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怎么做才算有诚意？”林夫人崩溃。
林苗苗摇头叹息，“你自己都不知道，来问我？”真是没诚意。
他转身欲走。
“等等！”方夫人好歹不是笨蛋，立即反应过来，她急忙道，“我很有诚意的，我有很多诚意，真的。”
林苗苗狐疑地看她，“真哒？”
“真的。”林夫人不敢拿架子，扯出一抹笑，“这里说话不方便，附近有一家咖啡店，我请你喝咖啡。”
“好吧！”林苗苗勉为其难地答应。
他打了个电话给司机，让对方等会自己，准备跟方夫人谈谈再说。
“苗苗！”顾容旭刚出校门，就看到林苗苗打算跟方夫人走，立即带着纪博文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
林苗苗站定。
方夫人虽然心里不耐烦，也只好耐着性子等。
“方阿姨，苗苗，你们怎么会在一起？”顾容旭边打招呼，边跟林苗苗使眼色。
要是方夫人找林苗苗的麻烦，看在他们前后桌的份上，他帮着挡一挡。
方夫人强撑着笑脸：“我找林苗苗有事，容旭你放了学就回家吧，不要耽搁时间。”她催促。
林苗苗也点头，“是哒，我们要谈事情，顾同学，你回家吧！”
顾容旭瞪着他，“你确定？”
林苗苗笑了一下，顾同学人还是不错的，他语气郑重，“我确定。”
“好吧。”顾容旭想了想，凭林苗苗的身手，如果真的发生争执好像方夫人更吃亏一点，当下挥了挥手，“那方阿姨，再见。”
目送顾容旭走远，方夫人领着林苗苗去了学校对面的咖啡店，要了一间包厢。
等不及喝上一口咖啡，方夫人就迫不及待地开口：“只要你答应去见亦书，我就给你五千万。”
“给？”林苗苗不开心地蹙起眉头，“我差这五千万吗？”
方夫人轻轻拍了下自己的嘴，“我说错了，这是给你的赔偿，是你该得的，总归是亦书做错了事。”
如果正经赔偿，当然给不了五千万，这不是有求于人吗？
林苗苗本来就打算要去见方亦书，只不过不是马上而已，五千万也算聊胜于无吧。
当然，他本也不是为了五千万来的。
“方夫人不会以为我看上了五千万吧，如果你的诚意就只有这个，那还是算了。”林苗苗撇嘴。
方夫人急了，“你是不是嫌五千万不够？那一个亿，你去见他一面就够了。”
要不是方亦书见不到林苗苗闹着要自sh倾向，她也不会来这一趟了。
“不是钱的问题。”林苗苗一本正经地道，“是你们赎罪的诚意问题。”
方夫人压下急躁：“你到底想要什么‘诚意’？”
林苗苗认真脸：“方亦书自首交待对我犯下的罪行就够了吗？据我所知，在此之前他还曾经霸凌欺负其他同学，有的被他逼得自杀，有的抑郁退学，还有也像我一样曾经遭受意外，身体受到严重的残害。”
方夫人勃然变色，“不可能，亦书不会做出这种事。”
林苗苗似笑非笑地斜了她一眼，自己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就摆在眼前，她怎么好意思说自己儿子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方夫人涨红了脸，“你有什么证据？”
当初言星奕调查方亦书曾经暗中下手伤害过的人名单，就是给林苗苗准备的，虽然没有深入调查清楚具体细节，但他们身上的不幸或多或少和方亦书有关联。
后来林苗苗直接给方亦书用上蛊虫，就将之束之高阁。
“我要有直接证据，早就报警交给警察了。”林苗苗皱了皱鼻子，“我要的诚意就是让方亦书主动坦白所有罪行，然后对那些受害者做出补偿。”
自己有能力报复方亦书，而那些没有能力的呢，受了伤害只能自己躲在黑暗里舔舐伤口，还要痛苦地看着仇人逍遥法外。
就当他日行一善吧，方亦书既然烂透了，不妨在监狱里多待一段时间。
“不行。”方夫人下意识地拒绝。
方亦书名声毁了，但也不想他变得更差。
“那，就没什么好谈了。”林苗苗作势欲起身。
方夫人无能狂怒：“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其他人又没有说什么？”
“我正义感爆棚不行啊！”林苗苗诚恳建议，“你要不要去问问方亦书的意见，反正他认罪了，都认了又怎么样？”
说着晃了晃手机，“我这里有他下手害过人的名单，要是少了一个，我都不会去探监的，你让他自己想清楚吧！”
林苗苗又不急，就看方亦书能不能熬下去了。
不过他猜方亦书会妥协的，都到了这地步，会不会延长坐牢时间都没有意义，重要的是能解除皮肤病的痛苦。
但凡有一丝希望，方亦书都会去试的。
方夫人颓然地垂下头，“非要这样吗？”
林苗苗一点也不同情她，不想儿子落得现在这下场，就将人教好啊，现在才来后悔有什么用？
难道方亦书敢做出那些事，不是仗着父母的财势，不是他们纵容出来的？
“言尽于此，就看你们的诚意了。”林苗苗站起来。
方夫人咬牙切齿，“都怪林佳安这个小贱人。”
方亦书就算做了错事，一大半都是为了林佳安。
林苗苗不担心方亦书不答应，他离开咖啡店愉快地坐上了回家的车。
路上，他顺便把事情给言星奕说了一下，自己可是做好事了呢！
直到下车，林苗苗才依依不舍地结束和言星奕的聊天，蹦蹦跳跳地跑回别墅，“爸爸妈妈，你们的宝贝儿子回来了！”
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人，他一听就不屑地撇起了嘴：“恶心死了，爸妈宝贝的儿子轮得到你嘛，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林苗苗反射性地开始挽袖子，竟敢说他不是爸妈的宝贝，不可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