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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夜风雨拨弦后,小满肩头的金丝纹路便如春藤攀墙,每日往肌理深处延展一分。

起初只是麻意如细流贯脉,后来竟带得她脚步虚浮,像踩在涨潮的河面上——不是踉跄,倒似整个人都轻得要飘起来。

“小丫头片子莫要硬撑!”李铁匠蹲在窑边敲马掌,火星子溅到他油亮的粗布围裙上,“昨儿见你蹲井边打水,桶里的水纹晃得跟筛子似的,这哪是修炼?分明是身子骨扛不住了!”

小满正抚着那只无底青陶碗,指尖在碗壁沟壑间游走,闻言抬头笑了笑。

露水顺着她发梢滴进衣领,凉意顺着脊梁骨往下钻:“李叔,这不是病。是地脉在教我说话呢。”

“地脉说话?”隔壁编竹筐的王婶把竹篾往腿上一搁,“我在这山里头活了四十年,只听过山风说话、溪水说话,倒没听说过地底下的石头会开口!”

小满没接话。

她垂眸望着碗底那道极细的冰裂纹,那是顾微尘亲手烧出来的——当年师父说,窑温到了极致,胎体自己会“开口”,那道裂痕不是缺陷,是陶土在跟火对话。

此刻她指尖下的纹路微微发烫,像有无数细碎的震颤顺着指腹往身体里钻,像是……无数个声音在喉咙口打转,却被她用舌尖轻轻抵住,不急着说出口。

第三日午时的日头正毒。

陶知的尖叫刺破了村口老槐树上的蝉鸣。

“阿姐!”

小满正蹲在窑边捡松枝,听见这声喊,松枝“唰”地散了一地。

她起身时带翻了青陶碗,碗骨碌碌滚到李铁匠脚边,他弯腰去拾,却被小满抢先一步接住——那碗底的震颤突然剧烈起来,震得她虎口发麻。

记事堂的门帘被风掀起一角,小满刚跨进去就被热浪扑了满脸。

五个孩童横七竖八躺在草席上,最小的阿豆蜷成虾米状,额头烫得能烙饼,嘴里直冒白沫,含混不清地嘟囔着:“阿娘……阿娘莫走……”

老医者的白胡子都在抖,药杵“当啷”掉在药臼里:“心音倒灌!这是听裂者才会遭的劫!可这些孩子连引气都没成,哪来的听裂天赋?”他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药柜,陈皮和甘草撒了一地,“除非……除非他们被地脉里的残念缠上了!”

陶知跪在阿豆身边,双手捧住他滚烫的脸。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节发白:“我听见了……”她的声音发颤,像琴弦绷到了极限,“是、是‘断刀坡’的哀歌。三百年前,青鸾宗的女修战死在那里,她临终前喊着‘阿姊救我’……”她突然抬头,眼底泛着水光,“阿姐,这些声音不是外来的!是地脉里攒了几百年的东西,它们要冲出来!”

小满蹲下身,指尖刚碰到阿豆额头,眼前就炸开一片混沌。

无数声音潮水般涌来:有修士焚功时的诀别低语,有母亲拍着夭折婴儿哼唱的摇篮曲,有战马嘶鸣,有刀剑入肉的闷响——最深处有一声极淡的琴音,像一片羽毛轻轻扫过心尖。

她浑身一震:这是顾微尘当年焚稿时,焦尾琴最后迸裂的那声清响!

“他们不是入侵。”小满闭着眼睛,喉间发紧,“是被压在地脉里太久的记忆,在找出口。”

陶知猛地抓住她的手腕:“老医者说要斩断天赋才能保命,可阿豆才七岁!他连地息都感应不到,哪来的天赋可断?”她的指甲几乎要掐进小满皮肉里,“阿姐,你有办法的对不对?你总说裂痕不是要藏起来……”

小满突然松开阿豆的手。

她转身翻出怀里的布包——那是顾微尘留下的银针包,粗麻布里裹着三十六枚细如牛毛的银针。

可她没取针,反而将贴身收着的返青诀瓷片倒在地上。

每片瓷片都带着她的体温,裂纹里泛着极淡的金光。

“围成环。”她对陶知说,声音轻得像叹息,“把孩子放在中间。”

陶知的手指在发抖,但动作极稳。

她捡起瓷片,一片一片沿着草席边缘摆成圆圈,最后将阿豆轻轻放进去。

小满盘膝坐在对面,解开中衣,露出左肩那道正在成型的金丝纹路——此刻它红得像烧红的铁,沿着锁骨往脖颈攀爬,每一丝纹路都在发烫。

她抬手按在最近的瓷片上,烫伤处的皮肤与瓷隙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然后她开口了,哼的是昨夜风雨里那串错音:不成调,不押韵,像雨水打在破瓦上,像松枝在窑里噼啪炸响。

瓷片突然泛起微光。

那些在小满神识里横冲直撞的声音,竟顺着光流缓缓分开:婴儿的摇篮曲飘向东南,修士的诀别语转向西北,女修的哀歌裹着金光落进阿豆眉心——最后那声琴音绕着瓷环转了三圈,轻轻落进小满心口。

阿豆的睫毛颤了颤。

他滚烫的额头开始降温,原本扭曲的五官慢慢舒展,嘴角竟浮起个极淡的笑。

陶知瘫坐在地,后背抵着墙滑下去。

她望着阿豆熟睡的脸,眼泪大颗大颗砸在草席上:“他……他梦见他娘了。前儿他还哭着说,记不清娘的模样了。”

小满低头看自己的手。

掌心的瓷片烫得惊人,像要把她的血肉和瓷片熔成一块。

她卷起左袖,金丝纹路已爬满整个手臂,根根脉络如古树盘根,连手背的骨节都镀上了金。

她轻轻摸了摸锁骨处的纹路,触感不再是疤痕的粗糙,而是像活物的皮肤,温温的,带着脉搏的跳动。

“师父烧进窑里的,不只是技艺。”她对着窑火轻声说,“还有这条命该走的路。”

窑火在窗外噼啪作响。

小满的影子被火光拉得老长,映在素胎台上那株寒梅的枝干上——竟分毫不差地重合了。

半夜里,村民们陆陆续续聚到记事堂外。

有人捧着热粥,有人抱着薄被,李铁匠扛着块门板要给孩子们搭铺,王婶攥着刚蒸的桂花糕,说要等孩子醒了塞给他。

“小丫头片子真神了。”李铁匠蹲在门槛边,用马掌蹭着地面,“我家那口破锅裂了道缝,她拿瓷片往缝里一按,竟比新的还结实。”

“可不是?”王婶把桂花糕用布包好,“方才我往窑里瞅了眼,那缺齿梳还在火里飘着,梳齿上的白发被火一照,跟金丝似的。”

人群里突然响起个小媳妇的声音:“秋分祭快到了。往年都是给山神上供,今年……”她声音渐低,却惹得周围人纷纷点头。

小满抱着青陶碗站在门口,听着这些细碎的议论。

夜风卷着窑火的暖香扑过来,她肩头的金丝纹路突然轻轻一颤——像有什么在血脉里生根,又像有什么在天地间发芽。

她低头望着碗底的冰裂纹,忽然笑了。

这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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