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木的先天本源灵种稳定后,成了凡俗界修士的“定心丸”。越来越多的气感境少年模仿秦木的“呼吸淬心术”,试图引动灵种,混元学堂的道纹感应碑前,每日都排着长队。但安稳日子没过多久,怪事开始在东陆各地出现:有少年在碑前修炼时,指尖光斑突然变成灰黑色,识海浮现出“吞噬灵种可得力量”的幻象,甚至有人疯狂地用头撞击感应碑,试图挖出碑底的灵种。
周恒第一时间封锁了学堂,他发现出事的少年都接触过一种“道纹香”——香是外地商人带来的,点燃后能让指尖光斑变亮,却带着极淡的混沌气息。太初鼎残片检测显示,香灰中藏着“蚀道粉”,这种粉末能污染气感境修士的道心,放大他们对力量的贪念,间接侵蚀秦木的先天本源灵种。
“是有人在针对灵种!”石磊带着混元蛊赶到东陆时,已有七名气感境少年道心崩碎,沦为只会吞噬灵气的“混沌傀儡”。混元蛊飞到傀儡身边,银辉洒下却只能暂时压制傀儡的躁动,无法净化他们识海中的蚀道粉——粉末已与少年的气感境根基融合,强行净化会连灵气一起摧毁。
苏晴尝试用太阴能量包裹傀儡,却发现蚀道粉能吸收太阴之力,反而让傀儡的气息更强。危急时刻,秦木的先天本源灵种突然飞出,灵种在傀儡头顶盘旋时,金红色光芒洒下,傀儡识海中的幻象竟出现了片刻的停滞。石磊眼前一亮:“灵种能‘溯源’蚀道粉——秦木,试着用灵种牵引粉末,别净化,只引导!”
秦木虽害怕,却还是咬着牙催动灵种。灵种丝缕钻入傀儡眉心,将蚀道粉一点点“牵引”出来,粉末在空中凝成灰黑色的“虫影”——虫影发出尖啸,试图重新钻入其他少年体内,却被石磊的混元双生纹困在半空。虫影消散前,发出一段模糊的意念:“混沌之主……未死……本源……归我……”
蚀道粉的源头指向西域的“黑风寨”。寨主是名化神境散修,早年被混沌侵蚀过道果,一直对混元圣地心怀不满。石磊带人围剿时,寨中已空无一人,只留下一座用蚀道粉绘制的“引灵阵”——阵眼对着东陆的方向,显然是想通过污染少年道心,间接夺取秦木的先天本源灵种。
“混沌之主的残魂虽灭,但他的‘逆道理念’还在。”枯崖在检查阵纹时沉声道,“这些被侵蚀的修士,就是逆道理念的‘载体’——他们未必有明确的目标,却会本能地破坏混元根基。”万界联邦立刻在三界展开“蚀道粉排查”,同时在所有道纹感应碑旁设下混元蛊哨站,一旦发现灰黑色光斑立刻隔离。
秦木经此一事,道心反而变得更坚定。他主动提出用先天本源灵种帮其他少年净化蚀道粉——当灵种丝缕进入一名傀儡少年眉心时,他的识海同步浮现出对方的贪念幻象,灵种剧烈震颤,秦木的嘴角渗出鲜血,却始终没有收回灵种。半个时辰后,傀儡少年的眼神恢复清明,秦木的灵种印记虽黯淡了少许,却多了一道“道心纹”。
“这是最好的试炼。”石磊拍着秦木的肩膀,“气感境的道心,从来不是在顺境中长成的,是在替别人扛住风浪时,一点点变结实的。”秦木点点头,握着铁锤继续打铁,只是这次他特意在铁器上刻下细小的道心纹——这些铁器被送到偏远道标站后,竟能帮驻守修士抵御轻微的混沌侵蚀。
蚀道粉风波平息后,东陆的道纹感应碑前多了一尊新的雕像:雕像上是秦木用灵种净化傀儡的场景,底座刻着“道心不分境界”六个字。气感境少年们围着雕像修炼时,再没人急于引动灵种,只是踏踏实实地调整呼吸,用《道纹基础录》的口诀淬炼道心——他们终于明白,先天道纹的共鸣,从来不是看指尖光斑有多亮,而是看心里的光有多稳。
石磊与苏晴离开东陆时,秦木追出来,将一把刻满道心纹的短剑塞到石磊手中:“前辈说灵种是混元根基,我觉得根基就该护着大家——这把剑能引灵种的光,您带着它,要是再遇到蚀道粉,就能快点找到源头了。”石磊接过短剑,剑身上的道心纹与双生道标轻轻共鸣,他突然觉得,洪荒界的本源争夺再激烈,都不如凡俗界少年递来的这把短剑,更能让他感受到混元大道的温度。
混沌海的反哺缓冲站依旧在运转,先天道纹通道流淌着金红色的能量,而东陆铁匠铺的铁锤声,正顺着道纹轨迹,一点点传遍三界——那声音不响亮,却扎实,就像气感境修士的修行,看似缓慢,却在为混元大道打最牢的地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