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书牙齿磨的咯咯作响:“我倒是这样做了,可每次一把你的脚放下去,不过三秒,你的脚就又上来了。这已经是第五十次了!”
江初月惊讶道:“侯爷,你记性可真好,居然还数到了五十次。”
???
谢景书又一次冷哼:“我脑子又没受损,数数还要你夸!”
见他生气,她又换了个角度逗他:“侯爷,我还以为你手脚都没知觉了。想不到灵敏的很,连我不小心碰到你都知道呢。”
这是不小心碰到?这都差把半个身子压他身上了好吧!
还有,什么叫没有知觉?他是病了,不是瘫了,也不是死了,怎么可能没有知觉!
谢景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又不想再同她掰扯,气呼呼侧身继续睡了。
昏暗的屋里,江初月露出一抹得逞笑容后,也累的睡了过去。
……
一个月后,之前的招数都玩腻了,江初月又想到一个好玩的。
这夜,夏荷照例要熄灭火烛退下,江初月阻止道:“夏荷,蜡烛我待会自己灭,你先退下吧。”
“是,夫人。”夏荷应声退下。
她一走,江初月就麻溜的坐起身,然后盯着谢景书。
谢景书被她瞧的浑身发毛,不禁问她:“怎么了,我脸上是沾了什么东西吗?”
说罢,他伸手摸了把脸。
江初月点头:“是有一样东西。”
他急问:“什么?”
她笑道:“沾了帅气。”
谢景书:……人怎么可以这样厚脸皮。
他侧身闭上眼,不准备再理她。
江初月把他身子掰正,提议道:“侯爷,你别那么早睡嘛,我们还有正事没干。”
“正事?”谢景书蹙眉,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事,但她特意提的,那准没好事。
“什么事?”
“侯爷,我嫁进来也有三个月了。俗话说的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看呐,我们俩现在相处的也很熟了,是不是该考虑生个孩子了?”
她一番话说的挺在理,谢景书却惊的瞳孔变大。要是他没在装病也就算了,如今他可是病入膏肓模样,她却还想着传宗接代?
谢景书嗤笑一声:“夫人,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本侯现在还是个卧床不起的病人。每日里少吐些血都要谢天谢地了,你居然还想让我和你同房?”
“退一万步讲,就算我愿意,那身子也跟不上啊!”
江初月似懂非懂的下结论:“哦,知道了,你不行!”
???
谢景书气极,他哪句话说自己不行了!!明明说的是他现在重病中,不好行房吧!
他一字一句道:“本侯没说自己不行,只是现在身子孱弱,没有力气同房。”
江初月点头表示理解:“那好办,我有力气,我在上面不就成了。”
谢景书打量她几秒后,盯着她眼睛问道:“你一个闺阁女子,如何懂得这些的?”
她面不改色道:“偷看的春宫图。”
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好似她看的是什么四书五经之类的正经书目。
若放在以前,谢景书还会同她争论几句。不过现在,他可不愿再多费口舌了。
反正多说无用,他争不过她。
谢景书以为话题结束了,准备侧身再睡过去,结果江初月开始手脚并用的扯他睡袍,动作又急又粗暴。
???
能不能下手轻些,她还记得他是一个病人吗?!
哦不对,是能不能不要扯他睡袍!!
当然,光想这些是没用的,谢景书连忙上手抓住她乱动的小手,皱眉问道:“干什么?”
他嗓音比平日里低哑些,在这长夜里显得独有一番韵味。
昏黄的烛光微微摇曳,将床帘上端的珠帘投下一部分,把两人的脸庞映照的有些暧昧。
江初月一狠心,挣脱谢景书的大手,快速朝他衣襟伸去。
哼,这下他一定会为了反抗,然后露出马脚了。
没想到,直到她暴力扯开谢景书的衣领,他都没有动弹。
江初月有些心虚的抬头看他,见他眼眶湿润,委屈道:“夫人若是想要,那我只能从了夫人。”
欸?不是,剧情不应该是这样的吧?!
不是应该她硬扯谢景书睡袍,然后逼的谢景书慌乱中反抗,现出矫健身姿露出马脚?
怎么现在他一副柔弱模样,还一副视死如归的眼神,说自己愿意从了她。
这倒让江初月觉得难办了,众所周知,她这人一向吃软不吃硬的。
现在谢景书一副小白花模样,她根本下不了手揭穿他。
得,今晚一番拉扯,又白忙活了。
想到这,江初月替他拢好外袍,然后倒头睡了。
她刚睡平身子,发现床上有啥东西硌的她肩膀疼,她顺手一摸,是个透明小瓶,里面装着些透明液体。
谢景书见她拿了这瓶子,眼神中一片慌张:“给我。”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好好的床上怎么会凭空出现这玩意。
江初月没理他,而是直接拔开瓶塞闻了一下,没有味道。
系统:【宿主,友情提示,这小瓶子里装的是水。】
水?这谢景书也是奇怪,好好的干嘛拿个装水的小瓶子放床上。
下一秒,她望向谢景书的湿润眼眶,明白了。
好好好,这腹黑男,用水当作眼泪骗取她同情呢!
估计他早发现,她怀疑他装病了,所以装可怜道具都准备好了。
想到这,江初月冷眼望向谢景书:“侯爷真是好手段,竟学了些勾栏里的装哭技巧。”
谢景书回她:“彼此彼此,对付你这种聪明人,还是得用些巧劲,不然也是多费力气。”
她掂了掂手里的小瓶,笑道:“话是如此,可侯爷这不还是失败了?”
他撇嘴:“还不是刚才时间紧迫,我滴完后,慌乱中没藏好,不然你根本发现不了。”
江初月回道:“一个小瓶子罢了,时间长了自然会发现。对了,我还发现了你一个更大的秘密。”
谢景书眸色深了深,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说。”
她不再扭捏,直截了当道:“侯爷,我看你这病也装的颇累人,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