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雨欣赏着他的表情变化,继续说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她缓步绕着齐修远走了一圈,知道你和南阳雪私下不清不楚,知道你甚至给她易容,将她养在城主府内...
齐修远的瞳孔猛地收缩。
我早就认出她了,只是没点破。南阳雨停下脚步,俯身凑近齐修远耳边,压低声音道,我就想看看,你还能做出什么更恶心的事来。
这句话让齐修远如坠冰窟。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些年来的一举一动,可能都在南阳雨的监视之下。
哈哈哈...南阳雨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癫狂,她竟然意外死了?可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是存了她一缕魂魄想要救活她!你还真是个情种呀!
她猛地收起笑容,眼中寒光乍现:你杀了那么多人,然后呢?她指了指水晶棺,她还是个死人!这不,你的报应也来了!
现场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接二连三的大瓜震得说不出话来。宁知初站在一旁,眼睛亮得惊人,就差搬个小板凳坐着看戏了。
司瑾淮注意到她这副模样,无奈地传音道:小师妹,注意形象。
宁知初眨眨眼,无辜道:师兄,这可比话本精彩多了。
齐修远瘫坐地上,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魂魄。他呆呆地望着水晶棺,喃喃自语:不可能...这不可能...
齐修远那原本俊朗的面容此刻扭曲得不成样子,他死死盯着南阳雨,声音嘶哑:你要杀我?
南阳雨一袭华服立于晨光中,闻言冷笑一声,眼中寒芒乍现:你做了这些丧尽天良的事,还觉得自己能活?
你!你不能杀我!齐修远突然激动起来,挣扎着想要站起,我们的孩子...要是她知道你杀了她亲生父亲,你就不怕她怨恨你吗?
这句话一出,现场顿时安静得落针可闻。
南阳雨先是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齐修远啊齐修远,你想什么呢?她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自从知道你和南阳雪暗中勾搭的时候,我见到你就觉得恶心,怎么可能还怀你的种?
什...什么?齐修远的表情瞬间凝固,整个人如遭雷击。
在场的吃瓜群众们眼睛地亮了起来,一个个竖起耳朵,就差搬个小板凳嗑瓜子了。宁知初更是眼睛“噌”的一亮,大瓜,有大瓜。
司瑾淮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但还是配合地往她手里塞了把瓜子。
南阳雨优雅地整理了下衣袖,慢条斯理道:齐修远,我告诉你,那是我女儿,和你可没关系。
齐修远愣在原地,半晌才反应过来,顿时暴跳如雷:你...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他歇斯底里地咒骂起来,各种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接连不断。
南阳雨丝毫不为所动,等他骂累了,才冷冷道:骂完了?她缓步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齐修远,你想把私生子记到我名下,还要杀了我亲生孩子...齐修远,你这样的人还配称之为人吗?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得齐修远哑口无言。他的嘴唇颤抖着,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不...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南阳雨讥讽地笑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她转身看向众人,声音清亮,诸位做个见证,今日我便将此事说个明白。
吃瓜群众们立刻精神一振,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错过一个字。
二十年前,我确实怀有身孕。南阳雨平静道,但在那之前,我早就发现齐修远与南阳雪有染,更可恨的是...她的声音微微发颤,他竟在我临盆时,给我的安胎药里下了毒。
现场一片哗然。
我那孩子刚生下来奄奄一息,他便让人将孩子解决掉,同时将另一个孩子抱给我,所幸被我的心腹侍女发现,及时救下了我的孩子。南阳雨继续道,为了保全孩子,我假装不知情,暗中将孩子送到了安全的地方抚养。
齐修远面如死灰,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南阳雨冷笑:你以为我这些年为何对你如此冷淡?她眼中闪过一丝痛色,每次看到你关心我们的孩子,我都恶心得想吐!
那...那现在的世安...齐修远突然想到什么,声音发颤。
你不是刚都看见了吗?血脉追溯大法,那确实是你的孩子。南阳雨讥讽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把她易容后藏在府里?我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齐修远呆若木鸡地瘫坐在地上,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茫然,最后定格在一种难以形容的扭曲上。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仿佛整个人都被抽走了魂魄。
现场安静得可怕,只有微风拂过废墟的沙沙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光在齐修远和南阳雨之间来回扫视。
良久,齐修远突然像是被雷劈中一般,猛地抬起头,眼中迸发出骇人的怒火:那个男人是谁?!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南阳雨先是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为什么要告诉你?她笑得前仰后合,眼角都沁出了泪花,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这句话如同一把尖刀,狠狠刺进齐修远的心口。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随即又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你...你这个贱人!
在场的吃瓜群众们顿时精神一振,一个个眼睛瞪得溜圆,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南阳家的两个青年——南阳宫和南阳阙此刻却尴尬得脚趾抠地。他们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想法:自家这位姑姑也太敢说了吧!但毕竟是自家人,该护着还是得护着。
南阳宫轻咳一声,上前半步:齐城主,请注意你的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