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利落将沈乐舒脱得精光,又迅速拉过锦被盖好,随后起身下床,动作一气呵成。
沈乐舒只听见下床的动静,试着偏过头想捕捉那抹身影,可眼被蒙着什么也看不见,心里的慌意又涌了上来
“你去哪?!”
阮苡初穿衣服的手一顿,心里无奈,侧身看了她一眼,语气放软
“乖乖躺着,不走!”
看着身上的衣服有些好笑,刚才脱那一遭真是多此一举,
想了想又转身走到床边,捏了捏她的脸,忍不住逗了句:“就去外间拿点东西,乖乖闭上你的小嘴巴。再这么粘人,等会有的你哭的。”
沈乐舒被捏得脸颊一鼓,小声哼了下
“那你不许偷偷走。”还下意识往声音来源处凑了凑,
阮苡初应了声 “好”,转身去了外间。
怕沈乐舒等急了,没多耽搁,很快端着温水、拿着干净帕子回来,
刚才绑的时候倒是没注意沈乐舒的姿势有多别扭,
此刻看着床上的人,心里突然有些心虚
自己是不是真有些过分了?
沈乐舒身上盖着锦被,脚腕被妖力丝线固定着,双腿分得有些开,两只白皙的脚露在外面,脚趾还轻轻蜷着,
双手维持着被绑时举在头顶的姿势,手腕处能看到淡淡的红痕
双眼被发带遮得严严实实,侧着头撅着的嘴都快能挂住小灯笼了,鼻尖还时不时吸一下
阮苡初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这点“惩罚”是她应得的,不能这么快就心软了,还没开始教训呢。
走过去,撤了脚腕的束缚,坐在床边,握住她露在外面的脚踝轻轻揉着。
指尖微凉触感让沈乐舒瑟缩了一下,挪着上身就要往她身边靠
“阿初..”
“嗯?” 阮苡初应了一声,手上揉按的动作没停,指腹还特意在她脚踝处轻轻打圈,帮她舒缓刚才被束缚的酸胀。
抬眼看向沈乐舒,警告:“别乱动。”
沈乐舒的动作顿时僵住,乖乖蜷着身子让阮苡初能更好的给她揉按,
脚趾抵在阮苡初的膝盖上忍不住轻轻勾了勾,过了会儿,她才小声试探着问
“那… 手能不能也解开?举得有点酸了…”
想得美,一解开这人指不定又要把自己压在身下。
心里暗笑,拍了拍沈乐舒的腰侧以示安抚,起身走到矮凳旁,帕子浸在温水里捞出拧干,才又走回来,动作轻柔地帮她擦脸。
刚擦完想起身把帕子放回铜盆,腰突然被沈乐舒用脚踝轻轻勾住了。
“阿初,解开好不好?我不乱动,就想摸摸你。”
“不要!” 阮苡初果断拒绝,伸手想去掰她的脚踝,没成想反而被缠得更紧。
还想摸她,刚才没摸够吗?隔着锦被抬手对着她的臀轻轻拍了一巴掌。
“阿初~” 沈乐舒拖长了调子,尾音拐着弯儿的喊着她。
阮苡初被这声喊得心头微动,“没用。你是觉得双腿没捆够吗?我不介意再给你捆回去。”
沈乐舒听见 “再捆回去”,脚踝的力道瞬间松了些,乖乖把人松开
下一秒,身上盖着的锦被突然被掀开,身子一凉,她下意识蜷成一团,轻轻发着抖。
“躺好。” 阮苡初的声音就在耳边,听不出情绪。
沈乐舒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旁边传来轻轻的吞咽声。
脸瞬间烧了起来,磨磨蹭蹭地把举了半天的双臂放下来,紧紧挡在胸前。
眼被蒙着看不见阮苡初的神情,可光是这安静里的动静,就让她觉得羞耻得不行,
有些别扭地在床榻上蹭了蹭,想找找被掀开的锦被藏起来
“你做什么,有点冷...”
可那人又没开口说话,她又不敢乱动,只能僵着身子等回应。
阮苡初指尖在她胸口上的手臂滑动着 ,
“不是你说的边说边做吗?第一步不得先把你洗干净点?”
沈乐舒的脸瞬间烧得更厉害,她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让阮苡初消气开心些,没成想会变成现在这样,又是被捆又是擦身子的。
下意识往旁边缩了缩想躲开阮苡初的触碰,却被对方先一步捏住了下巴。
阮苡初微微用力让她转过来面对着自己,
“说吧,你说的我满意了,我就放开你。”
身上的凉意让她羞耻感爆棚,脑子里一片空白,哪还想得起要讲什么。
干脆避开阮苡初的话头,放软声音讨饶,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阿初,我冷~”
阮苡初怎么会看不出她的小心思?眼底藏着点笑意,故意不戳破
上次被她折腾的自己时候,这人可总是在她不上不下的时候停下来逗弄,
现在的她还什么过分的事都没做呢,就是稍微吊吊对方的胃口,已经算善良了。
不过心软还是占了上风,抬手轻轻一挥,屋内原本微凉的空气瞬间变得暖融融的
“现在不冷了,” 阮苡初收回手,重新拿起帕子给她擦拭,擦过沈乐舒腰腹时特意放轻了力道,语气又恢复了之前的从容,“你说你知道的线索,我继续我的事,咱们互不耽误。”
“....”
沈乐舒只感觉温热的帕子贴着皮肤轻轻滑动,原本紧绷的身子更紧绷了。
这人什么时候这么记仇了?
犹豫了几秒,她还是咬着唇小声开口,
“我们那日分开后,我回了一趟沈府”
那日她们分开后,想回去暗自查玫洛的下落,
可潜入沈府时,她发现那个早就荒废的院落里,居然多了一口枯井,
以前在沈府时候从来没见过,
那口井不像是天然形成,反倒更像被人刻意开垦出来的。
她一时好奇压过了谨慎,趁着夜色没人,翻身跳了下去。
井里不是寻常枯井的荒芜模样,反而别有洞天,
井底铺着青石板,还刻着奇怪的花纹,顺着石板走几步,就能看到一扇半开的石门
悄悄摸了进去,刚靠近石门就听见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便隐匿了气息靠了过去,
刚到门口就看见石床上赫然躺着玫洛的尸体,脸色苍白,身上还穿着喜服。
她以为自己的幻觉,想再往前凑些看清楚,却被里面说话的人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