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嘴角微微上扬:我们的应龙机甲。
就在这时,两具玄黑色的物体急速穿过云层下降了下来。阿卜迪瞪大了眼睛——竟然真的是之前看到过的机甲。
在将导弹悉数消灭后,其中一架机甲以违反物理常识的锐角转向划破长空,黑色装甲在阳光下泛出幽蓝的流光。阿卜迪紧贴着舷窗,看到其中一具机甲举起了一把巨大的枪械,瞄准了一架无人机,随着一道幽蓝光线闪过,远处的无人机几乎在瞬间就爆炸了。
“嘶~好强大...阿卜迪话音未落,另外的三家无人机也都化作燃烧的残骸坠落。
此时,另一具机甲突然加速俯冲,打开了肩部的的等离子炮。阿卜迪顺着其轨迹望去,发现海面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三艘快艇——艇首隐约可以看到架着重型机枪。
那是...
海盗,马超的冷笑让机舱温度骤降,随着他在平板上操作,海面上快艇的图像便出现在了平板上,不过索马里海盗什么时候装备得起毒刺导弹了?
阿卜迪的瞳孔骤然收缩——快艇甲板上的武装分子正肩扛着毒刺导弹,瞄准镜的反光在浪花间闪烁。
“开火。”
马超的声音刚落,俯冲的机甲肩部等离子炮骤然亮起刺目的蓝光。
嗡——轰!
一道炽白的等离子团从天空快速向着海面飞去,快艇在接触的瞬间汽化,连爆炸的火焰都被高温吞噬殆尽。海面被轰出一个直径数十米的真空凹坑,巨浪如高墙般向四周排开,另外两艘快艇像玩具般被掀翻。
目标清除。机甲驾驶舱内传来机械化的女声,护航模式启动。
机甲完成护航后并未离去,而是与专机保持编队飞行,两架应龙机甲随即变换阵型,一前一后护卫着总统专机。继续进行着伴飞。
总统先生,您需要看看这个。马超在接过一个电话后,快速在平板上点了几下后,又将平板递过给了阿卜迪,屏幕上显示着实时新闻:索马里国家电视台正在播放肯纳迪德的紧急讲话,他声称总统在外部势力胁迫下擅自离境,议会已启动紧急状态程序。
阿卜迪的胃部一阵绞痛,没想到他们是真不给他留一点退路。
哈桑呢?他急切地问。
画面切换到总统府外景,哈桑正被一群士兵押进装甲车,脸上带着血迹。字幕显示前总理因叛国罪被捕。
阿卜迪闭上眼睛,摩加迪沙街头那些在垃圾堆里找食物的孩子们的面孔一一浮现。当他再次睁眼时,目光已变得坚如钢铁。
“先生,你们公司不是承诺可以帮我们清理国家的叛乱分子吗?”
“总统先生,公司之前确实和您签署了相应的协议,不过目标是其他的武装组织和叛乱分子。但是,这次是你们派系内部的混乱,我们现在不方便直接干预。”马超摊了摊手无奈道。
阿卜迪深吸一口气,“我以索马里总统的身份,请求贵公司以维护地区和平稳定为由介入。如今肯纳迪德勾结外部势力,让国家陷入危机,这已经不只是内部派系问题。”
马超皱起眉头,思索片刻,“总统先生,我需要向老板汇报。”
待结束与总部的通话,对阿卜迪说:“老板同意介入,但需要您签署一份补充协议。”
阿卜迪毫不犹豫地点头:“只要能拯救索马里,我愿意配合。”
“但是,总统先生,需要提醒您一点。根据现在的情报,你的部队和财物已经被肯纳迪德等叛变者掌握,说句不太好听的话,您现在基本上已经是孤家寡人了。
那么,您能付出的代价是什么呢?”
阿卜迪的指尖深深陷入掌心,鲜血从指缝渗出。舷窗外,非洲之角的海岸线正在云层下若隐若现,那是他穷尽一生都想拯救的土地。
我明白了。他松开手掌,任由血珠滴落在真皮座椅上,索马里可以成为黑冰台在非洲东北部的特别行政区。机舱里突然安静得能听见引擎的嗡鸣,马超的瞳孔微微扩大。
总统先生,您确定要放弃国家主权?
当我的人民饿得翻找垃圾的时候,主权就是个笑话。阿卜迪突然扯开领带,露出锁骨下方狰狞的弹痕,1993年黑鹰坠落时我在现场,2017年饥荒时我亲手埋葬过整村居民——这个国家需要的不是虚名,而是能让孩子们活下来的面包和药品。
马超沉默了片刻,将信息发给了李长庚,在看到“同意”两字后,
他笑着站了起来,随后伸出手:“成交,总统先生。”
两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需要我回去吗?”阿卜迪紧张的问道。
“不用,总统先生,您现在依旧是索马里的总统,您现在继续原来的行程即可。国内的事情,我们会帮您处理好的。”
“好的,好的。”阿卜迪拘谨的坐了下来,嘴里默默的做着祷告,愿真主宽恕我们。
马超看着像变了个人的阿卜迪,忍不住的叹息着摇了摇头,随后将结果告知了李长庚。
……
索马里,摩加迪沙。
议会大厦内,肯纳迪德正得意洋洋地对着镜头宣布自己“临时总统”的身份,台下坐着被迫“支持”他的议员们。
“阿卜迪已经背叛了国家,他勾结境外军事公司,意图出卖索马里的主权!”他慷慨激昂地挥舞着手臂,“但我们绝不会屈服!索马里人民——”
轰——!!!
他的演讲被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打断。
议会大厦的穹顶被某种高能武器精准击穿,炽白的等离子光束如审判之剑般贯穿而下,在肯纳迪德面前不到五米的地方烧蚀出一个直径三米的深坑。
整个议会大厅瞬间陷入混乱,议员们尖叫着四散奔逃,而肯纳迪德僵在原地,脸色惨白。
随后,从上面跳下来了二十多名身穿外骨骼装甲的战士,迅速击毙了四周的持枪人员,并控制了会议现场。
为首的战士头盔护甲如潮水般褪去,露出了一张漂亮的女性脸庞。她缓步走向讲台,军靴踏在碎裂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