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道:“李将军,国书早已备好,可是关于荆楚出兵巴蜀一事,具体细节还需商议,李将军就多等几日吧。”
李佑田道:“陛下,外臣已来大梁数月,关于出兵的细节早已和申将军商议完毕,为早做准备,外臣想即日回到荆楚,还请陛下今天将国书给外臣带回。”
皇上:“安国公,关于荆楚出兵巴蜀的事,这件事你有何看法?”
韩墨道:“回陛下,荆楚出兵巴蜀已成事实,只是具体出兵的日期和大军具体动向等细节,是申怀安和他们谈的,可是……”
皇上知道安国公的意思,现在申怀安被关在牢中,他们怎么谈的只有申怀安知道,虽然可以问一下李佑田,可万一李佑田不说实话,损失的还是大梁利益。
现在只有申怀安知道具体谈判细节,这件事只能问申怀安,他们没有理由想念一个外臣。
皇上:“李将军,这件事也是该定来了下,你先稍等一下,来人,宣西域使者巴图尔进殿。”
不一会巴图尔也进来了,他的意思也很简单,大梁答应资助西域的物资什么时候交付,具体有多少,在哪里交付。
皇上这下头也大了,这件事也是申怀安去办的,现在只有他知道其中细节。
现在没办法了,两国使臣都在殿下,皇上只能先处理涉外之事了。
皇上道:“林岳,你亲自带人去御林军大营,将申怀安押上殿来。”
不一会,申怀安拖着脚手镣缓缓的进到大殿,李佑田和巴图尔看到申怀安这样,顿时张大了嘴巴,前天还在友好谈判,怎么今天突然成了阶下囚了?
皇上道:“申怀安,你的罪待会再说,朕问你,关于巴蜀出兵一事,还有西域物资一事,具体细节是怎么谈的?”
申怀安伸了伸手,又看了看脚上,意思是让臣这样来办差吗?
皇上:“来人,取下申怀安身上的枷锁。”
申怀安的枷锁被取下后,他活动了一下手腕对李佑田道:“李将军,我们商谈的出兵巴蜀一事,还请李将军早做准备。
本侯给了巴蜀两个月的时候,请李将军回去后,立即调大军驻扎在巴蜀前线,大军从湘西分兵两路,一路屯兵荆楚、巴蜀和大梁封州的交界处。
一路屯兵湘巴边境,此次出兵一定要做足样子,尽量打出多的旗号,要让巴蜀觉得荆楚这举全国之力出兵巴蜀。”
李佑田道:“申将军,这件事不是早谈好了吗?另外本使此次前来大梁,还要带回前太子楚文泽,还请申将军说话算话。”
申怀安道:“李将军,关于楚文泽的事,当初约定的是他愿意和你回荆楚才行。”
李佑田道:“申将军,昨日我已去见过太子殿下,他同意随本将回到荆楚,还望申将军成全。”
申怀安道:“既然如此,我大梁也不能失信以人,这样吧,等许阳商贸区开放之日,大梁自会送楚文泽前往许阳,到时你们派人接他回去就行了。”
申怀安说完转身对皇上道:“陛下,具体细节就是如此,请陛下将这此细节添上去,让李将军先回国准备。”
皇上转身看了看丁升道:“都写好了吗?”
丁升道:“回陛下,申将军刚才的话都添加上去了。”
皇上道:“用印。“
丁升取子玺印,皇上亲自盖上大印,让丁升交给李佑田。
李佑田:“谢陛下,外臣今日就启程回国。”
李佑田临走时又看了看申怀安,这是在朝上,他不好说太多,只是道了声申将军保重,就退出了大殿。
然后皇上道:“申怀安,关于资助西域物资的事谈的怎么样了?”
申怀安转头对巴图尔道:“巴图将军,你先去潼州,等时间一到,潼州龚将军自会为你提供粮草和兵器。”
巴图尔道:“可是申将军,这可得有个时效啊,我不能老是等着啊。”
申怀安怒道:“你废什么话,本侯让你等着你就等着,我大梁说话算话,该资助你们的一定不会失言。
另外巴图将军,为了让你放心,本侯答应你,两个月内必须有消息给你。”
巴图尔道:“那就借申将军吉言,我就带人先去潼州等你的消息了,哦对了,另外欠您的钱到时会让人给您送来,多谢。”
巴图尔说完,又向皇上辞了行,这才离开大殿。
起初巴图尔看申怀安被锁着,暗自感到不妙,说了的援助的事估计要泡汤了,可是刚才他见申怀安虽然是个犯人,可以朝堂上说话还算数,他这才放下心来。
他怎么也想不到,大梁的朝臣竟然可以一边当罪犯一边当官,难道中原一直是这样的吗?今天真是开了眼,这也太奇怪了。
巴图尔走后皇上问:“申怀安,你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好的资助西域,怎么又变卦了。”
申怀安道:“回陛下,臣并没有变卦,只是给西域提供粮草的时机一定要控制在我们手里。
现在等的就是巴蜀的杜王爷回去后,巴蜀皇室究竟是如何应对,如果他们想要反抗,那么我们出兵巴蜀之时,就是给西域提供粮草之日。
如果巴蜀举国来降或是退守南诏,那么只要我大军进驻到巴蜀境内,就可以给西域提供粮草了。”
皇上:“你的意思是怕巴蜀和西域再次结盟,所以控制好提供粮草的时机,可是现在我大梁兵大将广,再说西域这些残兵还能翻起什么浪来不成?”
申怀安道:“回陛下,他们结盟虽然给大梁造不成威胁,可是您忘了?我们给西域提供粮草的前提是什么?”
皇上心中思索了一下,心想申怀安真是想得远啊。但皇上正在思索时,发现申怀安走到枷锁旁,自己开始给自己戴上枷锁。
申怀安戴上后跪下道:“陛下,正事已办了,臣犯了大罪,臣还是回牢里待着吧。”
今天办完了和谈的事,几国使臣也都回去了,他也轻松了,可是看到申怀安自己给自己上了枷锁,他原本愉悦的心情一下子就怒了。
他感觉申怀安此举就是来恶心他的,也是来恶心满朝文武的,皇上突然气得脸色通红,甚至有些发紫了。
皇上大怒道:“申怀安,你这个不让人省心的,你还知道你犯了重罪啊,今天朕就当着众臣的面,亲自问话。
来人,宣秦烈和郑子蒙上朝。”
在百官的注目和惊讶下,秦烈和郑子蒙头上缠着白巾,一瘸一拐的走进了大殿。
皇上道:“秦烈、郑子蒙,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你将申怀安昨天是如何行凶的一一道来。”
接着秦烈和郑子蒙添油加醋、声泪俱下的将申怀安是如何行凶,如何擅闯京兆府衙门等,一一道来。
百官听闻后纷纷小声议论,原以为申怀安只是打了人,没想到他还真砸了吏部侍郎府和京兆尹府,这可是死罪啊。
皇上道:“申怀安,朕问你,秦烈和郑子蒙说的可是事实。”
申怀安回道:“回陛下,字字真实,并没有虚假,臣昨天下午确实殴打了秦侍郎和他夫人,还打断了他儿子秦环的腿,砸了吏部侍郎府,臣临走时还在他厨房里下了毒药。
还有臣也确实闯进了京兆府衙门,狠揍了郑大人一顿,臣本还想去刑部,可是被谭统领带兵将臣抓进了大牢。”
皇上听到申怀安没有半点辩解,厉声道:“申怀安,你好大胆子,你还想闯入刑部行凶,真是大胆,说,你可知这是重罪,说,朕应该如何处置你?”
申怀安道:“回陛下,臣知罪,回头我赔秦侍郎一个宅子,并赔付些银两,上门致歉,还有郑大人也是如此,臣会去上门致歉的。”
皇上:“申怀安,你闯进朝廷重臣府邸,还重伤他人,而且还带人闯进京城重地衙门,这可是死罪,你竟然想只是赔了银子道歉就了事?”
申怀安:“陛下,这是死罪吗?臣怎么觉得这只是件小事?”
皇上:“申怀安,你混账,你简直气死朕了,要知道擅闯朝廷重臣府邸他京城衙门,可是死罪,而且情节严重还要要牵连三族的?你现在竟然说的如何轻松,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申怀安:“陛下,真是死罪?”
皇上:“按大梁律法,这可是要诛连三族的。”
申怀安:“哦,既然这样,臣认罪,也认罚,只是陛下,臣不家一事不明,还请陛下为罪臣解惑。”
皇上:“你死到临头了,还有什么话,朕看在你为国立功的份上,给你说话的机会。”
申怀安突然转头对着刑部尚书祝启宗道:“祝大人,本侯问你,如果有草民在大庭广众之下诬陷朝中一品大员的家属,还将他们关进牢中,这能定什么罪?”
祝启宗愣了一下道:“这也是死罪,申大人,你究竟想说什么?”
申怀安:“多谢祝大人为本侯解惑。”
申怀转头又问秦烈道:“秦大人,一个月前,本侯还没有回京时,你儿子秦环见财起意,诬陷我爹娘偷了他的钱财。
然后还让京兆府郑大人将我父母抓进衙门,并判罚我父母所有银两,还将他们送进了刑部大牢,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