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这个干嘛？什么意思？”江凡一头雾水。
他深知吴映雪绝对不会，说些无关紧要的闲话，这里面一定有他所不知道的东西。
“算了，你们先试试吧。”
吴映雪却没有想要解释的兴趣，端起桌上汤轻轻抿了一小口。
“我去，话说一半闪舌头了？”
吴映雪此番的表现，就像是给人讲一个八卦，讲到一半突然不说了。
让江凡心里跟猫抓一样，很不舒服。
“没什么，凡事都要实践过后才会有自己的认知，别人只能提建议，但事在人为嘛。”
吴映雪耸耸香肩，一脸淡然。
“得，你这是想让我再多走点儿弯路啊！”
江凡也不勉强，自嘲一笑，谁让自己见识短呢。
本以为吴映雪会嘲笑自己几句，没想到她却是放下汤碗。
双手托腮撑在饭桌上，明亮的双眸一眨不眨的凝视着江凡，活脱脱小家碧玉的模样。
眼里满是暗恋痴迷，全然没有往日的从容与自信。
“这么看着我干嘛？”面对她这般样子，江凡只觉得浑身不舒服。
此刻的画面像极了娇妻做好饭菜，乖巧期待的看着自己夫君吃饭。
“江凡，你的路还很长，比刘鹏要长，同时你的迷茫要比他多得多。”
吴映雪宛然一笑，声音轻柔，目光灼灼。
“你会选白溪吗？”
虽然刚才一下没控制住，强吻了江凡，但事后吴映雪心里，却没有想象中那么紧张，反倒很是坦然。
而让她没想到的是，江凡似乎并没有抗拒。
要不是刘鹏突兀的电话，兴许这个问题，她也不会问出来。
“什么意思？”江凡觉得今天的吴映雪有些莫名其妙。
这个问题一开始他就没想过，但现在又被重提一次，也让他有些不舒服。
吴映雪倒全然不在意江凡的不悦，冷声一笑“当初在孤儿院，她可是当着那么多人跪地上，你说她是为什么？”
江凡心里一沉，脑海里浮现出白溪，在老头儿墓碑前惊人一跪，心里顿感五味杂陈。
“所以我很羡慕她们，刘微微很勇敢表达自己。白溪很懂事，从不会给你添麻烦。”
吴映雪说着说着，眼眶微微泛红，眼神中出现一丝迷茫。
“苏悦能让你感觉踏实，而我~在你心里还有多少地位？”
吴映雪略带自嘲的语气，讲话说完，江凡又是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我只想搞钱，你们别搞我啊！”
在吴映雪期待的目光注视下，江凡摆了摆手继续说道“你们都那么优秀，一个大明星，一个霸总，我几斤几两心里还是有数的。”
“所以你是选了苏悦？”吴映雪不愧是顶尖商人，思维逻辑相当缜密，一下就抓住了连江凡都未意识到的重点。
“什么啊！我就这么一说！别戴帽子，上纲上线过度解读！”江凡听到她戏谑的问话，急忙起身一脸严肃。
“行啦，别这么紧张。我知道你的顾虑，我想白溪应该也知道。”
“所以我之前说，咱俩结婚做公证的话，没跟你开玩笑。”
吴映雪淡笑着起身，迈步朝江凡靠近。
江凡心里一紧，急忙坐回位子，低头味如嚼蜡的吃菜。
但吴映雪打趣的话语，还是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都吃饱了撑的，这个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江凡摇了摇头。
“呵呵，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不是吗？那你告诉我，你喜欢我什么？穷？还是邋遢？还是屌丝？”
江凡放下筷子，一脸认真的直视吴映雪。
“你只是享受得不到的过程而已，有首歌怎么唱的？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面对江凡的义正言辞的话语，吴映雪黛眉微蹙，沉默片刻后嘴角却是挂起一丝释然的笑容。
“更何况，你身边有那么多优秀的人，我算哪块料？”
江凡继续质问，吴映雪却是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自顾自的倒了一杯红酒，递给江凡。
江凡轻轻摇头拒绝，后者也不勉强，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吴映雪才喃喃轻声说道“你还记得，读书的时候你劝我时，说过的话吗？”
江凡眉头紧皱，自己读书的时候可是个话痨，跟谁都能聊上几句。
同桌两年，自己不知道跟吴映雪说过多少话，后者永远都是不冷不淡。
此刻她突然这么问，江凡还真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你告诉我，女孩子一定要知道。”
“假如有两个同时喜欢你，一个总惹你生气，总爱欺负你。”
“一个温柔有耐心，会哄你开心，每天主动找你。”
“那你一定要选择前者！”
吴映雪嘴角含笑的看着江凡，不紧不慢的将他说过的话，原封不动的说了出来。
“我说的？”江凡略带疑惑，同桌两年自己跟她说过很多话。
但大多都是自己在自嗨，她就听着也不表态。
“是啊，当时学校几个男生给我写情书，你问我什么想法。”
“我问你会怎么选，你就是那时候跟我说的。”吴映雪点点头淡笑道“没想到，我记了这么久吧？”
江凡淡然一笑摆摆手“那你现在应该选后者，之前是年轻不懂事，瞎扯淡的！”
“是吗？那你会怎么选？选一个自己喜欢的，还是选一个喜欢自己的？”吴映雪饶有兴趣的反问起来。
江凡揉了揉有些生疼的太阳穴，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自己喜欢的。
但现在这个问题他真的没有想过。
“别有什么压力，没人会平白无故的对谁好，对你好，是因为你值得。”
吴映雪看出了江凡的窘迫，也不再勉强。
“谢谢，以前光活着就挺费劲的，没想过那些。”
“其实月薪三千五，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但那时还是挺开心的。”
江凡起身一改先前的诙谐轻浮，吴映雪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也变得严肃认真起来。
吴映雪见此，也是收敛起脸上随和的笑容，静静的等待着江凡的后续。
因为她也感觉到了江凡难得的庄重。
“没房贷没车贷，甚至觉得也不会有下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