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混沌海后,太古墟的轮廓在洪荒界的地平线上逐渐清晰。那是一片被灰白色迷雾笼罩的废墟,迷雾中隐约可见巨大的建筑残骸,残骸上刻着的符文比远古文明遗址的更加古老,散发着能模糊境界感知的力量——站在墟外,气感境修士分不清自己的灵觉范围,元婴境修士摸不准魂核的韧性边界,就连渡劫境修士的雷劫之力也变得若有若无。
“这里的法则能‘模糊境界’。”太初鼎的分鼎悬浮在队伍前方,鼎身的光芒比在混沌海时暗淡了许多,“迷雾会让你误以为自己处于气感境,实际魂核却在承受元婴境的压力;也可能让你觉得道果已达混元境,实则连合道境的法则融合都未完成。”
首位踏入太古墟的是一位合道境后期修士。他刚进入迷雾,就感觉体内的法则突然变得无比强大,仿佛抬手就能掌控天地,于是贸然发动“水火合道”,结果两种法则在迷雾中失控,不仅没能融合,反而相互湮灭,修士本人被能量冲击震飞,道果上出现了细微的裂痕。
“这是‘境界幻觉’。”林尘及时将他拉回,“太古墟的迷雾会放大你对境界的执念,让你在虚假的强大中失衡。合道境的‘合’,不仅是法则的融合,更是对自身境界的清醒认知。”
为了破除幻觉,林尘让众人结成“九境映照阵”。阵中,气感境修士的灵觉作为“基准线”,不断反馈真实的能量波动;元婴境修士的魂核作为“稳定器”,锚定阵眼的能量平衡;合道境与渡劫境修士则负责调和法则,确保每个境界的力量都能在幻觉中保持本真。
阿木在阵中担任“平衡节点”。他的混元雷劫印能同时感应到九大境界的能量,当迷雾试图扭曲某位修士的境界认知时,阿木就会引动雷劫之力,在对方体内打出一道“真实印记”,让其瞬间清醒。
一位气感境大圆满修士,在迷雾中误以为自己已突破元婴境,正欲凝聚魂核,阿木及时将雷劫之力注入他体内。修士瞬间感觉到灵觉的边界,意识到自己的根基仍在气感境,若强行凝聚魂核只会走火入魔,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深入太古墟后,他们发现废墟中散落着许多“境界石碑”。石碑上刻着远古修士对九大境界的理解,有的强调“气感境当无界”,有的主张“元婴境需至刚”,有的甚至认为“混元境应独尊”——这些极端的理念,正是太古墟迷雾产生的根源。
“看来这里曾爆发过‘境界之争’。”苏瑶抚摸着一块断裂的石碑,“不同境界的修士都认为自己的道路才是正确的,最终导致文明覆灭,执念化作迷雾,永世笼罩此地。”
在墟中心的“万境殿”中,他们找到了“永恒之花”的线索。花朵被封印在殿内的水晶棺中,封印上刻着的不是防御符文,而是九大境界的冲突法则——气感境的无界感知、元婴境的至刚魂核、混元境的独尊法则相互排斥,形成一道无法破解的屏障。
“想要拿到永恒之花,就得先化解这些冲突法则。”林尘观察着封印,“这其实是一场合道境的终极试炼——如何让相互冲突的境界法则和谐共存。”
他让合道境修士按“主次融合法”尝试破解封印:以气感境的感知为引导,找到冲突法则的流动轨迹;以元婴境的魂核为枢纽,稳定法则的能量输出;最后以合道境的法则融合之力,将冲突的法则编织成“平衡之网”。
起初,进展并不顺利。一位合道境修士过于强调混元境的独尊法则,试图用强力压制其他境界的法则,结果封印反而爆发出更强的排斥力,将他震飞数丈。“合道不是独尊,而是兼容。”林尘提醒道,“就像水既能融入酒,也能融入茶,本身却不改变自己的本质。”
阿木尝试用渡劫境的混沌雷劫辅助。他将雷劫之力化作无数细线,缠绕在冲突法则上,每当一种法则过于强势,雷劫就会削弱它;每当一种法则过于弱势,雷劫就会滋养它。在雷劫的调和下,气感境的感知不再无界,而是变得精准;元婴境的魂核不再至刚,而是刚柔并济;混元境的法则也不再独尊,而是学会包容。
封印上的冲突法则逐渐平息,化作九条柔和的光带,缠绕着水晶棺缓缓旋转。永恒之花在棺中绽放,花朵由九大境界的本源凝结而成,气感境的花瓣如薄雾,元婴境的花瓣似水晶,混元境的花瓣若星云,散发着能净化一切混沌的光芒。
就在永恒之花即将完全绽放时,墟外传来震天的嘶吼。太初鼎的预警显示,大量被迷雾污染的混沌生物正在聚集,它们是太古墟境界之争的牺牲品,此刻被永恒之花的光芒吸引,想要将其吞噬,永远维持境界的混乱。
“留下一半人守护永恒之花,另一半随我迎敌!”林尘果断下令。他与苏瑶的双生道果释放出永恒循环的光芒,光芒与永恒之花的光辉呼应,在万境殿外形成一道巨大的平衡结界。
战斗中,修士们的境界配合愈发默契。气感境修士的精准感知为渡劫境修士指引攻击目标,元婴境修士的韧性魂核为合道境修士提供能量支援,合道境的法则融合则将所有力量凝聚成“万境归一斩”。阿木的混元雷劫与斩击结合,形成一道贯穿迷雾的光柱,所过之处,混沌生物体内的混乱境界之力被净化,有的甚至恢复了远古修士的神智。
当最后一只混沌生物消散,永恒之花完全绽放。林尘将花朵收入太初鼎,鼎身的盘古形态发出愉悦的嗡鸣,开天秘纹与永恒之花的光芒融合,净化混沌的范围扩大了十倍。太古墟的迷雾开始消散,露出下方完整的万境殿,殿内的石碑上,自动浮现出“九境平衡,万道归真”的字样。
离开太古墟时,那位曾被震飞的合道境修士,道果中的法则融合度提升了五成,成功突破至合道境大圆满;阿木的混元雷劫印彻底成型,道果中生出合道境的法则种子,只需一个契机就能突破。
太初鼎的光幕上,洪荒界的混沌海与太古墟都已被标记为“半净化区域”,只剩下永恒渊尚未探索。林尘知道,那里藏着混沌之主最核心的残魂,也可能是九大境界平衡法则的最终试炼场。
队伍在返回万界的途中,收到了混元圣地的传讯:被混沌海本源污染的万界通道已开始修复,新晋元婴境修士的魂核异动也得到了控制。林尘望着太初鼎中静静绽放的永恒之花,知道距离彻底解决混沌隐患又近了一步,但他也明白,真正的挑战,还在永恒渊等待着他们。
混元双生剑在鞘中轻轻震颤,仿佛已迫不及待要去斩断最后的混沌根源。而这一次,林尘有信心,无论永恒渊中隐藏着何种境界的考验,他们都能以平衡之道应对,让“一剑开天,双生永恒”的传说,在洪荒界的土地上续写新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