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自己擦吧！”
姜柠赶紧把湿巾塞进司宴的手心里，把他的手放开了。
湿巾被她攥了半天，已经被她的体温暖热了，握在手心里温温的，带着姜柠的温度。
司宴没吭声，把湿巾握进了手心里。
他不说话，姜柠更尴尬了。
小说里，司宴最讨厌有人碰他，不分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是人，他都讨厌。
现在不会已经在替她想死法了吧？不要啊不要啊……
姜柠尴尬的笑着，飞快转移话题：“反正，就是顺手的啦！我才不想帮那个白汐呢，那么讨厌……”
“她的家人，我去处理。”司宴忽然说。
姜柠：“……啊？”
[检测到关键配角存在危险，请立即停止对剧情的阻碍！]
脑海里忽然响起系统提示音。
啊啊啊什么司宴要把白耀祖他们做掉啊！
姜柠慌不择路，一把握住了司宴的手。
“……不用！”
“？”
她这么大反应，司宴有点疑惑。
姜柠赶紧说：“他们最难缠了，你不要惹他们。有他们缠着白汐也挺好的，少廷哥哥被惹生气了，说不定就跟白汐离婚了呢！而且……”
司宴歪歪头。
“而且！你怎么处理他们呀！”姜柠赶紧暗示他。
“你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普通人，怎么对付他们一家子？我可听说了，他们都是无赖！你这么好的人，不要被他们欺负了，我没关系的，姜家会给我撑腰，也一定会给你撑腰！”
姜柠感觉自己简直是个画大饼的渣男。
她满脸深情，非常认真的对司宴说：“你只用好好工作，开心生活，其他的事情，一件都不用管！”
从来没有人对司宴说过这样的话。
他沉默，然后微微偏过头去，匆匆抽出了在姜柠手心里发烫的那只手。
这个大小姐……就算不喜欢他，也要给他这样的恩惠吗？
司宴不想动容，他知道姜柠喜欢的是谁。
可他还是垂下眼，沉默了一会儿，低声地说：“……以后不要再对其他人说这样的话了。”
——
即将进组，所有的演员名单都敲定好了，简馥张罗着让造型师和艺术指导进组，给演员们试妆拍定妆照，各种素材和宣发也可以开始准备了。
消失好几天的周辉突然出现，在剧组里指手画脚。
姜柠和简馥对视一眼。
最近陈秘书在帮她们调查周辉，每天都会发很多照片回来。她俩都看了，周辉消失的这段时间，是在第四个孩子家里陪那个小六呢。
结果陪小六陪了两天，被小五发现了。小五冲到小六家里，一个劲的骂她是“小三”，闹得鸡飞狗跳，两个人都冲周辉哭。
才找的那个小七，又是一个刚毕业的年轻姑娘。她才在A市看上一个楼盘，里面的公寓最便宜要一千三百万，她天天给周辉打电话，想方设法的让他给自己买。
周辉后宫起火，这几天忙得焦头烂额。
这会儿终于闲下来，剧组也已经组建起来了。周辉本来就心烦，一看他的演员全被换掉了，更是冒火，一整天把剧组的人训来训去，发了一通威风。
当然，不包括姜柠。他单独给姜柠准备了休息室，下午茶和冷饮不要钱似的往里送。
但姜柠可不想领他的情。
趁着周辉去训人了，姜柠偷偷把简馥拽到休息室里：“不然我直接把周辉开除了吧？”
简馥今天也被他弄得很烦。周辉一来，整个拍摄进度都被他耽误了，就连简馥也被他骂了个狗血淋头，更别说那些刚签了合约的新演员和副导演，包括那个大学还没毕业的顾奕真。
“他不在当然最好。”简馥说。“可是，我们现在拿到的那些证据，只有他出轨那些。私德上面的问题，在热搜上一定会被骂，但是还没到换导演的程度。”
要是现在就可以找到周辉那些违法的证据就好了。
姜柠说：“我再催催陈秘书。今天拍定妆照就被他搅和了，后面开拍了，我还是想按你的节奏拍。”
“他不在当然好。”简馥说。“只是周辉的确很小心。他知道自己是公众人物，只要触及到法律的事，他都会做的非常小心，抓不到把柄很正常。”
毕竟，连她这个枕边人都是费尽心思才听到一些。像周辉这种在导演世家里长大的人，什么事情要瞒住，他比谁都清楚。
听到这个，姜柠也有些苦恼。
不是陈秘书不努力，是这个周辉太狡猾了。他好多事都是在国外做的，陈秘书的手伸不了那么长，也挺难的。
想来想去，姜柠拍拍胸脯：“投资人就是我哥，开除就开除了，不需要理由。”
“可是……”
“要是他当了导演，咱们把他的证据爆料出去，电视剧也会受影响的。”姜柠说。
简馥想了想，也点头。
“那你小心一点。”她说。“周辉这个人有家世背景，报复心很重的。”
——
姜柠说干就干，定妆照拍完的那一天，姜景川姜总裁亲自来了片场。
这位可是大金主啊！
低调的行政轿车停在片场门前，周辉亲自带着人出来迎接，车门刚打开，就是一阵点头哈腰的彩虹屁。
“欢迎姜总光临！真是太巧了，姜柠小姐正在里面拍摄呢！您妹妹真是天生吃娱乐圈这碗饭的呀，演技这么好，又这么漂亮，能请到她真是我们全剧组的荣幸！”
周辉可是早就知道，这个姜景川是个不折不扣的妹控，比宠女儿还要宠姜柠。
只要在他面前把姜柠夸爽了，再提一嘴追加投资的事，那钱还不像自来水一样来？
周辉弯着腰，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
可姜景川只是随意的看了他一眼，就皱起眉头：“导演是他？”
这句话不是对周辉说的，是对旁边的秘书陈止说的。
陈止立马说：“是的，姜总，您一开始更换剧组成员时，没有提换导演的事。”
“哦。”姜景川点了点头，冷冰冰的看了周辉一眼。
“忘记了。通知星辰，导演也一并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