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利车平稳地行驶着，车内一片死寂。
姜愿捧着那瓶矿泉水，手指尖还是冰凉的，脑子里跟过电影似的，全是刚才楚宣那张带笑的脸和系统血红色的警报。
妈的，太吓人了！比被一百个黑粉同时@骂街还吓人！
那感觉就像被一条看不见的毒蛇缠上了，阴冷粘腻，喘口气都费劲。她现在算是明白系统之前那点“能量警告”简直是毛毛雨，真遇上硬茬子，她这充电宝系统差点让人当充电器给薅秃了！
她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霍凛。
大佬气场八米八，坐在那儿就跟一尊移动冰山似的，侧脸线条冷硬，看不出半点情绪。但他刚才那句“离他远点”，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姜愿憋了又憋，实在没憋住，声音还有点发虚：“霍总……那个楚宣，他……”
霍凛没转头，目光依旧看着前方，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个玩脏东西的疯子。他碰的生意，不止明面上那些。”
玩脏东西的疯子？
姜愿心里咯噔一下，瞬间联想到“窃运师”三个字。她舔了舔有点干的嘴唇，试探着问：“他……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爱好？比如，收集点别人的……运气什么的？”
霍凛终于侧过头，深邃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两秒，带着一种审视和探究。
姜愿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差点以为自己说错话了。
就在她准备打个哈哈糊弄过去的时候，霍凛却开口了，声音压得有点低，只有两人能听清：“你知道‘气运’？”
姜愿：“！！！”
她知道！她可太知道了！她脑子里就绑着一个靠这玩意儿吃饭的系统！
但她能说吗？她不能说啊！
她只能硬着头皮，半真半假地含糊道：“就……听说过一点玄乎的传说。看他那样子，怪邪门的，不像好人。”
霍凛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转回头，淡淡道：“离他远点，就是最好的自保。他的目标，从来都是最有‘价值’的猎物。”
最有价值的猎物？
姜愿瞬间想起了原着里那些过气或出事的艺人名单，感觉自己摸到了一点边。所以楚宣是盯上她现在黑红带来的巨大“流量”和“关注度”了？把这当成一种“气运”来吸？
她正胡思乱想，霍凛的手机响了。
他接起电话，嗯了两声，语气是惯常的冷冽：“……嗯，盯着就行……其他的，不用打草惊蛇。”
挂了电话，车内又恢复安静。
但姜愿这心里，就跟猫抓似的，又怕又好奇。楚宣是疯子，那霍凛呢？他怎么会知道这些？他刚才出现得也太及时了吧？
她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最后化作一句小心翼翼的：“霍总，刚才……谢谢您啊。”
霍凛没应声，算是接受了。
过了会儿，他才像是随口一提：“林薇薇最近和他走得很近。”
姜愿猛地抬头：“林薇薇？！”
她突然想起林薇薇那些好到诡异的资源，一个离谱但合理的猜想冒了出来——怪不得！原来是用气运换的？这特么是跟魔鬼做交易啊！
与此同时，市中心某高级公寓内。
“啪——！”
一个昂贵的限量款花瓶被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林薇薇胸口剧烈起伏，漂亮的脸蛋因为嫉妒和愤怒扭曲得吓人，她对着电话几乎是在尖叫：“你说什么？！楚先生去了LINx工作室？他还特意去见了那个贱人姜愿？！他还夸她？！”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更是火上浇油。
“凭什么？！那个全网黑的扫把星！瘟神！她凭什么能穿‘初霁’？凭什么能戴‘臻爱’？凭什么能入楚先生的眼？！”林薇薇气得声音都在抖，“我才是现在最红的小花！我才是最有价值的！楚先生明明说过只会捧我一个人的！”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猛地变得阴毒起来：“一定是那个贱人！不知道用了什么下作手段勾引了楚先生！不行！我不能让她得逞！”
她猛地挂掉电话，手指颤抖着在通讯录里翻找，找到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拨了出去，语气又快又急，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
“喂？李莽！是我！之前说的那件事……对！给我加钱！加三倍！我要姜愿彻底身败名裂！我要她明天就滚出娱乐圈！立刻！马上！”
宾利车快到姜愿住处了。
姜愿还沉浸在“林薇薇和楚宣是一伙的”这个爆炸信息里。
怪不得林薇薇之前那些手段又毒又蠢还能有资源，原来背后有这么个邪门的大佬撑腰？所以她也是楚宣的“猎物”之一？还是说……是合作伙伴？
霍凛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淡淡道：“与其防着楚宣，不如看好你身边那条毒蛇。疯子做事没有逻辑，但嫉妒的女人，什么都能做出来。”
姜愿一个激灵，瞬间懂了。
楚宣段位太高，神出鬼没，防不胜防。但林薇薇不一样，她嫉妒心强，蠢蠢欲动，肯定会继续作妖！而且她刚刚在楚宣那里受了“冷落”，肯定会把账算在自己头上！
霍凛这是在提醒她，下一波明枪暗箭，马上就要来了！而且极有可能，还是来自林薇薇这个“队友”的背刺！
车停了。
姜愿深吸一口气，感觉脑子清醒了不少。她下意识地内视了一眼系统界面，能量槽缓慢地恢复到了一百点左右，但那惊心动魄的红色警报仿佛还在眼前。
她推开车门，下车前非常郑重地对霍凛说：“霍总，谢谢您。我明白了。”
霍凛看着她，夜色下她的眼睛亮得惊人，虽然还有点后怕，但更多的是种被点燃的战意。
他几不可查地颔首：“有事，可以打给我。”
车窗升起，黑色的宾利无声地滑入夜色。
姜愿站在楼下，看着车子消失的方向，握紧了手机。
行吧。
楚宣那个变态大佬暂时搞不定，但林薇薇这条毒蛇……呵呵。
姐的黑粉充电宝，可是饿了很久了！
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看这次，谁给谁充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