行进中,由于晃动,珍珠因碰撞而发出的清脆的响声,连日来,二白犬宫发生的一件件事,让他应接不暇又不知所措,他眼神中透着忧郁与不安。
然而,百姓们对这位新王却并无太多敬畏与爱戴之情。狐维并非嫡长子,他的登基名不正言不顺,本就令许多人心生不满。而且,他上位后,并未如众人所期望的那般成为一位贤明之君。细封池把控朝政,赤狄来犯,朝廷处于风雨飘摇之中,为了扩充军备以应对各种潜在威胁,赋税由原来两成的增加到四成,百姓吃了上顿下顿就没米下锅,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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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沿途围观的人群之中,有一位名叫白玛如的年轻勇士,他身材魁梧,目光坚定。白玛如本是白狄国的一名普通牧民,但他为人正直勇敢,对狐维的统治极为不满。他深知阿包洪和辰门部落对于白狄国的重要性,那是先辈们用鲜血和汗水换来的土地,怎能轻易拱手让给曲沃?而且,细封池对民众的横征暴敛更是让他义愤填膺,决心挺身而出,为民除害。
他们精心策划这场刺杀行动,当狐维从宗祠返回途中,经过一个山谷,这里地势险要,两侧山峰高耸,道路狭窄,狐维看这地势,心中有些紧张。
怕处有鬼,真是一点也不假。狐维君王正要叫停马车,突然,一声尖锐的呼啸打破了山谷的宁静,紧接着,无数箭矢如雨点般从两侧山坡射向队伍。白玛如带着一帮人,往下边扔石头、射箭,
双方队伍陷入了混乱之中。
狐维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也没想到会遭遇如此突然的袭击。他慌乱地指挥着护卫们抵抗,声音中带着颤抖。“保护本王!快!”
白玛如率领着同伴们从山坡上冲了下来。他们如猛虎下山一般,挥舞着手中的刀剑,冲向狐维的车驾。
护卫们拼死抵抗,与刺客们展开了激烈的搏斗。刀剑相交,火星四溅,喊杀声、惨叫声回荡在山谷之中。鲜血染红了地面,双方都有不少人倒下。
白玛如身先士卒,他的眼中只有狐维。他奋力杀开一条血路,朝着狐维的车驾逼近。然而,狐维的护卫们也绝非等闲之辈,他们紧紧围绕在车驾周围,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
就在白玛如等人与护卫们陷入苦战之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原来是细封池得知狐维遇袭,率领着援军匆匆赶来。
细封池一马当先,冲入战团。他的到来瞬间改变了局势,白玛如等人顿时陷入了腹背受敌的困境。但白玛如毫不畏惧,他高呼着:“今日就算死,也要拉狐维陪葬!”
白玛如的同伴们一个个倒下,但他依然顽强地战斗着。
最终,在细封池和众多护卫的围攻下,白玛如身负重伤,体力不支,被生擒。
狐维心有余悸地看着眼前的血腥场景,他的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愤怒。他深知此次刺杀事件背后隐藏着巨大的危机,白狄国的局势犹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随时可能陷入更大的动荡之中。
细封池押着白玛如来到狐维面前,狐维恶狠狠地盯着白玛如,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行刺本君王!”
白玛如毫不畏惧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仇恨,大声说道:“你这昏君,横征暴敛,出卖国土,白狄国在你的统治下必将灭亡!”
狐维气得浑身发抖,他下令将白玛如和其他参与刺杀的人全部处死,以儆效尤。然而,他心中明白,这场刺杀事件只是一个开始,白狄国的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等待他的将是更加可怕的命运。
随着白玛如等人的被处死,这场刺杀事件暂时落下了帷幕,但白狄国的天空却依然笼罩着浓厚的阴霾,一场更大的风暴似乎正在悄然酝酿。
事情的发展往往会出人意外,就如同六月的天气,正是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一下子就会东边日头西边雨,还有可能艳阳当空照。
在曲沃武公、士为和众大臣正在难解心中惆怅之时,有士兵来报:“报告武公,接到探子来报,赤狄已经向白狄发出挑战,要白狄归还被强占的阿包洪部落南部五城和辰门部落!”
变化快吧,武公和士为及众大臣的脸,也如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
“哈哈哈,好啊!果然,赤狄终于出手了!这消息真实可靠!此刻,恐怕白狄已经自顾不暇,吃不消了吧?!还想吃掉曲沃,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你得有那么大的嘴吧!手想遮天,你得有那么大的巴掌吧?哼,他嘴也不够大,巴掌也不够大,那就是痴心妄想喽!”
士为短暂的放松后,想起狐吉太子和狐偃少主,很快就惊恐后怕起来,为了他俩的安全,必须保守秘密,以免白狄得到消息,到处追杀他俩。
韶华府守护森严,狐吉太子和狐偃少主何以轻易就逃了出去,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莫非出了内鬼?会是谁呢?普通的士兵也难以办到啊?难道是……
“太可怕了,不会,他不会的!”士为不敢想下去,他提前下了马车,放轻脚步向韶华府走去,还没走到韶华府大门口,就听到欢快的歌声。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啊。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啊。行道迟迟,载渴载饥啊。我心伤悲,莫知我哀啊!”
本来哀伤的歌曲,竟然哼出了得意洋洋、喜悦欢快的调调,未见人,士为就断定是大将魏犨在唱,心里就明白了八九分。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啊。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啊。行道迟迟,载渴载饥啊。我心伤悲,莫知我哀……!”魏犨不是单曲播放,而是循环吟唱,猛然抬头,看到士为趴到他脸上看,打了一急愣。士为看到他得眼神躲躲闪闪,目光无处安放,心里对自己的猜想加了一二分。肯定是这个长着猪脑子的蠢货干的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