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也是为什么现在的他也喜欢削别人手指头的原因。
也因为这件事，当时的一个代号成员认为田纳西应该到训练营去，但是田纳西拒绝了——他要求对方将卡慕带去。
那个代号成员很是意外，但是卡慕当时的表现并不能让对方满意，所以一开始并没有答应田纳西，只是后来不知道田纳西又和对方谈了什么，最终他还是离开了研究所，来到了训练营。
——然后就遇到了琴酒那个卷王。
回想起训练营里的那段岁月，卡慕还是不由自主地皱眉……倒不是说不能接受杀人这件事，其实让那个代号成员意外的事，卡慕当时看似胆小，却意外地对杀人这件事接受良好，但却又不是残忍嗜杀的性格。
他是真真正正地把杀人这件事当成任务来做，虽然在田纳西的身边时，卡慕显现的非常依赖对方，但当卡慕真正脱离对方的时候，却又格外地独立和冷漠。
卡慕和琴酒是唯二对杀人这件事既不害怕，也不兴奋，而是完完全全看成是任务的两人。
当时卡慕以为只要做到最好，就能重新回到田纳西的身边，自然处处和琴酒争先，虽然琴酒也不是在意这种虚名的人，但毕竟当时尚且年幼，在卡慕的刺激之下自然也不甘人后，两个人总是暗自较劲，琴酒的枪技更好，卡慕的暗杀本领更强……一来二去之间，两个人也把自己折腾的够呛，最后远远超过其他训练营里的同龄人，只是后来琴酒留在了日本，卡慕则是由于田纳西的缘故去了国外。
再后来，田纳西由科瑞诗接手，那个把自己带去训练营的男人被传出背叛了组织，还带走了一个实验体……
不过别人的事他一向也不是太关心，如果不是因为科瑞诗是田纳西的研究员，他大抵连了解这件事的欲望都没有。
“大人？”迟迟得不到回复的手下看着上司又一次地陷入沉思中，他不得不再一次出声提醒。
——如果实在想不明白可以回家想，现在是睡觉的时间，他的上司可以熬夜可以加班，但是他这个卑微打工人不可以。
这一次，卡慕扫了手下一眼，终于纡尊降贵的开口说道：“先回去吧。”
手下强忍着打哈欠的欲望，天知道接连几天的跟踪——虽然不全是他自己亲自去的，但这也是极其费心费神的事，加上今天的各种意外情况，总之他现在急需充足的睡眠。
说起来，这几天这么累，到底有没有加班补贴来着？
手下想，如果没有，那么卡慕就是世界上最烂的上司。
“阿嚏！”卡慕打了个喷嚏，有些疑惑地揉了揉鼻子？
“这笔钱给你，算是加班费。”卡慕拿起手机操作了一下，一笔款项直接打到了手下的账户上。
看着余额上的数字，手下流下感动的泪水——收回刚刚的话，卡慕大人是世界上最棒的上司！
*
袭击者突然出现，失败之后撤退的速度也很快，虽然降谷零隐约感觉到对方似乎并没有真正地下了狠手，但为了防止给诸伏景光带来麻烦，他最终还是决定改日再去找诸伏景光。
不过回到安全屋后，他用电话与诸伏景光阐述了自己的猜测，诸伏景光在电话那头也沉默良久，最终说道：“暂时不要告诉萩原。”
这也正是降谷零所想，然而在他与诸伏景光结束通话没多久，萩原研二的电话也打了进来。
有那么一瞬间，降谷零想直接挂断电话，今天的事情实在太多，他此刻实在腾不出精力去应付萩原研二的追问——对此他已经早有预料了。
事实上，能拖到此刻才接到萩原研二的电话，已经在降谷零的意料之外了，他原以为离开警视厅没多久就可能会接到来自萩原研二的电话，毕竟今天不止一个人看到了田纳西那张即便稍做易容，又挡在墨镜下的脸，却依然与松田阵平有诸多相似之处的脸，为此他还特地在见田纳西之前将另外那把手机提前关机。
不过萩原研二大概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才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
电话那头没有说话，大概是在等自己先开口，来确认接电话的人的身份。
“萩原，是我。”降谷零先表明了身份，直呼对方姓名也表示此刻可以放心通话。
“小降谷，小阵平现在究竟怎么样了？”一改萩原研二往日委婉的说话风格，没有任何的铺垫，直接切入主题。
“……”降谷零总觉得自从见到田纳西之后，这种发自内心的无力感出现的愈发频繁了。
这个问题也是他所困惑的，直到他离开医院前，都没能从科瑞诗口中问清楚原因，但从对方有些疲惫的神情上看，降谷零总觉得这里面还有一些其他原因在。
医疗部的事情他不方便过问太多，但或许可以看看能不能从宫野志保那边打听出一二来，之前与宫野明美接触，对方几次露出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知道是否已经想起自己是她的童年玩伴了。
好在当时用的是“zero”这个名字，而不是“降谷零”，倒是可以用“透明”就是无的解释，只是那段岁月太过久远，想要取得宫野姐妹的信任，只怕还要再找找其他的办法。
“小降谷？”降谷零因走神而导致的沉默被电话那头萩原研二所误解，声音愈发紧促。
“抱歉，萩原，是我走神了，松田目前处于昏迷的状态，但是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但降谷零，知道这样的回答不会让萩原研二满意。
“昏迷？炸弹被拆了不是吗？小降谷因为什么导致了昏迷？”萩原研二鲜少有这样着急失态的模样，为数不多的几次，都是因为松田阵平。
“……具体原因不知道，医生没有告诉我……你知道的，田纳西是与琴酒同一级别的干部，他的信息，不可能轻易透露给我。”
这话听上去很像隐瞒，但事实确实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