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工艺室出问题,我肯定找你。”
杨厂长说道。
“保证不出问题!”
何雨柱笑着回应。
下午,何雨柱带着周利民和戴峰成离开轧钢厂,顺路去派出所接上了白诗雨。
毛衣厂厂长谭堂忠亲自接待了他们。
“何助理,感谢轧钢厂采购处对我们毛衣厂的大力支持。
周科长帮了我们不少忙。”
谭堂忠说道。
周利民连忙解释:“谭厂长,您搞错了,我只是普通采购员,不是科长。
目前采购科科长还是何助理兼任。”
“迟早的事,迟早的事。”
谭堂忠笑道。
何雨柱也笑着接话:“确实是迟早的事。
周利民和戴峰成办事能力很强,我已经向厂里推荐他们接替采购科的工作。
估计很快会有结果。”
周利民和戴峰成听了,脸上顿时露出喜色。
“结果还没正式公布,你们先别外传。
我也不能保证最终一定能成。”
何雨柱提醒道。
谭堂忠对何雨柱说:“听说你们想和我们厂的老师傅交流,我就安排了厂里手艺最好的姜海源师傅。
姜师傅已经在设计室等着了。”
“我对象想学织毛衣,就想找个老师傅学,织出来的效果肯定更好。
正好周利民的妻子在你们厂工作,我就冒昧过来了。”
何雨柱解释道。
“何助理能来,我们欢迎还来不及呢。”
谭堂忠说道。
姜海源作为毛衣厂技术最精湛的老师傅,待人却十分随和。
白诗雨前来学习编织技艺,他非但没有不耐烦,反而显得格外欣喜。
“女孩子确实该掌握一些手艺。
没有一技之长,将来谈婚论嫁都会受影响。
织毛衣、纳鞋底、做棉鞋这类技能,能多学就多学些。”
姜海源谈吐温和,说话时带着些柔美气质。
何雨柱在一旁听得有些不自在。
不过姜海源的手艺确实出众,他当场演示了数十种针法技巧,还展示了多种常见款式。
在他演示的过程中,何雨柱悄悄将对方的技艺精髓全都记在了心里。
姜海源连续讲授了两个小时,白诗雨听得云里雾里,完全不得要领。
她在手工方面的天赋几乎为零。
何雨柱不仅掌握了姜海源所教的内容,更是将他展示过的所有技艺都融会贯通。
随后他趁势将这些知识直接传递到白诗雨的脑海中。
原本一头雾水的白诗雨突然豁然开朗。
她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姜师傅,我能试试吗?”
白诗雨突然开口。
姜海源原本已经有些失去耐心,寻常女孩子教几遍就能掌握,可白诗雨学了两个多小时仍不得要领。
“你尽管试试,有不懂的地方随时问我。”
姜海源无奈地说道。
他几乎要放弃教导这个学生了。
但接下来白诗雨的表现让他大吃一惊。
她的手法分明就是自己的独门技巧。
“你之前真的完全不会?”
姜海源有些难以置信。
“是啊。
刚才还一窍不通,但听您讲解这么久,突然就开窍了。”
白诗雨编织的速度越来越快,如同织布机般流畅。
“你这天赋实在令人惊叹!”
姜海源赞叹道。
只有何雨柱明白其中缘由。
“时间不早了。
姜师傅辛苦这么久,我们一起去用餐吧。
小雨现在也算是您的徒弟,徒弟请师父吃饭,您可一定要赏光。”
何雨柱提议。
“不必客气。
其实我也没教什么,主要是白同志天赋过人。
饭就不吃了,能收到这样的好徒弟,我已经很欣慰。”
姜海源笑着推辞。
“何助理来我们毛衣厂指导工作,怎么能让您饿着肚子离开?食堂已经备好餐了。
虽然我们厨师的手艺远不及何助理,但还是请您去品尝指导。”
谭堂忠热情相邀,让何雨柱难以拒绝。
其实何雨柱自己也掌握了编织技艺,但他并不打算表现出来——一个大男人织毛衣总归不太合适。
谭堂忠十分周到,临别时还特意为何雨柱准备了些毛衣厂的特色产品。
毛衣厂自然没有什么土特产,他们的特产就是自产的毛衣。
这些毛衣在市面很罕见,平时根本看不到他们的产品,也不知销往何处。
何雨柱自然不肯收。
自己来求人办事,怎么能收对方的礼物?
“谭厂长,今天来打扰您,您不但安排了老师傅教我女朋友织毛衣,还这么热情招待。
我两手空空前来叨扰,怎么还好意思带东西回去?”
何雨柱语气坚决。
“何助理,你这就见外了。
我去过你们轧钢厂,跟杨厂长也很熟,将来说不定还要麻烦你呢。
这只是我们厂的一点小心意,算是留个纪念。
周科长和戴科长都帮过我不少,他们常提起你,我一直很想认识你。
你要是不收,可就是看不起我这个毛衣厂厂长啊。”
谭厂长说道。
“何助理,谭厂长一片诚意,不如就收下吧。”
周利民也劝道。
“是啊,收下吧。”
谭厂长边说边把包得严严实实的毛衣塞到何雨柱手里。
何雨柱还在犹豫时,一个工人急匆匆跑来。
“厂长,出事了!”
谭厂长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三车间的编织机又坏了。”
谭厂长有些恼火:“不是刚修好吗?怎么又坏了?老高怎么回事?一台机器修了这么多次还老是出问题!”
“供销社催这批货很多次了,机器再坏,交货时间又要推迟。”
来人忧心忡忡。
“何助理,我就不远送了,欢迎以后常来。
白警员要是还没学会,随时来找姜师傅,他一定耐心教。”
谭厂长说道。
“不急,我也没见过毛衣厂的机器,正好去开开眼界。”
何雨柱说道。
周利民连忙接话:“谭厂长,我们何助理负责轧钢厂的精密工艺室,他自己就是高级钳工,技术比厂里最厉害的八级钳工还强。”
“比八级钳工还厉害!”
谭厂长十分惊讶。
“是啊,现在精密工艺室里的七级、八级钳工,都是何助理的徒弟。”
戴峰成补充道。
谭堂忠喜出望外:“何助理,那麻烦你一起去看看吧!说不定这次还得靠你帮忙。
这台机器是从老大哥那里进口的,专家撤走后,我们的技术人员没完全掌握,所以经常出故障,比祖宗还难伺候。”
当年中苏关系友好时,老大哥援助了不少技术设备。
后来关系破裂,对方撤走了专家和图纸,我们只能自己摸索着维持这些设备。
“给我点时间,我肯定能修好。”
老高说道。
“是那种修好两天又坏了的修吗?”
何雨柱质问。
老高脸色顿时变了。
何雨柱仿佛看穿了这台机器一直修不好的真正原因。
谭厂长虽然不懂技术,但人很精明,一听就听出何雨柱话里有话,立刻严厉地看向老高。
老高慌忙辩驳:“你别胡说。”
“我胡说?这机器你一年修了多少次?这些安装螺帽都被你拧得磨损严重,有些零件已经松动了。
就算这次修好,也用不了几天。”
何雨柱指出。
“你乱讲!机器经常坏,我拆装次数多,螺帽当然会磨损!”
老高反驳。
“闭嘴!老高,我之后再跟你算账。”
谭厂长瞪了老高一眼,转而堆笑问何雨柱,“何助理,您有办法修好这台编织机吗?”
“修好不难,但要让它用得久,得换几个零件。”
何雨柱回答。
“需要换哪些零件?”
谭厂长追问。
“换零件?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呢!能换我早就换了。
这机器是老大哥产的,现在零件根本买不到,你拿什么换?”
老高不屑地笑道。
谭厂长一脚踹过去,把老高踢得四脚朝天。
“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就敢对何助理不敬?真以为我不敢开除你?”
谭厂长气不过,又补了几脚。
老高疼得在地上打滚,连连求饶:“厂长,我错了!别打了!”
周围人赶紧上前拉开谭厂长,纷纷劝道:“厂长,别气坏身子,这人我们待会儿一定严肃处理!”
何雨柱也拉住谭厂长:“其实这机器零件并不复杂,精度也不高,我们轧钢厂的普通车间就能加工。
我们精密工艺室做过的零件比这要求高多了。
您这儿如果有工具,我可以现场加工出来。”
“真的?我们有机器,就是可能比你们轧钢厂的简陋些。”
谭厂长说道。
毛衣厂有自己的维修车间,工具齐全,只是平时用得不多。
何雨柱去看了一眼,设备虽然旧,但还能用。
加工高精度零件或许不够,但做这台编织机的零件绰绰有余。
何雨柱找了些材料,亲手加工起来。
不到一个小时,几个特殊零件就完成了。
他拆开编织机,换上零件,重新调试好。
“可以了,开机试试吧。”
何雨柱说道。
谭厂长激动地吩咐操作员:“就按何助理说的办,马上启动!”
电闸一合,编织机的电机嗡鸣着运转起来。
“哎?这次机器比之前稳当多了,一点不抖。”
操作员试着运行设备,没想到一切顺畅无比,往常需要反复调试的机器竟然这么顺手,效率几乎翻了一倍。
“何助理,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谭厂长由衷地感谢道。
“我今天也要谢谢谭厂长,让我对象有机会学到这么好的手艺。”
何雨柱笑着回应。
谭厂长安排工人继续生产,亲自送何雨柱走到厂门口。
“何助理,今天你可是帮了我大忙。
没想到厂里藏着这么一条蛀虫,仗着自己懂维修,没少从我这儿捞好处。”
谭厂长感慨。
“大林子什么鸟都有。
我们轧钢厂这种人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