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的聚餐,对于一护来说是一个欢笑却又悲伤的,因为朋友玩闹、嬉戏而开心,因为品尝井上织姬的黑暗料理而……!
(想不出那个词符合此时的意境,就空着吧!)
反正就是五味杂陈,难以形容就是啦!
………
下午的夕阳,把空座町的街道染成暖橙色,今天下学后,比往常早归的黑崎一护,正背着书包往家走,鞋底碾过路面,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在这无人的街道上,显得那么悦耳!
只是这一时的宁静,突然混进一阵刺耳的哄笑,就此打破了!
放眼望去,似乎就在回家的路上,于是急走几步,转过街角后,他的脚步猛地顿住。
五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社会青年正在这条原本安宁的街道上肆意的“玩耍”着。
走在最后的两个,随意地跟在最后,嘴里却是大哥大哥的叫着,还说些不好的建议;前面三个就不一样了,其中一个脸长的家伙,抬脚踹向路边的垃圾箱,“哐当”一声,馊臭的垃圾混着污水泼洒出来,溅得满地都是;另一个带着丑不拉几的帽子的家伙,用棒球棍敲打着行道树,树枝上的叶子被打后,像雪片般簌簌落下,飘落在肮脏的地面上;最边上那个叼着烟的家伙,路过电线杆时,将电线杆下的一个白色花瓶随脚踢到了!
那是一护三天前放的,里面插着束小雏菊,纪念那个去年在车祸中早夭的八岁女孩。
因为小女孩告诉他,他要在这里等他妈妈回来找她,而且她很喜欢菊花!
黑崎一护心善地帮她完成了第二个愿望!
但是,此时的花瓶“啪”地摔在地上,碎片混着泥土散了一地,雏菊还被混混的大脚碾在鞋底下,成了一滩模糊的黄色!
一护的拳头瞬间攥紧,愤怒的情绪已经涌上心头!
因为,他看到那个穿粉色连衣裙的魂灵小女孩,正缩在藏电线杆后,透明的肩膀微微发抖,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双手死死抓着衣角,连呼吸都放得极轻,仿佛怕被那几个青年发现。
或许是因为她死的时候太小了,见到坏人就会本能的害怕,以至于平时只敢在没人的时候,对着花瓶里的花偷偷笑、默默地等!
“喂。”
一护压着怒气,他的声音算不上响亮,却像块石头砸进喧闹的水面,五个社会青年顿时停了手,转头看过来。
都是用戏谑的眼神打量着黑崎一护,其中那个脸长的嘴角撇出抹嘲讽,对着一护说道:“哪来的黄毛小鬼,竟然敢管你家爷爷的闲事?”
“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一护往前走了两步,书包从肩上滑下来,被他随手扔在路边,“不知道这样会弄脏街道?不知道这样会打扰到亡灵的安宁吗?”他的目光扫过满地垃圾,落在碎裂的花瓶上,声音里的火气越来越盛,“那是别人用来纪念亡者的东西,你们凭什么糟蹋?”
“亡灵?那是什么?”叼烟的青年嗤笑一声,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小子你是在搞笑吗?说一些听不懂的话语,哈哈哈……哈哈”他故意往电线杆的方向踹了踹脚,“要是真有亡灵,你有本事让她出来咬我啊?”
小女孩的魂灵吓得往电线杆后缩得更紧,几乎要透明得消失。
虽然,他们根本就看不见她,毕竟没有灵力的普通人是见不到平常之外的异常的!
黑崎一护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他知道这些家伙需要“爱的教育”!
而且他回想起以前,青木有意无意间说的一些莫名其妙话:“看得见魂灵,就该多护着点他们,尤其是那些胆小的,他们比活人更需要安稳啊!而且若是他们被破坏了心愿,那么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哦!”
想到这些,黑崎一护就不再废话了!
“看来跟你们这种社会渣子,讲道理是没用了!”
黑崎一护活动了一下手腕,指节发出清脆的响声。
武道馆几年的训练不是白练的,他的拳头比同龄人的要硬得多,眼神里的沉静更是远超这个年纪该有的锐利。
“嘿,这小鬼还想动手?”他们笑得更嚣张了,“知道我们是谁吗?五猪帮的!在这条街,我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个穿校服的毛头小子,想被打断腿吗?”
另一个举着棒球棍的晃了晃手里的棍子,眼神伶俐地威胁道:“小子,你觉得你很勇啊!老子叫你学个乖!”
一护没再说话,因为有些时候,拳头比语言更有说服力。
脸长的家伙有些急不可耐,骂骂咧咧地冲上来,挥拳就往黑崎一护的脸上打。
黑崎一护微微侧身躲过这一拳,同时左手抓住对方的手腕,右手攥拳,直拳一击,精准地砸在这家伙的肋下。
“唔!”他疼得闷哼一声,身体像虾米一样弓起来,被一护顺势一推,踉跄着摔进垃圾堆里,沾满了馊水。
这也算是因果循环了!
“阿常!”叼烟的和举棍的同时冲了上来,后面那两个看戏的也紧随其后。
举棍的阿坤挥着棒球棍横扫,风声带着狠劲,显然是想下死手。
黑崎一护下蹲避开,以左脚为支点,右脚脚尖快速地在对方脚踝上轻轻一勾。
就见到阿坤这家伙的身体,顿时失去平衡,向前迈了几步,随后脸朝下摔在地上,手中的棒球棍也是“哐当”几声,脱离他的右手,滚出去老远。
后面那两个,一个名为阿智,一个名为阿竹,他们竟是没有害怕,超过阿刁向黑崎一护攻击而来。
阿智长拳直击黑崎一护面门,阿竹起脚攻击黑崎一护下路,速度比前两个快了不少,就像专业训练过几天似的!
黑崎一护没想用身体测试他们的力道,而是迅速后撤几步,然后垫步移动到侧面,瞅准时机,踏步向前,一脚踢去!
阿智的拳击没有奏效,就继续往前走了一步,想要起脚去踢黑崎一护左肋骨!
可惜没有黑崎一护速度快,腿才提起一半,就被黑崎一护一腿踢在胸口,飞来回去,又正好砸在跟随而来的阿竹身上。
于是他们就成了滚地葫芦,躺在地上哎吆起来!
见到此情此景,叼烟青年阿刁吓得手一抖,烟掉在地上。
他看着瞬间倒下的四个同伴,又看了看眼神冰冷的一护,腿肚子都开始打颤。
“你……你别过来!”他色厉内荏地喊着,却一步步往后退。
黑崎一护没有理会,而是几步走到近前,一个膝顶,然后再来一个向上飞踢,踢在下巴上,就把这个阿刁踢飞在地!
“将这里收拾好,不然我见你们一次,就打一次,直到你们改邪归正为止!记住了没?”
“我…我们知道了!哈哈”
“声音太小了,我没听清!”
“我们知道了,我们又不会在这样做了!”他们大声齐齐回应道。
“哼,赶紧收拾,然后赶紧离开!”
“嗨,我们明白了!”
黑崎一护不再理会他们,而是走到电线杆下,看着那个胆小的小女孩,说道:“不用害怕了,我帮你教训他们了,他们以后不会在这里胡闹了,放心吧!”
“谢谢,大哥哥,你真是一个好人!”
“不客气!看到你就想到我那两个妹妹,你和他们一样,需要被保护的!还有啊,赶紧成佛吧,那样就不会被打扰了!”
“嗯……,我要在这里等着,等妈妈来接我,若是走了,妈妈会找不到我的!”
小女孩神情低落了一些!
“好吧,随你吧!明天我再给你准备一个新的花瓶,还有你喜欢的皱菊!”
黑崎一护无奈的摆摆手向小女孩道别而去!
……………
“我回来了!”黑崎一护刚推开家门,就感觉一股劲风扑面而来。
“欢迎回家啊,一护!”黑崎一心的大嗓门震得门框嗡嗡作响,人已经像颗炮弹似的扑了过来,双臂张开就要给儿子一个“爱的熊抱”。
“又来了!”黑崎一护早有防备,侧身躲过这记飞扑,同时抬手顶住黑崎一心的额头,“老爸你能不能正常点!”
“正常哪有父子情深来得热烈!”黑崎一心嬉皮笑脸地较劲,手掌突然下移,挠向黑崎一护的胳肢窝,“看招!”
“卑鄙!”黑崎一护痒得浑身乱颤,抬脚就往黑崎一心膝盖上踹——这是父子俩打闹的老套路,看着凶狠,实则力道拿捏得刚好,只会疼不会伤。
“砰!”黑崎一心被踹得后退半步,顺势抓住黑崎一护的脚踝,猛地往门外一甩,“出去吧你!”
黑崎一护在空中翻了个跟头,稳稳落在门廊上,揉着脚踝龇牙咧嘴:“老爸你这力道是想把我甩到隔壁阿姨家吗?”
“谁让你上次抢我最后一块鲷鱼烧!”黑崎一心叉着腰站在门口,白大褂的扣子崩开两颗,“这叫君子报仇,一天也不晚!”
“切,那是你自己吃太慢了!”黑崎一护撸起袖子就冲回去,拳头带着风声砸向黑崎一心的肩膀,“今天就让你见识下我新练的‘黑崎流奥义’!”
“哦?正好试试我改良版的‘一心牌反击术’!”黑崎一心不闪不避,抬手格挡的同时,另一只手已经绕到黑崎一护背后,轻轻一推。
黑崎一护踉跄着后退,反手就去锁黑崎一心的胳膊:“偷袭算什么本事!”
“哈哈哈,一护,兵不厌诈懂不懂!”一心弯腰躲过锁喉,膝盖顶着黑崎一护的腰就往上顶,“认输没?”
“做梦!”
“……!”
门廊处顿时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拳头撞在肉上的闷响、格挡时的呼喝、偶尔撞翻花盆的脆响混在一起,热闹得像在开武道大会。
饭厅里,夏梨叼着筷子,看着门口扭打在一起的父子俩,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多大的人了还像小学生一样打架,幼稚。”嘴上吐槽着,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这是黑崎家每天的保留节目,少了反而不习惯。
游子端着一碗味增汤从厨房出来,小心翼翼地避开门口的“战场”,把汤放在黑崎一护的座位前,轻声喊:“爸爸,一护哥,饭做好了哦,今天有一护哥最喜欢的盐烤秋刀鱼哦!”
“等我揍完这臭小子就来!”听到游子的话,黑崎一心头也不回地喊道,正要用手肘去撞一护的肚子。
却被黑崎一护灵活地躲开了,然后就是一拳击向黑崎一心的大脸。
而黑崎一心一击不中,竟然也同黑崎一护一样,一拳击出!
随后就是两人的拳头都击中了对手的脸,痛的两人蹲下,捂脸喊痛!
“好痛啊!老爸,你过分啦!”
“哈哈哈,彼此彼此啊!一护!”
结束晚餐后,黑崎一护就回屋休息了!
鞋一踢,衣一脱,就躺床上睡去啦!
……………
第二天的早晨,阳光明媚,预示着这是一个美好一天!
只是对于某些人来说吗!!!
………
面包片的碎屑掉在领口,黑崎一护叼着一片面包片,书包被黑崎一护拿在手里,背在身后,极速跑出门,向着学校方向冲去。
“一护,你这样吃早餐,对胃不好,记得路上买一杯牛奶喝!”
身后黑崎一心的声音传来,带着浓浓的关怀!
“知道啦!我要快迟到了,先走了!”黑崎一护大声回道。
……
晨光把街道染成淡金色,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过街角,心里还在嘀咕昨晚怎么会睡过头——夏梨的闹钟明明响了三次,他却愣是没听见。
就在胡思乱想时,意外发生了!
“轰隆——!”
一声巨响突然从街贸区方向炸开,震得路边的玻璃窗嗡嗡发抖。
不是燃气爆炸那种沉闷的轰鸣,而是带着某种撕裂感的巨响,像是什么庞大的东西硬生生撞碎了墙壁。
一护的脚步猛地顿住,嘴里的面包差点掉下来。那方向是……
他没在多想,而且他上学也要经过那里,所以就继续向前跑去。
直到近前,才停住脚步,向前看去,就见到街贸区的一间杂货店塌了半边,砖石瓦砾堆里,一个近三米高的白色身影正缓缓站起。
人形的躯干,却顶着颗蜥蜴般的脑袋,鳞片在晨光下泛着冷光,嘴角咧开,露出两排参差不齐的白色利齿,涎水顺着齿缝滴落,在地面砸出深色的坑。
“虚吗,又出现了啊!只是与那只不一样!”黑崎一护心里暗暗想到。
它晃了晃蜥蜴头,似乎在嗅探着什么,脑袋四处摇摆,利齿摩擦着发出“咔哒”声。
就在黑崎一护疑惑这家伙在干嘛时,就见到一个身影在混乱的人群中出现,她在远离那只大虚,向着黑崎一护这个方向跑来。
“大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啊,快跑,那个大家伙会吃人!”
就在小女孩喊的时候,虚的目光也是看了过来,一见到他们,它的眼神更亮了,似乎发现了美味,脚步立时开动了,向着他们跑来,还发出兴奋的嚎叫。
“哈啊呜!!!”
小女孩看见前方站立的黑崎一护,就跑到黑崎一护身边,想要伸手去拉黑崎一护,带着黑崎一护一起跑,却是没拉到黑崎一护的手!
因为他们接触不到,毕竟人与魂灵(整)是不一样的存在,相互接触不到的!
黑崎一护没有多想,于是转身跟着小女孩一起跑了起来,还向小女孩问道:“你怎么会被这家伙追啊!”
“我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