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自己也谈不上真心实意，甚至还带着不小的私心。
但当时的确是想过，要和她在一起，好好磨合培养培养感情，也付出过努力。
只是一番尝试后，才发现两人的三观完全不合。
也让他明白一个道理，感情真的勉强不来。
和万倩在一起，想要靠时间培养感情，似乎没那么容易。
还需要足够的物质，来当润滑剂才行。
她想的是飞上枝头变凤凰，自己一月辛苦，挣的那点儿微薄的工资，带她出去高档餐厅吃两顿饭就没了。
更别说满足和维持她想要的，有钱人生活。
“江凡，我是你学姐，你忘了吗？”
就在江凡和她擦肩而过的时候，万倩红着眼，鼓起勇气喊出了他的名字。
听到她颤抖的声音，江凡脚步微顿，扭头侧脸看向她。
“你穿上高跟鞋的那一刻，就不是了。”
江凡冷冰冰的回答，后者却是苦涩一笑，眼泪夺眶而出。
“一开始你把我当老总，后来把我当冤种，不是吗？”
江凡的质问，犹如针一样狠狠的扎进万倩的心。
“我知道错了。”万倩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乞求“能原谅我，不要说出去吗？”
面对她可怜巴巴的乞求，江凡轻蔑一笑道“原谅你，会显得我很高尚吗？”
“而且，你太高看自己了吧？你有什么值得我往外说的？”
江凡坚决的态度，让万倩眼里满是怒意和不甘，双拳紧握指甲深深的刺进掌心，疼痛让她保持着基本的理智。
“我认错了，你还想我怎样？”
万倩掷地有声的质问，在江凡听来却是那么的苍白绵软。
“你不是知道错了，是知道怕了。后悔还来得及吗？”苏悦迈步来到江凡身旁。
江凡还是第一次看到她，露出凌厉的眼神，感到有些意外。
“关你什么事？”万倩将目光看向苏悦厉声质问。
“你现在想回头，是因为当初那一刀，没有把他捅死吗？”
“你在伤害别人的时候，有眨过一次狗眼吗？”
“你怎么跟别人交，别人就怎么跟你处，你对别人狠毒，却奢望别人对你善良？”
苏悦不紧不慢，言简意赅的输出，让万倩有些不知所措。
面对苏悦咄咄逼人的言语，后者只是泪眼汪汪的看着江凡，似乎是在期待江凡能站出来为她说句话。
“江凡，能聊聊吗？”
等待片刻，万倩在苏悦的接连言语打击中，全然没有了往日的高傲不可一世。
似乎已经认命，轻轻擦去脸上的泪痕。
“抱歉，没空。”江凡冷声拒绝。
又是往前走了几步后，还是忍不住回头冷笑道“你不觉得很讽刺吗？”
“当初我想找你谈谈的时候，你忙着和赵磊汗流浃背，只是在电话里回了我两个字，还记得吗？”
“省省吧，学姐！”
“你现在也算积德行善了，几百块就能满足那些男人。”
江凡尘封已久的记忆，在这一刻犹如火山爆发一样，终于是一吐为快。
“呵呵，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幸灾乐祸，很高兴是吧？”
出人意料的是，万倩对此却显得并不在意，自嘲一笑后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江凡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冷笑，却没有回答。
高兴吗？还真说不上来。
说万倩咎由自取，倒也不太合适。
“谈不上高兴，只觉得挺可悲的。”沉默片刻，江凡轻声回答。
“是吗？你以为你的结局会不一样？八字不够硬，位子是坐不稳的。也许你的下场比我更惨！”
万倩脸上带着讥讽的笑容，此话一出顿时让面前三人不由的皱起了眉。
“他有什么结局，跟你有什么关系？”苏悦阴沉着脸质问。
“哈哈，自卑敏感，有钱人就喜欢你这种小白脸，等别人腻味了，你又算什么东西？”万倩怒视着江凡，突然变得有些张狂。
就在双方气氛有些压抑的时候，先前离开的女人带着会所经理一路小跑过来。
经理已经从她口中了解了大概，一上来就对着明禄几人低头哈腰的道歉。
表示因为万倩的出现影响了几人的心情，想要赔礼道歉，但被明禄拒绝。
江凡也不想再说什么，对于万倩这位曾经的好学姐，他已无话可说了。
会所外的露天阳台，江凡坐在椅子上享受着夜晚的安宁。
比起里面嘈杂且乌烟瘴气的环境，他更喜欢万籁俱寂的感觉。
“没必要吧， 她有她自己的路。”
明禄拿来两瓶水，分给两人后刚坐在江凡身旁，江凡就忍不住轻声说道。
刚才看到万倩被会所经理，带人撵出去的时候。
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动容的，谈不上圣母。
但总觉得一个女孩放下尊严，来这种地方了，虽然有万般下作，但被人赶走。
多少还是有些不合适。
“自己选的路，走错了，就应该想过惩罚啊。”明禄不以为然的回答道。
“选择错了可以挽回，认知错了，就无药可救。”
明禄不紧不慢的话，对此刻心情烦闷的江凡来说还是挺受用的。
“你呀，就是优柔寡断，心太软可不是好事。”明禄继续说道。
“凡事留一线，他日好相见嘛，何必赶尽杀绝。”
吹了几分钟夜风的江凡，也冷静了许多。
一开始看到万倩自己是很不爽，但现在虽然谈不上同情，但也实在恨不起来。
“还见？她也是咎由自取。”明禄不赞同的说道。
“哈哈，都是因果，如果当初我和她真的好好在一起了，我现在还会坐在这里认识你们吗？”
江凡摇了摇头，他以前是不信这些的。
现在想想命就是命，哪儿来的什么逆天改命。
你往东走是命，你往西走就是逆天改命了？不还是在命里吗？
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为，命中注定你就是要往西走的呢？
“之前不是听说她嫁给了一个网红吗？怎么现在~”一旁的苏悦忍不住低声好奇。
“对啊，我也挺好奇的。”明禄也点头附和。
“之前听老刘说，她在学校人气就挺高的。”
江凡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看向夜空中的点点繁星，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他也是真没想到有一天，万倩会沦为会所夜场女，而且还那么巧偏偏让自己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