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说话的功夫已经到了李云楷的门口,管家敲了敲门,说了张师傅到了,屋里一个六七十岁的人赶忙到门口迎了上来,管家忙介绍是大老爷李建国,一开门看到是张齐,愣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跪了下来带着哭声:“张叔,您看看我爹吧!”
张齐将来人扶起身,说道:“都一把年纪了,别哭,带我去看看你爹。”
李建国忙抓住张齐的手,一点点挪到自己父亲的床边,张齐定眼一看,这床上人已经脸庞灰黄,用气若游丝形容一点不为过,拿起李云楷的手把了脉,过了很长时间,说道:“你们其他人先出去一下,我诊脉除了我徒弟不能让外人看。”
等其他人出去后,张齐示意杜广志把脉,杜广志抓住李云楷的脉门,好一会儿松了手。
不等师父问起,杜广志小声说道:“血液流动都快没声音了,身上有三处铁片,一处在左小腿,一处在有上臂,一处是在心左边,这个心左边的铁片长了一圈跟青苔一样的东西,铁片长满了,那东西顺着心脏外圈长起来了,就像我这个拳头,外圈已经包了三分之二了。”杜广志边说着边伸出拳头比划着,又说到:“左边太阳穴这儿,有一团黑雾,像鹌鹑蛋那么大,其他的没看出有啥了。”
张齐小声道:“铁片是他原来留下来的弹片,没法取出来,这么多年了,肯定会有一些磨损身体,调理一下就好了;你说的跟青苔一样的东西是诅咒,这个我不清楚怎么弄,你爷爷倒是会,咱们也不好再回去带他了,等会儿你和灵杰上院里看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回头给我说,咱们再商量;黑雾就是一种蛊虫死后雾化了,我估计就是原先压制住了,这次是什么原因又爆发了。”
“师父那你打算咋给他治啊?”白灵杰听了老半天也没听懂这爷俩说的,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
张齐道:“你喊他们家人进来吧。”
白灵杰打开门,让屋外的一堆人进来,张齐让马奔拿来纸笔,写了一张方子,让人去抓药;之后杜广志说要去厕所,白灵杰附和也想去厕所,张齐顺势让他俩别麻烦李家人了,出去自己找,两个人也就出了门;张齐转头对李建国说要行针,行针的地方是在头上和脸上,问问他敢不敢让那样治。
李建国连忙表态:“张叔,别人不知道您的能力,我是知道一点的,您放开手给我爹治吧。”
得到同意后,张齐让李建国去取来一瓶高度酒,给自己带来的银针挨个浇了一下,点上蜡烛,再把银针烧一下,一共准备了12根小针和两根大针,分别在李云楷的神庭、百汇、四白、迎香、卤会、正营、窍阴、孙角、承泣九个穴位扎上了小针,在耳门、听宫两个穴位上扎了大针。
随后就坐在了床边静静地等待,李建国和家里其他人就在一边静静等着。大概过了半小时,李云楷的耳门就开始往外冒出了一缕黑雾,听宫穴冒出了三缕;李云楷睁开了眼,看到了张齐,激动地说了一声:“张工,你来了。”
张齐皱了一下眉头:“你别说话,好好养着就行了。”转头问了李建国:“你爹咋回事,怎么惹上西南边的人了,他都回家不问外事几十年了,建军呢?”
李建国小声回答:“老二说是有点生意上的事,要出去亲自和人交涉一下,等会儿就回来了。”
张齐看了一眼李建国,说道:“你下一辈人里面最大的正赟今年都四十了吧,有些跑腿的活让小辈去就行了啊。”
李建国笑了笑没说话,张齐也没有再追问,转头和李云楷聊聊家常。
没多长时间,门口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爷爷,听人说你醒了。”说着一阵风似的跑到床边,李建国训斥了一下,让她安静,女孩老老实实的站在窗边看着自己的爷爷。
李云楷向张齐介绍:“这是我的孙女,建国女儿李霞,建国还真给我长脸,四十多的时候还能给我生个宝贝孙女,这说明老李家还是基因强大呢,张工你累,这么多年咱俩没通过信儿,你找没找我还不知道呢?”
“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我给你说,你的病我只是初步的压制了一部分,还有其他的病根没出去呢,你现在还不巴结我,巴结好了,我开心了也就是给你扎个三四次针就好了,我不高兴了,非要给你扎十次八次才让你好。”
“那我就不巴结了,那你还能多住我这儿一段时间,咱们也能好好说说话。”李云楷笑着说。
张齐一听这话,气的胡子都动起来了,没想到不仅没有拿捏住这个老头,还被反拿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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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辈一旁伺候两个老人说话,又是端茶又是拿水果的,时间很快,马奔抓好药回来了,张齐检查了一下,开口吩咐到:“搬个炉子,找个砂锅,今天熬两包,三碗水煎成一碗,熬好一碗接着熬第二碗,现在就开始吧;剩下三包,一天熬一次;不准拿走,就在这屋里熬,没熬的放在桌子上就行。”
李云楷听张齐这样吩咐,心里有点触动,说他们哥俩好久没见面,小辈人在屋里说不开话,马奔留在屋里熬药,让其他人都出去两人能好好说会儿话。
李建国拽着女儿喊上其他人出去张罗午饭,眼瞅着都下午快过一半了,客人都还没有吃饭呢。
等其他人走了,李云楷神色一正,开口问道:“张工,你刚刚说的话好像是有点不放心家里其他人的意思啊?”
张齐找个板凳坐下,开口说道:“年纪大了,毕竟是岁月不饶人啊,咱们年轻时候的一群人,好多像秋风落叶一样没了声息,这我今天要是不来,咱老哥俩这辈子怕是也见不到了。”
李云楷也是唏嘘:“你先别煽情类,马奔是我从小捡来的,一直跟着我,你有话管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