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窗帘透过的光线吵醒了虞欢。
她也被一种异样的感受被吵醒了。
虞欢蠕动着眼皮,本能搂了搂怀里的男人。
好男人,知道她经常会涨,每每帮着主动解决她的困扰。
只是虞欢明知道他最多好几分钟。
果不其然。
她刚习惯性的摸了摸他头发,他看她醒来,很快就转移阵地了。
虞欢腰都要断掉,脑袋偏如浆糊。
被动纵容着他。
七点醒的,九点都还没起床。
虞欢期间去了趟洗手间,腿颤的差点走不上来。
不记得多少次。
从浴室开始,除了睡觉闲聊浪费点时间,其余皆是梦生梦死。
他似乎比以前还贪这些事,贪的她都跟着堕落了。
十点钟。
他好像终于记起来还有工作。
虞欢拖着身子,陪着他起床去退房。
出门,阳光一照,虞欢眩晕踉跄的差点腿软摔倒。
周青忙抓了她一下。
虞欢愉悦过去,羞耻委屈,斜他一眼,脑海里把他给揍了N多遍。
周青也累,心不累,各种好的心情满满当当。
他站在宾馆院落里的湖边,随手搭着虞欢的肩膀。
视线中,有好几个年轻人在冰面上滑行。
轮滑的年代,冰刀蛮小众的。
男男女女,朝气十足。明显是一群富二代,穿着打扮都极为的不同。
有人还大胆冲两人吹了个口哨,似邀请虞欢跟周青过去。
虞欢怕再碰到麻烦,拽周青就想走。
周青也就随便看看,该去厂里忙事儿了已经。他骑来摩托车,等虞欢坐好后,正要开走,抬头间从宾馆里看到了两个人。
一男一女,女人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穿着朴素厚实的西裤,中跟鞋。上衣也很简单,中规中矩。戴着近视镜,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扎着马尾,特有范儿。
长相不是顶级的那种漂亮,却也是上乘,气质独特。
男人明显是跟班,落后着半步,手里拎着公文包。
虞欢顺着去看,吃味,不禁掐了周青腰侧一下。
周青冲她笑了笑,这时又听到男人紧走几步跟上,恭敬叫了女人一声沈同志,低声说着什么。
周青开走之时,从摩托后视镜中又看了一眼。
他对沈这个姓有点记忆,说的还是普通话,能住这里多半是外地过来的公职人员。
不知道是不是沈明薇,后世那个有着铁血手腕的女县长。
处级干部在后世基本不年轻。
这年头,大学毕业如果具备有份量的推荐人,轻而易举的就能分配到各县城任一二把手。
具体的周青也不是很了解。
上辈子就记着听人闲聊吹牛说县城来了个女县长,不畏强权,扫黑除恶,一上任就端了很多县里大人物罩着的地方……
结局周青不知。
可能调走了,可能消失在了时代的滚滚洪流中。
历来从来都不会缺乏满腔热血的人民公仆,无论男女。
结局不随波逐,已算半圣人。
“她挺漂亮的。”
虞欢低低的夸赞。
周青:“可能是咱县的新县长,住这是在暗访,还没正式上任。”
“啊?她那么年轻。”
“你学姐也年轻,不是在西江市中级法院任副庭长吗?住在这的男女搭档除了情侣夫妻外就是见不得光的那种关系,那男人明显是她手下。”
县长啊。
虞欢想法有些异样。
同为女人,别人只比她大不了几岁。
……
到厂子里。
周青接着开始教他们后续的机器使用。
年前做足准备,年初三就正式开工。
他要这些人一入职就能马上生产干脆面。
本来也没多少流程,每人掌握各一道两道工序,够了。
就算是和面,也有机器,有比例,配料都是提前定量的,确保口味统一。
虞欢则惯例的去办公室帮着整理新的收据,实在看不过眼,把三顺叫进来教他怎么去归类。
忙忙碌碌的。
一天眨眼就过了。
周青下午四点的时候开始想回家。
老婆是一回事,孩子是另一回事。
昨晚心情所致忘了回。
今天越想越负罪。
那么小的人儿,对爸爸妈妈一见心欢喜。
结果,父母贪图享乐把她给忘了。
回家的路上,很难骑。
周青歪歪扭扭的,靠脚支撑着平衡,用俩小时骑回了家。
天暗了。
家里母亲在做饭,周玉衡抱着囡囡在教书。
鹅鹅鹅那首诗。
囡囡就只会发这几个音,反复的跟着鹅鹅鹅。
一见到虞欢跟周青,小丫头一激灵,差点从周玉衡怀抱里挣脱出去。
周青快走几步,把人抱了过来。
“诶呦,我小宝贝儿。”
囡囡紧紧搂着他脖子,想松开去找妈,又不舍得松开爸爸。大眼睛看着虞欢,哇哇哇的说话。
虞欢站在周青身边,捏捏她小脸,又捏捏她鼻头,目光温柔含笑。
沈月娥知道俩人今晚肯定回来,准备了许多菜,见状对周玉衡说:“小衡,去喊你爸过来吃饭。”
待周玉衡离开,沈月娥趁机拿了封信过来:“欢欢,今天白天有邮政的人送信过来,给你的。”
虞欢接过来,猜测是学姐郑虹。
她就只跟郑虹有书信往来。
拆开,果然就是她的。
娟秀不乏英气的字体,看着就熟悉。
“妹,又是很久没跟你去信了。学校通知我说你父母被放出来后,又去闹事寻你踪迹,说你奶奶病重弥留……学校碍于我的嘱托,只好联系到我,托我告之,由你权衡……”
虞欢看着看着,一颗心渐渐掉了下去。
她奶奶病重。
周青抱着囡囡,转目去看她书信。
虞欢收起来,强笑:“学姐的信,日常闲聊,没事。”
周青觉得她不对劲,母亲在,没好多问,准备等吃过饭找机会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