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立刻分散开来,假装巡视,实则快速寻找着之前被救出又可能被重新关押的血脉者,以及探查地牢的结构。
花曼曼和凌天绝走向最里面的牢房。
就在经过一个昏暗的角落时,花曼曼忽然感觉手腕上的内丹轻微震动了一下!
与此同时,角落里那个原本蜷缩着一动不动的、衣衫褴褛的囚犯,猛地抬起了头!
四目相对!
花曼曼瞳孔骤缩!
虽然那人满脸污垢,憔悴不堪,但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竟然是……应该还被关在北凌宸王府地牢里的……南潇太子,萧郢泽?!
他怎么会在这里?!
还被搞成了这副鬼样子?!
萧郢泽显然也认出了花曼曼。
即便她穿着血卫的铠甲,戴着遮面的头盔,但那双眼眸,以及她身上某种特殊的气息,让他瞬间确定了她的身份。
他眼中先是爆发出极致的震惊和难以置信,随即迅速转化为一种复杂的情绪,有恐惧,有屈辱,还有一丝……看到救命稻草般的希冀?
他猛地想扑过来,却被沉重的镣铐绊倒,发出哗啦的声响。
“你……”他声音嘶哑干涩,如同破锣,“你怎么会……”
花曼曼立刻竖起手指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同时警惕地看向牢门方向。
幸好外面的血卫似乎对里面的动静习以为常,并未进来查看。
凌天绝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异常,一步跨来,高大的身影挡在花曼曼身前,冰冷的目光落在萧郢泽身上。
萧郢泽接触到他的目光,吓得浑身一哆嗦,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你怎么会在这里?”花曼曼压低声音,不可思议地问,“你不是应该在北凌吃牢饭吗?”
萧郢泽脸上闪过极度的屈辱和怨恨,咬着牙低声道,“是安和!是安和郡主那个毒妇!”
安和郡主?
花曼曼一愣,那个痴恋凌天绝、又蠢又毒的草包郡主?
她不是应该因为镇南王谋反而被流放了吗?
“她……她根本不像表面上那么蠢!”
萧郢泽的声音因为愤怒和恐惧而颤抖,“她早就暗中与蛇巫有勾结!甚至……甚至我怀疑我父王当初和镇南王的很多计划,背后都有她的影子!镇南王倒台后,她不知用什么手段脱罪,只是被流放……但她暗中买通了押送之人,又联系上了蛇巫!”
“是她派人潜入北凌地牢,将我劫了出来,献给了大长老!她说……说我这样的身份和血脉,是上好的祭品和试验材料……那个毒妇!疯子!”他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皮肤下蠕动。
花曼曼听得目瞪口呆。
那个每次出现都在犯花痴或者撒泼的女人,竟然藏着这么深的心机和狠毒?
这反转也太惊人了吧!
“祭品?实验品?”花曼曼捕捉到关键词。
萧郢泽眼中恐惧更甚,“他们……他们在试验一种更可怕的蛊虫……能更快地抽取生灵血脉之力……甚至……甚至能控制人的神智……变成完全听话的傀儡……我……我差点就……”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经历,身体剧烈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