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清晨的阳光透过校园梧桐树的缝隙洒落，苏雪棠背着书包走在林荫道上，银发在晨光中几乎透明。程筱筱实体化走在她身边，穿着和苏雪棠同款的浅蓝色连衣裙——这是上周末她们一起网购的。
雪棠，那边几个女生一直在看我们诶。程筱筱凑到苏雪棠耳边小声说，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
苏雪棠微微侧头，果然看到不远处几个文学院的女生正朝这边张望。见她们注意到，那几个女生不仅没避开目光，反而笑着挥了挥手。
...早上好。苏雪棠轻声回应，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程筱筱则热情地挥手：早啊！
程筱筱挽住苏雪棠的手臂，眼睛亮晶晶的，真好。
苏雪棠轻轻点头，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温暖。
......
生物化学课上，白发苍苍的王教授推门进来，看到坐在最后一排的苏雪棠和紧挨着她的程筱筱，老花镜后的眼睛眯了眯：年轻真好啊。
全班哄堂大笑。程筱筱的耳朵红了，但手还是紧紧挽着苏雪棠。苏雪棠表面镇定自若，却在笔记本上画了无数个无意义的圆圈。
今天我们讲蛋白质结构。王教授打开ppt，请各位把教材翻到第156页。
程筱筱假装认真听讲，实则偷偷在苏雪棠的笔记本上涂鸦。等苏雪棠发现时，自己的蛋白质结构示意图已经被改成了卡通版——每个氨基酸都长出了笑脸。
...筱筱。苏雪棠无奈地小声唤道。
程筱筱吐了吐舌头，正想擦掉，却被巡视的王教授抓了个正着。老教授拿起笔记本看了看，突然哈哈大笑：有创意！不过考试时可不能这么画。
全班再次爆笑。苏雪棠耳根通红，却在实验服袖子的遮掩下，轻轻捏了捏程筱筱的手指。契约符文在接触处微微发热，像一颗小小的心脏在跳动。
......
午餐时间，食堂人声鼎沸。程筱筱端着餐盘穿梭在各窗口之间，实体化的她能正常进食，而且胃口出奇地好。
红烧肉！糖醋排骨！还有这个，这个！她兴奋地点着菜，引来打饭阿姨慈爱的目光，阿姨，再多给点嘛~
阿姨笑着给她加了满满一勺：小姑娘这么能吃还这么瘦，羡慕死人了。
程筱筱端着堆成小山的餐盘回到座位，朝苏雪棠眨眨眼：爱情是最好的减肥药~
苏雪棠被紫菜汤呛到，咳嗽起来。程筱筱连忙拍她的背，引来周围几桌善意的笑声。
隔壁桌两个女生小声议论：她们好配啊。
听说那个银发学霸以前可高冷了，现在居然会脸红...
爱情的力量呗。
苏雪棠假装没听见，却把餐盒里的胡萝卜全部夹给了程筱筱。程筱筱则笑眯眯地把自己的肉丸分给她一半。两人默契地交换食物，像所有校园情侣一样自然。
......
傍晚，云无尘收摊回来，手里提着两杯网红奶茶和一袋糖炒栗子。
我回来了。他在玄关处换鞋，道袍下摆沾着些许香灰，今天生意不错。
程筱筱飘过去接过奶茶：哇！是那家要排两小时的芋泥波波！
云无尘笑着点头：算是谢礼。多亏二位的防骗培训，今天识破了一个假装丢钱包的骗子。
苏雪棠从书房探出头，银发用铅笔随意挽起：...没被骗？
没有。云无尘骄傲地说，我按程姑娘教的，直接建议他报警。
程筱筱欢呼着飘到天花板又俯冲下来：小道士出师啦！
三人围着餐桌分享奶茶和栗子。云无尘说起今天的见闻：菜市场的大妈们都在打听那个银发小姑娘和她的女朋友，说你们是校园网红。
噗——程筱筱一口奶茶喷了出来，我们？网红？
苏雪棠默默递过纸巾，耳朵却悄悄红了。云无尘笑着点头：据说有人拍了你们在食堂吃饭的照片，发在校内论坛上，标题是最美校园cp
程筱筱好奇地摸出手机查看，果然在论坛热帖里找到了她们的照片——苏雪棠低头喝汤，银发垂落，而她正笑着往苏雪棠碗里夹菜。照片拍得意外地好，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像一幅温暖的油画。
雪棠你看...程筱筱把手机递过去，灵体因兴奋而闪烁，我们上镜好好看！
苏雪棠瞥了一眼，立刻别过脸去，但程筱筱眼尖地发现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了。
......
夜深了，程筱筱因白天长时间实体化而灵体虚弱，变回了半透明状态。她趴在苏雪棠膝头，听她轻声读着一篇关于量子生物学的论文。
...观测行为本身会影响微观粒子的状态...苏雪棠的手指无意识地梳理着程筱筱的发丝，突然发现手指能穿透时愣了一下，随即动作变得更加轻柔，仿佛在抚摸一缕月光。
程筱筱舒服地眯起眼睛，灵体随着苏雪棠的阅读声轻轻起伏：雪棠的声音真好听...
苏雪棠继续读着论文，声音轻柔得像在唱摇篮曲。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在床头柜的聚阴符上，与契约符文的光芒相互呼应，像一场无声的对话。
程筱筱的灵体渐渐变得更加透明，几乎与月光融为一体。苏雪棠放下论文，轻轻将她到床上，自己也在她身边躺下。虽然触碰不到，但她还是习惯性地将手臂环在程筱筱所在的位置，仿佛这样就能守护她的梦境。
月光下，两个女孩的睡颜安宁而美好。一个如冰雪般纯净，一个似月光般朦胧，却奇妙地和谐，仿佛天生就该如此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