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大封赏之后,整个蜀汉的战争机器却已高效运转起来,并未因年节的喜庆而有片刻停歇。
众将各归本位,依丞相之命,各司其职。
诸葛亮坐镇中枢,总揽全局。姜维则常随侍其左右,学习政务军略,更协同巡视长安城防。
叶白夔则是率领留守长安的将领与部分军士,大规模开展屯田,疏浚故秦郑国渠等水利设施,同时督造修缮散关、萧关、秦长城等各处老旧关隘。
他深知,一个稳固且富庶的关中,才是大汉未来东出或西进的基石,他在等待徐光启与宋应星的到来,届时,农事与工械并举,必能将这关中平原,真正打造成复兴汉室的“粮仓”与“武库”。
而在北地郡的旷野之上,数万人操练声此起彼伏。
岳飞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定移师北地、安定两郡交界处。
因为此地水草相对丰茂,地势开阔,既可驰骋练兵,又能西顾凉州,北望草原,堪称战略要冲。
三万余人马安营扎寨,此前战役缴获的数万战马也大多补充至此,一时间,营垒连绵,马嘶萧萧,气象森严。
中军大帐内,岳飞摊开巨大的西北舆图,徐凤年、蓝玉、李文忠、韩世忠、薛仁贵五将环立。这五位皆是年轻俊杰,麾下各有精锐骑兵,正是岳飞构建机动兵团的核心力量。
“诸位将军,”岳飞目光扫过众人,声音沉稳有力,“丞相委以重任,我等不仅要御敌于雍凉之外,更要效仿我大汉霍骠骑旧事,扬威塞外,令胡马不敢南窥!此乃我辈武人毕生所求!”
“封狼居胥,饮马瀚海!”徐凤年眼中闪过一丝炽热,他身后的大雪龙骑,渴望着更广阔的战场。
蓝玉、李文忠等人亦是心潮澎湃,他们被诸葛亮从万界召唤而来,此时年龄也不过二十多岁,试问哪个男儿可以抵挡住开疆拓土和单开族谱的诱惑。
岳飞手指舆图,阐述其战略构想:“若来年开春,宇文邕与燕北国东西夹击凉州,则需分兵。徐、蓝、韩、薛四位将军,你四人可率一半兵力,急速西进,协同车骑将军与凉州牧,击破来犯之敌。”
“岳某则亲率背嵬军本部,并李将军之夜枭骑,由此北上。”他的手指重重地点在鲜卑腹地,“或直捣宇文鲜卑之王庭,或绕行断其归路,相机而动,力求全功!”
众将皆领命,深感岳飞谋虑深远。
随后,整个北地大营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练兵场。
徐凤年和蓝玉的大雪龙骑演练突阵,侧重迂回包抄。韩世忠与薛仁贵的陇右弓骑箭如飞蝗,李文忠的夜枭骑则精于潜行袭扰。
岳飞更是将岳家军“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的严明军纪与步骑协同战术倾囊相授,整合诸军。
呼延灼闻讯主动请缨而来,向岳飞展示了连环马战术的雏形,虽因缺乏重甲难以完全复现其威力,但其集团冲锋的理念,亦给岳飞提供了新的思路。
就在北地厉兵秣马之际,另一路暗棋也已悄然落下。
受诸葛亮密令,李靖以“总督吴魏边境诸郡军事”之名,低调前往汉中、巴东诸郡。
临行前,王守仁举荐熟悉军务的谭纶接替范仲淹在汉中的部分职责,并让戚继光、俞大猷这两位擅长练兵与水陆战法的将领随行辅佐。
叶白夔与李靖私交甚笃,深知此行关乎东线安危,恐其初到任所,麾下无得力战将,便慷慨地将秦琼、尉迟恭二将暂调其麾下。以此弥补李靖身边缺乏顶尖斗将的不足。
汉中太守府内,范仲淹接到调任尚书左仆射的诏书,不敢怠慢,即刻交接政务,准备入成都主持三州改革。
诸葛亮亦有密信叮嘱,言明其责不仅在于民政,更在于为前线提供稳固的后方与制度保障,范仲淹深感责任重大。
长安的新年在简约而祥和的气氛中度过。
尤其诸葛亮轻徭薄赋的政令宣布之后,长安百姓家家都在念诸葛丞相的好。
元宵刚过,王守仁便向诸葛亮辞行,他需返回成都,坐镇中枢,协调各方。
二人于长安城外长亭执手,互道珍重,诸葛亮在杨业父子的陪同下更是亲自送至五丈原,望着王守仁车驾远去,方才返回。
王守仁南归的队伍中,包括了调任成都县令的宋江、吴用,以及奉命前往训练宫廷禁军的林冲、杨志,另有刘琰、邓芝等文官。
一路同行,宋江、吴用刻意接近王守仁,与之探讨学问时事。
王守仁学究天人,言谈间微言大义,每每令宋江、吴用等人叹服。
宋江心中算盘再起,自觉在军中晋升无望,若能攀上王守仁这棵“大树”,凭借其尚书令的高位,或可在朝堂文官体系中谋得进身之阶,于是愈发殷勤。
与此同时,洛阳魏宫的气氛却异常凝重。
风尘仆仆从江东归来的司马懿,正向曹叡禀报联盟事宜。
孙权虽同意联合,却索要钱粮军械无数,条件苛刻。曹叡虽怒,却知此刻不宜与东吴翻脸,只得暂且隐忍。
当听闻慕容鲜卑大举南下,幽州告急时,司马懿眼中精光一闪,立刻与司空陈群联名上奏。
“陛下,”司马懿声音沉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诸葛亮新得长安,亟需消化战果,整顿内政,一年之内,必无力东出。此乃天赐良机,让我可专心应对北疆之患。”
“拒老臣观之,慕容恪非一般胡酋,其人心怀韬略,统御有方,已吞乌桓,威服辽东诸部,其势已成,若任其坐大,必为中原心腹之患,危害更甚西蜀!”
他踏前一步,躬身请命:“臣曾平辽东,熟悉北境形势,与幽州田豫、牵招等将军亦有旧谊。臣,司马懿,愿领兵北上,为陛下扫平此虏!”
曹叡看着殿下请命的司马懿,又瞥了一眼难堪大用的满朝文武,想到骁勇的曹宁与年轻的钟会、邓艾已先行,但面对慕容恪这等枭雄,恐仍力有未逮。
如今司马懿主动请缨,其谋略威望,确是合适人选。
“好!”曹叡终于下定决心,“朕命你都督幽、并诸军事,即日调拨河东、河内精兵五万,北上幽州,会同曹荣所部,务必击退慕容鲜卑,扬我国威!”
“臣,领旨!”司马懿深深一拜,嘴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