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推演时,孙澎尝试以谈判取代强攻。因掌握详尽情报,很快说服寇永父子归降。尤其对历史上改名为刘封的冦封,孙澎颇为欣赏其军事才能。
完成满意推演后,孙澎命诸葛亮依计行事。果然,寇永单骑出城请降。
就这样,云梦县兵不血刃纳入掌控。
夺取云梦后,孙澎原计划乘胜追击,直捣黄祖的老巢安陆。不料诸葛亮与庞统却突然前来禀报,预言明日将有大雨,不宜行军。
这提醒了孙澎,庞德公这一脉的 ** 都精通天象观测。他想起《三国演义》中诸葛亮在赤壁之战时,既能预判江面起雾智取箭矢,又能料定东风将至火攻破敌。为此孙澎曾专门询问过诸葛亮,对方坦言三日内的天气可以精准预测,超过三日则只能估算。
相比之下庞统的观测能力更为逊色。他在天气预测方面造诣不如诸葛亮,仅能勉强判断一两日内的天气状况,超出这个范围就只能碰运气了。
不过卧龙凤雏联名作出的天气预警,孙澎自然不敢轻视。如今他手握云梦城作为屏障,城内驻守万余兵力,城外更有赵云率领的千骑机动部队。蔡瑁与张任的五万联军想要破城,简直是痴人说梦。
若采取守势,孙澎完全能把蔡瑁困到崩溃。但此番出征意在速战速决,必须尽快剿灭黄祖以震慑刘璋,让他不敢再生异心。
只是遇上雨季作战,需要考量的因素就复杂得多。首先是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孙澎部众驻扎城中,士卒们借住民宅至少不会淋雨染病。而失去云梦据点的蔡瑁联军,五万余人只能在野外扎营避雨。
作为过来人,孙澎深知这个时代的行军帐篷防雨性能极差。即便是他改良过的加厚帆布帐篷,遇到暴雨照样会漏水。连他的精锐部队尚且如此,蔡瑁的荆州军就更不用说了。夏季暴雨中五万大军聚集,一旦爆发感冒极易引发大规模流感。
孙澎忧虑的倒不是敌军会因流感减员,而是担心日后交战时会传染给自己的部队。可惜扬州军的军医数量有限,穿越而来的时间太短,许多事情实在无暇顾及。
长沙的张机和徐州的华佗,孙澎都曾派人去请,但至今杳无音信。
张机在刘表去世那天趁乱逃出府邸,从此销声匿迹。
华佗被曹操强行带回许昌,专治头痛,如今软禁在城中,不得自由。
若这场雨真让蔡瑁大军染上瘟疫,孙澎可就进退两难了——明明能打赢,却因畏惧疫病而束手束脚,岂不冤枉?
史载赤壁之战时,曹军就曾爆发大疫,最终演变成一场灾难。
甚至有传言称,那场战役根本是曹操与孙权的交易,曹军早已病入膏肓,无力再战。
但带着染病的士兵撤退?当权者岂会放任瘟疫蔓延?
对付瘟疫最彻底的办法是什么?烈火焚之!
将所有病卒烧成灰烬,瘟疫自然根除。
最终曹操带着未染病的精锐北归,而染疫者永远留在了赤壁。
当然,这只是 ** 传闻,孙澎原本只当笑谈。
可如今亲身面临类似困境,他才明白——古代战场上若爆发瘟疫,确实棘手至极。
孙澎不愿赌蔡瑁的士兵体格强健、不会大面积染病。
既然身为穿越者,他决定再次开挂,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毕竟荆州百姓迟早是他的子民,只要除掉黄祖,蔡瑁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又一次推演结束,孙澎退出时不禁感叹:“卧龙凤雏,果然厉害!”
说次日有雨,就真的会下雨!
只不过这场雨要等到明天傍晚才会落下。
由于寇永不战而降,孙澎轻取云梦,此时尚是上午,距离降雨还有整整一天半。
这点时间,足够他率军直逼黄祖老巢西陵城下!
孙澎权衡再三,决定先进行战术推演,试探黄祖的防御能力。
从推演中回过神来,孙澎不禁摇头。黄祖的城防确实棘手,纵使他全力强攻,依然无法速战速决。最终一场暴雨让攻势不得不中止。
问题主要出在准备仓促——缺乏专业攻城器械,临时赶制的云梯导致伤亡惨重。
既然推演显示无法闪电击溃黄祖,孙澎决定暂驻云梦城。为预防雨季疫病,他特意采购生姜,准备翌日煮姜汤给士兵驱寒。
......
另一边,蔡瑁部队正谨慎穿行山道。
越是接近出口,蔡瑁越是提心吊胆,唯恐遭遇诸葛亮的伏兵。这种谨慎导致荆州军行军迟缓,与疾驰的扬州军差距越拉越大。
当蔡瑁终于抵达云梦地界时,孙澎已拿下县城五日有余,连善后工作都已完成。待到荆州军逼近城下,已是日暮时分。
蔡瑁与张任策马上前,望见城头飘扬的扬州军旗,不禁满嘴苦涩。在他眼中,诸葛亮竟能如此迅捷地完成攻城与战场清理。
这实属误会——城下整洁并非因为打扫战场,而是守将寇永直接献城投降所致。
异度,如今该当如何?蔡瑁问道。
蒯越闻言暗自叫苦。这种关头问他对策?他既非主帅,又能有什么妙计?这位谋士正逐渐练就明哲保身的本事。
虽是打定主意不做背锅侠,但作为军师总不能一言不发。蒯越心知,眼下这般局面,任谁来了也难有回天之力。
望着云梦县低矮的城墙,蒯越心中充满疑惑。
如此单薄的城防,就算临时调派两三千守军,诸葛亮仓促行军至此,连攻城云梯都需要现做,究竟是如何攻克这座城池的?
即便诸葛亮真能攻下云梦,想必其麾下士卒也折损严重。这分明是不惜一切代价夺城,想要据守城池与荆州五万联军周旋。
没错,定是如此!
拿定主意后,蒯越对蔡瑁建议道:我军未携带攻城器具,贸然进攻恐非上策。眼下应择地安营,加紧赶制攻城器械,同时派人禀告州牧云梦局势。
蔡瑁听罢暗自腹诽,这些浅显道理难道还用你说?
他转身又去找张任商议,实则是想征求07 ** 的意见。当然,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毕竟张任才是名义上的主帅。
张任接到询问时心中无奈,这种事情何须来问我?顺理成章地将问题转给了 ** 。
** 同样为难,自己初至云梦泽,对此处地形全然不熟,如何能给出建议?但为维系益州与荆州联盟,只得仔细斟酌道:
我军刚出山道,人疲马倦,更缺攻城器械。蔡将军当务之急是筹备充足攻城器具,多造云梯、井阑、冲车等物。不过更要提防诸葛亮今夜可能出城劫营!
这番话令蔡瑁猛然警醒。诸葛亮先前急行军是为抢占云梦立足,如今城池已得,反倒是城外大军处境危险。
辞别 ** 后,蔡瑁细想发现,除了最后一条警示,其建言与蒯越所言如出一辙。最终只得采纳蒯越之策,命大军在云梦城南临水平坦处扎营。
平原立寨,既能防备诸葛亮趁夜劫营,也能避免火攻之患,荆州军对烈焰焚营的惨状记忆犹新。
临水驻军更为便利,士卒取水炊饮洗漱皆触手可及。七月流火时节,荆州温暖如春,兵将们戏水纳凉正相宜。
可蔡瑁整夜枕戈待旦,终究未见半支敌军来袭。翌日晨光熹微时,他索性率大军合围云梦县城。
城堞之上,孙澎身着寻常将服远眺——这般距离,任谁也难辨其真实身份。
城下蔡瑁望着严整的扬州军阵,手心不觉渗出汗来。攻城器具尚未齐备,他又无预演系统托底,自不敢效仿孙澎那般行险。只得摆出五万雄兵围而不攻,企图以势压人。
纵使诸葛亮不为所动,那些扬州士卒总该心惊胆战。蒯越更使出围三阙一之计,虽难撼守城主将,对寻常兵卒倒可能奏效。
横竖闲来无事,五万大军困住万余人马,总要有些许动静。蔡瑁忽觉血脉偾张,竟拍马至城下叫嚣:诸葛村夫,可敢出城与某斗将!
后阵魏延闻言双目放光。这位自诩荆州第一的猛将,早对蜀地枪神张任存了较量之心,只因是同僚才按捺至今。蔡瑁此言正中其下怀。
唯有张任暗自摇头。他望着跃跃欲试的魏延,心道这后生岂知城头站着童渊关门 ** 赵云?当年弱冠之龄便能与文丑战平,如今正值武艺巅峰,这般挑衅岂非自寻死路?
待魏延回首以目征询时,张任轻扯缰绳令战马退后半步。这无声的应答再明白不过——他并无把握胜过那位白马银枪的常山虎将,索性让年轻气盛者去试锋芒。
在城楼上,孙澎正思忖着诸葛亮麾下究竟有何等人才。此时赵云率先上前请战:主公,末将愿出城迎敌!黄盖因年事已高无意相争,韩当却毫不谦让:主公,末将的大刀...孙澎笑着打断:知道知道,早就按捺不住了吧?
太史慈凝视城外魏延的气势,也上前请缨:主公,此人就交给末将如何?徐盛虽跃跃欲试却不敢与三位大将相争,只得用殷切的目光望向孙澎。孙澎转身对诸葛亮比了个手势,虽然不解其意,但诸葛亮已明白其中含义。
蔡瑁!诸葛亮举起铜喇叭喊道:两军交战岂能不讲规矩?还不速速派人出战!蔡瑁回头看向魏延时,副将陈就已然策马冲出:江夏陈就在此!诸葛村夫,速派人与我一战!
张任见状暗自咋舌:如今连送死都要争先恐后了?他不动声色地退到人群后方。孙澎回忆片刻才想起这陈就乃是黄祖旧部,在演义中不过是个被吕蒙秒杀的龙套角色。看着身边三名虎将,孙澎不禁莞尔:用顶级战力应付这等杂鱼,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见城头迟迟未有动静,陈就越发志得意满。在他看来,诸葛亮既有城池之利又善于防守,此刻必是打算固守。正因如此,他才要抓住这个机会搏个功名。
山谷中的权力之争让陈就与张硕结下梁子,此刻他决心押上性命搏个前程。武将对决,败逃乃是常理。这位曾在《三国演义》中担任苏飞先锋的将领,确有真才实学。他赌定诸葛亮会龟缩城内,不屑理会他这等小角色。即便太史慈等名将出阵,他也有信心周旋数合再佯装败退——横竖稳赚不赔的买卖,岂有不做之理?
当城门洞开,敌将自报家门的刹那,陈就欣喜若狂!他押中了!孙澎麾下汇集了堪称海上霸主的豪华阵容:太史慈、赵云、黄盖等七员虎将,更兼华容收服的贝塔、云梦归顺的寇封,以及途中擒获的苏飞。虽苏飞已表归顺,孙澎仍将其囚禁——若这亡命之徒在城头高呼孙澎在此,苦心隐匿的行踪便将败露。同理,寇永父子亦被勒令居家禁足。新降之将,纵有爱才之心,亦不可骤委重任。
唯独贝塔知晓孙澎底细。华容贝氏与荆州世族已然决裂,此战若败,黄祖彻查内应时,贝氏必遭灭顶之灾。
此刻陈就横槊立马,凝视城门。随着常山赵子龙的喝声,银甲白袍的赵云策马而出,其煊赫威仪令诸将皆黯然失色。城头的孙澎凝望此景,心中五味杂陈。
这可是子龙头一回以个人身份出战斗将!
mc子龙华丽亮相,是不是该全场起立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