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何雨柱抢着帮着收拾碗筷,粗瓷碗在他手里被擦得锃亮,才起身告辞:“娄叔,小娥,我先回了,厂里还有点活没收尾,明天还得早起去盯着。”
“我送送你。”娄小娥立刻站起身,快步走到桌边拿起他搭在椅背上的外套,细心地拍了拍上面的浮尘,快步跟上他的脚步。
两人刚走出娄家大门,就见许大茂的妈张桂兰正从娄家的偏院出来——她今天特意来给娄家送刚腌好的芥菜疙瘩,用粗瓷坛子装着,刚要转身回家,眼角余光瞥见何雨柱,立马扬着嗓子喊住:“柱子,柱子你等一下!可算着你了!”
何雨柱停下脚步,笑着回头,看见张桂兰手里还抱着个空坛子,连忙应道:“张婶,您喊我?有啥事您尽管说,我听着呢。”
张桂兰快步走上前,脸上堆着几分恳切的笑,双手在围裙上蹭了又蹭,说道:“这不眼看大茂要结婚了嘛,就礼拜六的日子,亲戚朋友都要请来热闹热闹。你也知道,他那点工资刚够糊口,请人吃饭实在底气不足,就想请你到时候去帮忙掌勺做菜,你的手艺街坊邻居都信得过。还有就是……家里凑的粮食和肉实在不够招待客人,你在食堂上班门路广,能不能帮着想想办法?哪怕匀点边角料也行啊。”
何雨柱闻言了然,拍了拍胸脯,声音洪亮:“嗨,这事儿啊!早上许大茂去食堂打饭的时候就跟我说过了,您放心,没问题。菜我来琢磨,保证荤素搭配得宜;粮食和肉我都帮你找好了,只是青菜这些还得你们自己费心自己去买了,粮食的话那边答应给50斤,肉的话那边答应给三十斤过来,保准让他婚礼上有面子,来的客人都吃满意。”
“哎哟,那可太谢谢你了柱子!你真是热心肠的好孩子,比大茂那混小子靠谱多了。”张桂兰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拉着何雨柱的胳膊不肯撒手,“到时候我让大茂提前去接你,可千万别嫌麻烦。”
娄小娥在一旁笑着补充:“张婶您放心,柱子哥最讲信用,而且他的手艺,保管让来的客人都竖起大拇指,吃完还得惦记着。”
何雨柱跟张桂兰又寒暄了两句,敲定了礼拜六一早过去,才转头对娄小娥说:“小娥,天有点热,你回去吧,别晒着了。有啥事就让管家捎个信到食堂,我一准儿过来。”
娄小娥点点头,手里还攥着他外套的衣角,轻声叮嘱:“路上慢着点,别着急赶路。晚上要是凉快,我让管家给你送碗绿豆汤过去。”直到何雨柱的身影拐进巷口,变成一个小小的轮廓,她才转身回家,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散,连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
何雨柱揣着满身的热乎气往家走,刚进胡同就琢磨起下午的安排——李怀德,倒不如趁着这难得的清闲,去什刹海甩两杆。他心里一合计,脚步就转了方向,回家推出那辆擦得锃亮的永久牌自行车,脚一蹬就往百货大楼去。
百货大楼里人来人往,货架上的商品摆得整整齐齐。何雨柱熟门熟路地走到日用品区,挑了个厚实的铁皮水桶,拎在手里掂量着挺沉实,又去文体柜台选了根结实的竹制吊杆,配了两包香喷喷的鱼食,付了钱把东西往自行车后座一绑,嘴里哼着小调就往什刹海赶。
刚到什刹海边上,就听见一片热闹的人声。岸边的柳树下、石阶上,密密麻麻坐满了钓鱼的人,有提着鸟笼来的老爷子,也有跟他年纪相仿的年轻人,手里的吊杆有长有短,桶里或多或少都躺着几条银光闪闪的小鱼。阳光透过柳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水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微风带着水的凉意吹过来,瞬间驱散了午后的燥热。
何雨柱找了个柳树浓荫下的空位,把小马扎往石阶上一放,稳稳坐定。他假装慢悠悠地组装吊杆、挂鱼饵,眼角余光却在扫视周围——这地界人虽多,但各自盯着自家浮漂,没人留意他的小动作。指尖悄悄划过裤兜,启动系统空间的“范围收取”功能,5米内水域里的鱼瞬间被他收入空间。不过片刻,空间里就收了几百条大小不一的鱼,他心里有了数,收起吊杆换了个稍偏的位置,这回是真打算体验一把实打实的钓鱼乐趣。
阳光渐渐西斜,透过柳叶的光斑变得柔和,什刹海的风也添了几分凉意。何雨柱真真切切钓了快两个钟头,桶里躺着几条自己钓上来的小鱼,直到手腕微微发酸,抬头看天,估摸着快四点了,才停下动作。他摸了摸肚子,忽然馋起了鱼肉的鲜香,眼珠一转,启动系统空间,从里面挑了条十多斤重的大草鱼——这是他之前在京郊水库用空间“收”的,一直存着没动。指尖一动,大草鱼就被稳稳挂在了鱼钩上,他故意把鱼线往水里送了送,才装作惊喜地喊了一声:“嚯!有大家伙!”
话音刚落,鱼钩就传来一股巨力,鱼线被拉得“嗡嗡”作响,吊杆弯成了一张满弓。何雨柱故意摆出使劲拉扯的模样,双脚蹬着石阶,身子往后仰,脸上憋得通红,嘴里还不时喊着“好家伙,劲儿真足”。这动静瞬间打破了周围的宁静,原本各自钓鱼的人纷纷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我的天,这鱼得有十斤往上吧?”“柱子这运气也太好了,我在这儿蹲一下午就钓着几条小虾米!”
“让让,让让!”人群外传来熟悉的声音,二大爷闫埠贵挤了进来,他本是提早下课跑什刹海钓鱼的,远远就听见这边的热闹。看清何雨柱手里吊杆的架势,再瞅着水面下那不断翻腾的水花,眼睛瞬间亮得像探照灯,快步走到何雨柱身边,拍着他的肩膀喊道:“柱子!可以啊你!这么大的鱼,可真是少见!”
何雨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大草鱼拖上岸,鱼身落在地上还在不停扑腾,溅起不少水花。他抹了把额角的汗,笑着喘气道:“可不是嘛,差点把我胳膊拽脱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