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岁和看着他颈侧绷紧的线条、微微滚动的喉结,莫名被蛊惑,更激动了,忘了收力,一下接一下打在他身上。
牧景山特意解开了三颗衬衫扣子,露出线条分明的胸膛,方便她“动手”。
此刻,他的胸膛上已经布满了大片鞭痕,纵横交错,连手臂上都有,与他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看着有些触目惊心,又有些旖旎。
许岁和看到那些醒目的痕迹,突然有点心虚,停下了手:“差不多了吧?这样应该够了。”
牧景山抬眼看向她,眸子里像藏着团火,声音低哑:“够了。”
他抬手整理了一下衬衫,将那些痕迹掩去大半,只留下领口处的几道,恰到好处地能让人看到。
许岁和看着他这副模样,心跳又莫名快了几分,赶紧别过脸:“走了走了,该去搞诈骗了。”
她重新戴上了面具。
开门的瞬间,走廊里的灯光斜斜切进来。
许岁和率先走出去,脊背挺得笔直,高跟鞋踩得噔噔响,透着股骄纵。
牧景山跟在她身后,身姿挺拔,视线全全落在她后背,像头被驯服的野狼。
正如两人预料,刚走出去,无数道视线就齐刷刷扫来,上下打量着他们。
见许岁和身上毫无痕迹,衣服头发都整整齐齐,反倒是她身后的男人锁骨下方露出明显鞭痕,衬衫也被捏得皱皱巴巴的。
不少人眼里都闪过诧异——
没想到这女人的取乐方式这么野。
但转念一想,大有来头的千金大小姐,带点傲气和狠辣也正常。
不远处,戴黑曜石面具的男人一直等着许岁和出来。
他指尖夹着支烟,烟灰积了长长一截都没弹,面具下的眼睛在看到许岁和时亮了亮。
尤其是发现她身上没沾半点暧昧痕迹后,眼底的狂热更甚了。
他可不喜欢被野男人碰过的花。
许岁和正准备坐电梯回一楼,一个身影突然拦在面前。
男人很高,穿着一件黑色衬衫,肩宽腰窄,镶嵌着黑曜石面具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薄薄的唇和线条锋利的下颌,颈间挂着条银链,坠子是枚做工复杂的徽章,分辨不出来是什么图案。
“这位小姐,怎么称呼?”男人开口,声音低沉。
许岁和抬头,对上那双藏在黑曜石面具后的眼睛,心里突地一跳。
这声音,这眼神,怎么有点熟悉?
像在哪见过,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不过,她懒得费神,管他什么身份,直接往另一边走,绕开了他,拉着牧景山就要走。
牧景山垂眸,为了符合身份人设,没有直视这个男人,只打量了下他脖子以下。
身材、身高都不如他。
不足为惧。
周围虽然没围满人,但坐在附近的、站在角落的,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他们三人身上。
看到许岁和敢无视黑曜石男人,众人都在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知死活。
许岁和没管身后的动静,径直走到电梯口按了下行键。
旁边原本等电梯的男男女女看见追上来的黑曜石面具男人,吓得脸色都变了,瞬间鸟兽散,生怕被卷进这摊浑水里。
戴黑曜石面具的男人刚刚近距离看到许岁和的眼睛时,就愣了一瞬。
那双眼睛,清亮又带着傲气,让他心头涌上一股强烈的熟悉感。
像极了那个在郑城让他吃了大亏的女人。
可那个女人看着柔柔弱弱,不可能有这股傲气,何况头发也不是黑色的。
但换个思路想,如果她真是那个女人,也就是军方的卧底。
头发能染能伪装,说不定这才是她的本性,又或者是军方给她的人设。
他大步上前,一把攥住许岁和的手腕,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你不认识我?”男人面具下的眼睛死死盯着她。
许岁和被攥得生疼,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力道全用在手腕上:“我凭什么要认识你,松开!”
可力量悬殊,她挣了两下,手腕反而被攥得更紧了。
牧景山哪能容忍旁人这么欺负许岁和,立刻上前一步,稳稳扣住男人的手腕,稍一用力,就把他掐得吃痛松开。
牧景山顺势把许岁和护在身后。
他微微垂着眼,语气平静却带着十足的强硬:“你弄疼我家主人了。”
许岁和躲在他身后,原本还以为牧景山要直接开大了。
现在看他有分寸,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很有安全感。
男人揉着被捏得刺痛的手腕,眯起了眼睛。
许岁和的声音,还有她躲在别人身后的模样,都让他觉得越发熟悉,简直和记忆里那个绿头发女人重合。
许岁和看着他这副眼神发直、十分变态的样子,在记忆角落猛地抓住了线索。
这死眼神!
这人好像是沈然!
之前在郑城时的任务对象,青龙帮的帮主儿子沈然!
我去!这货不是应该死了吗?难道军方没弄死他,让他给跑了?
还好还好,她聪明,把绿头发染黑了,不然这货指定能认出她来。
许岁和暗自庆幸,但脸上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懒得理人的样子。
再看沈然这一身行头,还有周围人忌惮的眼神,显然在这邪教组织里地位不低。
她心里暗暗祈祷:
可千万别被这疯批缠上,不然诈骗计划还没开始就得先干架了。
压下心头的情绪,她想到了个好办法。
许岁和从牧景山身后走出来,双手环在胸前,抬高下巴,语气更横了:“本小姐不认识你,也没兴趣认识。赶紧滚开,耽误了我的事,你担得起?”
牧景山拉住许岁和的手,与她十指相扣,看似垂眸低顺,姿态却半点没让。
又对许岁和刚刚的情绪变化有些不解,两人先前认识?
还有这个男人的态度……有些过于狂热了。
不可能单单只是被许岁和的外貌吸引。
沈然冷笑一声:“整个窝点都是我组建的,你想要什么赔偿,我都能给你。”
说着,他看向牧景山,眼神狠戾,“你带的这东西,胆子倒是不小。真当这儿是你家后院,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跟着闯?”
对这个女人,他还能容忍几分骄纵。但这个不知死活的男仆……
敢和他叫板,就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