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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刚透进殿角,铜壶滴漏响到第七声时,陈砚已端坐于御座之上。百官列班未稳,他便抬手示意内侍捧出一卷竹简。

那简用黑绳缠着,封口压着一方火漆印,正是三日前赵高亲自呈递的《货币改制奏议》副本。陈砚指尖在简上轻叩两下,声音不高,却让整个大殿骤然安静。

“昨夜工室丞来报,说新币铸量不足,若强行推行,恐致市井骚乱。”他缓缓开口,“朕本欲再缓几日。可有人比朕更急。”

他的目光扫向殿中。赵高立于文官前列,月白深衣齐整,玉带钩一丝不差地扣在腰间。听见这话,他微微垂首,似有不解。

“中车府令昨日联名九卿上书,请朕速定新法。”陈砚将竹简往案前一放,“你既如此关切国事,那今日便当众说说——这改制之策,你是如何筹谋的?”

赵高上前一步,拱手道:“臣唯恐政令迟滞,民心动摇。故与三家钱铺商议,先行收储旧币,以备新政之需。”

“哦?”陈砚挑眉,“那你可曾知,这‘商议’二字,动用了多少公帑?”

话音落,内侍展开另一卷册子,高声念起账目:修缮宫室金三百斤,分拨利通、丰源、恒和三家钱铺,签押为中车府监领。每一笔,皆有印信可查。

赵高神色不变,只道:“此款确由臣调拨。然非为私利,实为预筹国用。旧币若废,必有百姓囤积惜售,届时市面空虚,反生祸端。臣此举,乃未雨绸缪。”

群臣中已有几人点头。李斯立于右相位,袖手不语,目光落在那账册上,眉头微蹙。

陈砚冷笑一声:“未雨绸缪?那你为何限令三家钱铺,五日内必须收齐?又为何不让少府过账,偏走宫室修缮名目?”

他顿了顿,从袖中取出一枚旧币,放在案上。“这枚半两,是昨日从南巷别院搜出的囤积钱币之一。它的边缘有一道斜划痕,因铸造模具磨损所致。而你拨给三家钱铺的旧币样本,经工室查验,全部带有相同痕迹。”

大殿内一片死寂。

赵高终于抬眼:“陛下怀疑臣贪墨公款?”

“朕没说贪墨。”陈砚盯着他,“朕说的是结党营私,图谋非常。”

他拍案,两名内侍抬上一只陶罐,倒出半截泛黄帛书。残片上字迹斑驳,依稀可见“胶西王体弱可图”数字。

“这是博浪沙刺客身上搜出的密信残片。”陈砚朗声道,“言及‘风起于西郊’,意在谋逆。而有趣的是——”他目光如刀,“案发前夜,你便已调影密卫加强西城巡查,且路线与刺客潜入路径完全重合。”

赵高喉头微动。

“更巧的是,你昨日报称,刺客供出‘宫中内线’,却始终未提此人是谁。”陈砚站起身,一步步走下台阶,“是你最先接触供词,是你掌控审讯,是你决定哪些消息能传出来。那么问题来了——”

他停在赵高面前,声音冷得像铁:“若真有内线,为何你不追?若没有,你为何要提?”

赵高嘴唇微颤,终是开口:“臣……只为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陈砚低笑,“那你倒是说说,蛇在哪里?为何偏偏是你,在刺客被捕当日,就拿到了这份残信的内容?为何你安排的钱铺,收购的旧币数量,正好够支撑一场政变所需的军资周转?”

他猛然转身,对殿中群臣道:“诸位以为,这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

无人应答。

李斯终于开口:“此事牵连甚广,或需详查。”

“查?”陈砚回身盯着赵高,“证据俱在,人证物证齐全,还要怎么查?你调动宫卫、操控财政、勾连逆党,哪一件不是背着朝廷干的?你嘴上说着忠谨奉上,背地里却把朕的江山当棋盘,把自己当执子之人!”

赵高的手攥紧了袖口,指节泛白。他想说话,却被陈砚打断。

“你以为朕不知你在做什么?你以为那些钱铺主会替你扛罪?昨夜他们已被拿下,供词今早已录完。”陈砚挥手,内侍呈上一份供状,“上面写得清楚——你许他们日后垄断钱法之利,换他们替你洗钱。你说,是不是?”

赵高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怒。

“你错了。”陈砚声音沉下去,“你最大的错,不是贪财,不是弄权,而是以为朕还在装傻。”

他退回御座,冷冷道:“即日起,赵高停职待勘,所有文书印信移交郎中令韩谈接管。影密卫暂归宫正司统辖,违令者,以谋逆论处。”

赵高踉跄后退一步,脸色惨白。他张了张嘴,似要争辩,却见陈砚抬手一挥,四名甲士已从殿侧走出,立于他身后。

“陛下!”他终于喊出声,“臣侍奉先帝三十余年,从未有过二心!今日遭人构陷,岂能任人污蔑!”

“构陷?”陈砚冷笑,“那你告诉朕,为什么你在寅时三刻召集钱铺主议事?为什么每次行动前都要整理玉带钩三次?为什么你书房摆着双陆棋盘,却从不下子?你在等什么?等一个能推翻朕的机会?”

赵高浑身一震。

“你自以为藏得深。”陈砚盯着他,“可你忘了,这宫里的一举一动,都在朕眼里。你每走一步,朕都记着。现在,该还了。”

赵高不再言语。他低头看着自己双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丝顺着指缝渗出。

李斯闭了闭眼,终是低头:“陛下圣断。”

陈砚望着殿外。天光已亮,钟楼传来第九响。百官低头肃立,无人敢抬头。

“带下去。”他说。

甲士上前,一手按住赵高肩头。赵高身子一僵,却没有反抗。他被架着往外走,月白深衣擦过门槛时,带起一道细微的尘痕。

就在他即将跨出大殿的瞬间,忽然回头。

陈砚正看着他,手中把玩着一枚青铜鱼符。那符背面纹路细密,隐约拼出一段数字编码,尚未解完。

赵高的瞳孔缩了一下。

陈砚轻轻摩挲鱼符边缘,像是发现了什么,眉头微动。他抬起眼,与赵高视线相撞。

赵高嘴角抽了抽,似笑非笑,终是一言未发,被人带出殿门。

钟声第十响时,殿内恢复寂静。

陈砚将鱼符收入袖中,转头对内侍道:“召影密卫副使,半个时辰后,秘牢候命。”

内侍应声退下。

他重新坐下,从案底抽出一张空白竹简,提笔写下三个字:**审刺客**。

笔尖顿住,他又添了一句:**从赵高书房的双陆棋盘开始查**。

写罢,他搁下笔,手指轻轻敲击案沿——一下,两下,三下。

节奏平稳,如同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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