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屋里的暖和,张峰子跟弟弟张岩两个人也有了力气。对,村长,书记,还有几个大队长,再三感谢。说到一定会带好弟弟。众人看着这弟兄两个眼泪汪汪,瘦弱的样子。可能是很久没出门儿,没见太阳,皮肤苍白的很。
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和青海看了就是怪异的很。书记带头和村长还有几个大队长决定一家回去拿一点东西给他们弟兄两个过年吃。何庆海跟自己大哥站在自己爹身后,静静的听着这些人说着他们弟兄两个以后该怎么生活的艰难。
没多一会儿众人都把各自家里能拿来的拿来了一些, 村长拿了5斤的苞米茬子。书记拿来了半斤的野猪肉何庆海估摸着,可能上次他家分的肉留着过年吃的,这是分来一部分,拿这儿来了,而其他的三个队的队长有拿菜干儿,有拿了。一只野鸡。还有拿了家里的。十几个土豆。而何庆海家就在隔壁,只见自己大哥这时候已经出来了。一碗猪油。
几个队长看着这一碗猪油都暗自吞咽着口水,冬天冷着猪油凝固,白花花的一碗,这有的人家一碗猪油,这能吃大半年。
其中二队队长说的,哎呀,还是老何你家日子好啊。送人家能拿着一碗猪油。何义没好气儿说道。你们拿的该拿的都拿了,这俩孩子家里一点儿油水没有,咋过呀? 不吃油水绝对不行。张峰拉着自己的弟弟张岩扑通一声跪在地下泪流满面,磕头说道,谢谢各位叔叔伯伯们。
村长赶紧上前扶起这俩孩子,说到你俩好好的就行,可不兴这样都是一个村子里的,咋的不能看着你这俩饿死你们张家现在就剩弟兄两个了,好好生活。日子肯定会好起来的。众人都知道这是场面话,要都是这灾年,这日子咋过,大家谁都知道南宁啥样,谁也说不好。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村长,书记,还有几个队长准备都回家,各自忙各自家的事儿,毕竟今天也算是过年。书记,村长赶紧往外走,众人一边儿走,一边儿看着院子里柴火那一大坨够,这弟兄俩少一年的。就不缺柴火就好。
张峰子开门送这些人离开自家以后。何庆海回头看了看那一副三摇的样子。心想就是长到20岁,走路也是这样啊,能干啥农活儿啊?不想别的招儿,只有这弟兄两个生活实在太难了,再过三五年,这家绝对消停不了,是村子里二流子,光棍子常来的地方。
这都不是他现在该想的。刚回到自家,只见大姐冲着何庆海眨眼,何庆海还没想明白,看自己老娘手里拿着笤帚疙瘩,这下知道了,再一看,那桌子上那还有半盆浆糊呢。
何庆海人没等跑的时候,程桂珍说道,你这小瘪犊子敢跑。今天你就别回来,看老娘削不削你,你这个败家玩意儿,让你吃了几天饱饭,竟敢这么霍霍粮食,而且霍霍这白面,何庆海没敢跑,身后是自己老爹何义挡住他的去路,得,这顿揍应该是躲不掉了,老老实实的一点儿挪着小步,往老娘跟前儿走去。
程桂珍扯着何庆海的耳朵就说道,来,来,你这小瘪犊子,你瞅瞅这半碗浆糊,你是要糊多少东西呀?要这么多啊。何庆海知道自己倒面粉多了,那咋整剩这些面糊?随后何庆芝问到,二弟,你和这面糊的盆干净吗?何庆海点头当然干净。那这水干净吗?何庆还接着回答,炉子上烧着开水能不干净吗?那就好了,剩这些浆糊很简单,再放点儿面粉,贴饼子吃吧。
程桂珍点点头说道,掺点儿棒子面儿。搁锅贴大饼子何庆海哀嚎,虽然这浆糊自己很小心,用着一点也不脏,可是听说要用它做饼子吃,心里就觉得膈应。但是没办法,在这挨饿的年代 浆糊饿急眼了都照样吃,何况是这些了。如果何庆海内心的想法被程桂珍知道,一定会说他就是饿的轻,没饿着,矫情的。
何庆海只能不情愿地按照母亲说的,往浆糊里掺上棒子面。一家人围在锅灶前,看着锅里的饼子一点点成型。饼子出锅后,热气腾腾,散发着一股别样的香气。何庆海虽然心里膈应,但在家人期待的目光下,还是咬了一口。出乎意料的是,饼子竟然还挺好吃,面香混合着些许甜味,在舌尖散开。这顿饭吃的太美味了, 锅里肉糊好了。趁热切了一盘子。 看着家里这几个大锅都呼着肉,呼猪头猪爪子的,别提多热闹了。 看着明天年30 准备的一些食材。今天吃的就比较简单的多了。
与此同时,张峰子和张岩兄弟俩在屋里看着大家送来的东西,满心感动。张峰子暗暗发誓,一定要照顾好弟弟,努力让日子好起来。他开始盘算着怎么利用这些物资,想着开春后山里的野菜也能吃。
而何庆海在吃完饼子后,心里也不再那么抵触 ,一家人简单的吃完饭看着何庆海,不知在那儿想着什么。何庆学统计了何庆海一下说的。在想啥呢?这么入神。
何庆海说道,我就在想桑梁鑫带着张峰子他娘能去哪,而且还是刚分完粮没几天他们能带那些粮食去哪儿?真狠心,这给弟兄俩一粒粮食都没留。
何庆学想了想说道,人心都是自私的,那俩弟兄又不是桑梁鑫的亲生儿子,这肚子里眼瞅要生了这分,这些粮食要是再带两张嘴,那开春儿肯定家里就有饿死的。
何庆海说道,就是他们不走,这弟兄俩你看那样,不也是要快饿了。真是心狠的,何义说道,那弟兄俩都知道是废人,以后也不能干啥,都不如好老娘们儿。这张峰他娘可不就舍弃了,都说他肚子里这个又是个带把儿的,这不有了男人。 肚子里这是个正常的儿子,不过自己的日子去扔下这俩拖油瓶。
吃过饭眼瞅着天儿要擦黑了,所以赶紧收拾家里的这活儿都不老少呢,这些吃的就得做很长时间。何庆海看自己大姐拿着一些猪肉皮在做猪皮冻诶,想到这一点,空间里可有不少这东西。趁大姐不注意,自己把空间里的一些肉皮也都弄碎了。 放在肉皮盆里。只见大姐弄完了,肉皮说的,诶,这些肉皮我切了这么多吗?何庆海也没回答,装作没听见,没看见,只见大姐把这肉皮倒在锅里又三比一 的比例添完水。烧起火来,这时候小三小四小五耿耿唧唧的,一直要罐头瓶子。
程桂珍没好气的说道,这罐头瓶子多好,留着装点儿啥不好,非得要这东西。何庆海听见了。就问他们咋惹你生气了?不听话,我替你削他们。只听老四说的,二哥我们没惹娘生气,就是吃完饭想出去玩儿,过年了都想拎着灯笼出去玩儿,何庆海一想,哎呀妈呀,可不是咋的,于是看家里的几个罐头瓶子。直接拿来三个。没错,家里罐头瓶子可不老少,都是何庆海从食品厂带回来的,人家给带回来一些罐头,他都交给老娘,毕竟老娘怀孕。可不能亏了嘴儿,所以这一冬天家里的罐头老娘倒是吃出来不少。
何庆海把这罐头瓶子拿过来给自己的几个弟弟准备做灯笼。 把土豆一切两半儿中间抠一个洞,能把蜡烛插进去,不会晃动就行,很快何庆海就把三个罐头瓶子里蜡烛都塞进去了,要固定好土豆子不错。灌到瓶口用老宁那鞋底子的麻绳。系好绳口。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只见三个弟弟一人手里拎着一个罐头瓶子做的灯笼,那院子来回跑动, 听着这三个叽叽喳在院子里跑。
何庆海也来到院子里看,今年的院子里很冷清,何庆海没做大冰灯。毕竟以前做的有点儿高调了,今年这年景都不好过,还是没弄那些玩意儿,直接三个弟弟在院子里,一人拎着个瓶子来回跑。 何庆海把目光放向隔壁。只见隔壁漆黑,也不知道是家没有油灯,还是咋的,反正这时候没点亮,估计弟兄两个在家躲在炕上躺着呢,死冷寒天的,有几个穿着厚衣服,这黑灯瞎火不在家睡觉,外边儿跑的,也就自己家这几个弟弟。
何庆海穿好衣服。离开了家,三个弟弟看自己二哥出了大门口,就要跟着,被何庆海给阻拦,说道,你们三个就在院子里玩儿,不要拎着罐头瓶子到处乱跑。三个小的还是很怕自己二哥的。只听小四儿嘟嘟囔囔的说道。不让跟着就不跟呗。小五对着三哥说。二哥这是干啥去?为啥不让我们跟着?小四儿这时说道,有可能去梅子姐家了吧。
小三何庆文说道。都别瞎猜,二哥不让跟着肯定有他的事儿,我们跟着也是添乱,玩儿一会儿赶紧回家吧,别一会儿冻得鼻子塞不通气,流鼻涕,明天吃好吃的都闻不到香味儿。两个小的赶紧说到二。三哥,快,我们现在就回家吧,我都感觉我冻手冻脚了。
何庆海向书记家走去。没大一会儿到了书记家,看着家大门还没有挂,而且家里灯还亮着,何庆海走了进去。
到了常书记家的窗户跟前何庆海,从空间里拿出两瓶酒,一瓶虎鞭酒,一瓶虎骨酒,这都是给自己老爹买成瓶的北大仓酒的空瓶子。
瓶盖儿都是何庆海用木头塞自己做的。到窗户下跟前儿何庆海大声喊道。常大爷在家吗?屋里传来一声在。何庆海 拽开房门,就进了人家屋。昏黄的灯光照耀着不太亮的屋子,一家人也都坐在炕上。
常书记这看,是何庆海进来了,说道你小子咋来了?吃晚饭儿了吗?来坐炕上,何庆海把酒放在他家的炕桌上说道,常大爷过年了,做小辈的给你送两瓶酒。
常书记板着脸说道,咱不兴这个,都是一个村儿里的,拿回去给你爹,何庆海说道,我爹有不差这瓶。常大爷,你不知道这是啥酒,你好好看看,这一瓶是虎鞭酒,这一瓶是虎骨酒。
常书记一听还有这好酒,紧忙拿起看看,当看到那虎鞭酒泡的金黄色的时候,就知道这酒的成色。绝对好,而且里边放的药材绝对不老少。
笑呵呵的说,行,大爷收到了,我收下了,你小子有心了。赶紧把桌子这两瓶酒收了起来。何庆海坐了一会儿,有一根烟的功夫离开了常书记家。
pS,老铁老妹们,如果有人给我送,这虎骨酒虎鞭边酒。给他磕一个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