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回顾:上一章,施尔昌在与敌特交锋中英勇负伤,而此刻,新的线索随着铁路工人的密信出现,又将陈宇等人卷入了一场新的斗争。
1946 年 1 月 5 日,平绥铁路张家口站内,蒸汽机车喷出的白雾在寒冷的空气中弥漫。
铁路工人老王匆匆找到陈宇,递上一封浸着机油的密信,神色紧张地说:“陈副局长,这是刚发现的情况,国军列车改挂货车厢,夜里多个班次总往大同开,”
陈宇眉头紧锁,接过密信,叮嘱老王:‘回去小心别暴露了。’
这时火车启动笛声响起,陈宇往火车站的方向望,烟囱里的黑烟在暮色里缠成线,像条毒蛇。
他想起表彰大会上铁路工人代表的话:“张站长总说‘军列优先’,可那些货车厢,连调度表上都查不到。”
林悦突然拽他的袖口,往密信边缘指——那里有个指甲盖大的樱花压痕,和黑田电台的标记相同。
(子时·火车站站台)站台的积雪被火车碾成冰,踩上去“咯吱”响。
陈宇捡起块列车铁皮残骸,铁皮上的弹孔还留着焦黑。他的指尖刚触到冰冷的铁皮,头突然一阵眩晕——
1944年的寒风比现在更烈,这列火车拉着十几名八路军伤兵,铁轨上的血冻成了冰。
战俘们的嘶吼穿透耳膜:“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日军的机枪在车顶扫射,子弹打穿车厢,留下的弹孔和眼前的残骸一模一样。
“陈宇!”林悦的手电光晃了晃,照亮调度室的窗户,“老王说张站长总在夜里改调度单,用的是日军留下的红铅笔。”她往站台角落指,扳道工老张正往煤堆里塞什么,动作鬼鬼祟祟。
施尔昌突然捂住胸口,铜戒指在煤渣上划出痕迹。
“那是老张,”他喘着气说,“以前给日军扳过道岔,把咱们的运粮车往悬崖上引……后来说‘悔过’,留用了。
”他往煤堆瞥,“他塞的像是信号弹,绿色的,国军常用。”
(丑时·铁路工人宿舍)老王的铁皮饭盒在桌上磕出响,里面盛着的不是饭,是列车时刻表。
“这是我偷偷抄的,”他往“1月5日03:00”那行划道线,“这个班次最可疑,说是运‘棉衣’,却挂了十节棚车,比运粮的还重。”
他往墙上的《铁路员工守则》啐,“张站长说谁敢多嘴,就按‘通共’办!”
林悦铺开作战图,铅笔在“道岔区”画了个圈。
“得让工人武装配合,”她往扳道房的位置指,“他们熟悉列车结构,能在三分钟内扳错道岔,把车引到备用线。
”她的指尖在“备用线终点”敲了敲,那里画着个小三角——是八路军的接应点。
老张突然推门进来,棉袄上的煤渣掉在地上。“我听见了,”他往墙角缩了缩,缺了颗牙的嘴漏着风,“别……别信我以前的事,我想赎罪。”
他往怀里掏,掏出个锈迹斑斑的扳道器钥匙,“这是备用线的,只有我有。”
(寅时·火车站调度室)张站长的红铅笔在调度单上划得飞快,钢笔帽上的樱花纹在油灯下泛着光。
“把3点的那班车再多加两节车厢,”他往窗外望,国军特务的手电在站台闪了三下,“北平来的‘货’必须天亮前到大同,那边等着用。”
林悦伪装成送茶水的杂役,铜壶在托盘上晃悠。
她的指尖在“布匹数量”栏多画了道——这是给陈宇的信号:“目标确认,准备行动。”
张站长抬头瞥她,突然笑了:“小姑娘面生啊,哪个工段的?”林悦往茶壶里续水,蒸汽模糊了对方的脸:“刚从西沟调来的,王师傅让我多学着点。”
(卯时·列车进站)寒风卷着雪沫子打在脸上,像小刀子。陈宇蹲在信号灯后,枪套的帆布被冻得发硬。
施尔昌往扳道房的方向望,老张的黑影在里面晃动,像个随时会炸开的炮仗。“还有三分钟,”他的铜戒指在掌心硌出红印,“记住,听到枪响就冲。”
火车的汽笛声刺破夜空,车灯像两颗鬼火。
老张的手在扳道器上发抖,钥匙插进锁孔时“咔哒”响。
“老天爷作证,”他往铁轨啐了口唾沫,“我老张今儿个是为中国人干事!”猛地扳下手柄,道岔“哐当”转动,铁轨的接缝处迸出火星。
列车冲进备用线的瞬间,陈宇的枪响了。
刘勇带着工人武装往上冲,马刀劈开车厢门时,里面的捷克机枪和“三八步枪”子弹“哗啦啦”滚出来,弹箱上的樱花纹还很清晰。
工人老张吐了口唾沫,往弹箱上踹了一脚:“小鬼子的破烂,还想给国民党当嫁妆?”
(辰时·备用线终点)八路军的接应队伍早等在那里,马车的轱辘在雪地上压出深痕。
“清点数量!”陈宇往登记册上划,“捷克机枪十二挺,三八步枪子弹五千发……”
他突然停笔,往弹箱夹层摸,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平绥路的军火库分布图,标注着“寒梅看守”。
林悦抱着调度表跑过来,军靴在雪地上滑出半尺。
“陈宇!”她往“1月6日”那行指,“还有三列车,都是往大同的!”
她往工人老王身边凑,低声说,“按这个时间通知大同八路军设伏,保准他们有来无回!”老王的铅笔在掌心记着,指缝里还沾着机油。
(巳时·大同伏击点)大同城外的山坳里,八路军战士趴在雪窝里,步枪的准星对准铁轨。
当第二列军列钻进伏击圈时,炸药的轰鸣声震得雪从树上掉下来。
战士们往上冲时,车厢里的特务还在喊:“皇军……不,国军来了!顶住!”
三列车物资被截获的消息传来时,张家口站的工人正在挂“欢迎八路军”的红布。
老王把消息写在烟盒上,往林悦手里塞:“大同那边说,多亏了你的情报,连特务带物资一锅端了!”烟盒的折痕处,还留着机油浸过的印子。
(午时·表彰大会)火车站的货场被打扫干净,临时搭的台子上铺着红布。
铁路工人代表给林悦戴上大红花,绸布的边角蹭着她的脸。
“林科长,”老王一把握住她的手,掌心的老茧硌得人发痒,“你这情报网比铁轨还密!往后有啥吩咐,咱铁路工人绝不含糊!”
钱建国往林悦面前站,任命书在手里扬了扬。
“经军区批准,”他的声音传遍全场,“任命林悦同志为情报科副科长!”台下的掌声雷动,工人武装举着刚缴获的机枪欢呼,枪管上的雪沫子簌簌往下掉。
陈宇在任命书上签字时,笔尖的墨水在纸上晕开一小片。
他突然发现,林悦用的钢笔和自己上次送小李的同款,笔杆上的枪茧磨痕还很新。
“这笔……”他的话没说完,林悦往他手里塞了个东西——是半截子弹壳,里面刻着个“陈”字。
1945年11月底的北平敌指挥部,地下党员小林正往文件柜里塞报表。
他的钢笔在“出勤记录”上划着,眼角的余光却盯着桌上的草图——平绥路战役预备进攻路线,用红铅笔标着“1月10日行动”。
夜深人静时,小林的手在毛笔杆上发抖。
刀片划开竹制笔杆,里面的空心正好藏下抄录的路线图。
他往窗外望,巡逻队的皮鞋声越来越近,赶紧把毛笔插进笔筒,墨汁在宣纸上晕开,像朵黑色的花。
“小林文书,还没睡?”特务队长推门进来,皮靴踩在地板上“咚咚”响。
小林往砚台里倒墨,墨条在石上磨出“沙沙”声:“这几份报表急着要,怕耽误了明天的会。”他往对方的枪套瞥,里面的子弹和工人自卫队丢的同款。
阳光下,林悦的钢笔在情报册上划着。
笔尖的墨水勾勒出平绥路的轮廓,每个车站都标着红圈。
她往“张家口站”旁边画了个小梅花,和寒梅组织的标记相反——这是她和陈宇的暗号,意思是“安全,继续”。
陈宇推门进来时,正看见她往“1月20日”那行划道线。
“公安干部训练班要开课了,”他往桌上的学员名单指,“钱局长让你去讲情报课,说你这网织得好,得教教新人。
”林悦的钢笔顿了顿,墨水在纸上点出个小黑点:“我怕讲不好……”
“你行。”陈宇往她手里塞了块橡皮,“就像当年在烟馆教我认密写药水那样,准行。”窗外的火车鸣笛而过,汽笛声里,仿佛藏着无数个等待被揭开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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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干部训练班里的可疑学员,最可能的身份是?
A. 军统潜伏特务
b. 寒梅组织残余
c. 国民党军文书
【历史档案】
本章介绍的八路军武器是“捷克式轻机枪”:由捷克斯洛伐克生产,中国军队在抗战中大量使用,有效射程800米,射速每分钟500发,在平绥路伏击战中,常被用来封锁铁路线,压制敌军火力。
下章精彩预告:训练班的可疑学员(1946 年 1 月 20 日,公安干部训练班)。
公安干部训练班里为何会出现可疑学员?他们又将带来怎样的危机?速追更订阅,看公安干警如何识破敌特的新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