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轻叹了一口气,心中五味杂陈,目光复杂的看向泽佑。
“你身上还有法力吗?昼新。”
“我叫谢怀瑾。”
“......”
“既然叫谢怀瑾自然只有谢怀瑾的法力啦。”昼新貌似非常喜欢现在的身份,懒洋洋地倚在一棵大槐树的树干上,洒脱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游走。
跟墨寒想的差不多,被传送到特定的地点便只能拥有当时地点的法术和身份。
泽佑望向远方的明月,怅然道:“破界梭带我们来这肯定是有道理的。”
“对,我们要尽快发现来到这里的目的,完成自己的‘使命’。”墨寒的目光也随之一同往皓月看去。
两人停顿一瞬,望着高悬的明月,异口同声的说道:“也不知道安然现在怎么样了。”
“.......”
这次轮到谢怀瑾无语了。
墨寒倒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你既是谢怀瑾,那你不也是喜欢然然的吗?”
昼新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我可没有,我......我......”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打断了三人的对话。
三人警惕地朝山庄深处一条被荒草淹没的小径走去。
一个窈窕的背影映入眼帘,仿佛在仔细寻找什么东西,而她却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出现的三个身影。
泽佑盯着这个熟悉的背影试探喊道:“云笙?”
云笙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直接弹跳起来。
“哎呦喂!”她转过身惊魂未定地捂住自己的心口,“吓死我了你!”
云笙没有露出泽佑想象中久别重逢的激动的表情,反而是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你干嘛呢?”
泽佑:“我?你在干嘛呢?”
“我......”
墨寒看到云笙支支吾吾,似乎并不想说出自己为何在这,便开口问道:“你见到我们不惊讶吗?”
“啊?为什么会惊讶啊墨寒长老?我们昨天不才刚刚见过面吗?”她一脸疑惑地看着墨寒长老。
“昨天?”
“昨天是什么时候?”谢怀瑾也抓到关键时间询问道。
云笙被眼前这几个人整无语了,昨天就是昨天啊,什么昨天是什么时候,她都怀疑眼前三个是不是假人了。
泽佑知道怎么确定了,他上前一步靠近云笙,激动地问道:“现在,我是说今天,安然她和弟子们还好吗?”
“对!”谢怀瑾立马跟着附和道:“就是那个‘天下第一厉害宗’。”
“安然?”
“对!安然,我妹妹!”泽佑一脸期待地盯着她,只要知道安然和弟子们此刻是否还活着,便能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
三人安静又紧张地盯着眼前的少女,她薄唇微张,缓缓开口:“安然是谁啊?”
谢怀瑾都怀疑云笙是不是在故意整他们。
泽佑激动地一把拉住云笙的胳膊不敢置信道:“安然我妹妹,我们一起来的明月山庄,你还记得入门考试吗?最后只有我们三人通过了那三关考核啊,另一个就是安然啊!”
云笙眉头都要皱到一块了,她一把甩开泽佑的手,反问道:“你在说什么啊?最后通过考试的不是你,我和他吗?”
谢怀瑾:“我?”
在之前谢怀瑾只是前来参加了入门考试,可是连第二关都没过。
而且当时昼新幻身成谢怀瑾只是想接近安然而已,何谈和泽佑与云笙一起通过明月山庄的考试。
“你们今天怎么啦?都好奇怪啊。”此刻的云笙更是摸不着头脑,她完全听不懂这三人在说什么,什么安然?什么妹妹?什么‘天下第一厉害宗’?
怎么还会有人起如此潦草的名字?
远在侯府床上躺着养病的安然莫名打了个喷嚏:“阿嚏!”
“小蝶,再给本小姐来碗参汤!”
“小姐,您今天都喝四碗了。”
“我冷,浑身虚弱,还不能补一补啦?”
安然内心oS:全家上下没一个好的东西!先给你们吃垮了再说!
墨寒和泽佑心中一颤,云笙不像在说谎的样子。
可是安然呢?
“对面有座夜盛山你知道吗?云笙。”
云笙点了点头,“知道啊,那是烈阳宗的地盘呀。前几日我们明月山庄的弟子在那边和烈阳宗的人发生了些冲突,还是墨寒长老和古一长老前去化解的。”
三人面面相觑,从来没听说过夜盛山成烈阳宗的地盘。
难道这个时候安然和她的宗门已经被灭?
那云笙也不应该完全不知道安然啊?
而且烈阳宗的宗主不是已经被安然杀了吗?
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夜盛山呢?
难道他们也进入幻象了?
“要不咱们去找古一长老问问?”
“我看行。”
结果三人不论问谁都得到了和云笙给出的一样的回答。
没有安然,没有天下第一厉害宗。
三人更加一头雾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前是熟悉的景象也是熟悉的人,可是这些人唯独不记得与安然有关的事情。
仿佛安然这个人从未出现过一般。
“哥们,说实话这都有点邪门了。”谢怀瑾浑身凉风直冒冷气。
泽佑和墨寒更是心急如焚,这好端端的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墨寒正色道:“破界梭的其一力量便是能在不同位面与空间夹层中自由穿梭,瞬息万里,但是我们应该还没掌握它的规律。”
三人仿佛陷入一个怪圈僵局。
谢怀瑾率先打破僵局“对了,你们还记不记得我们刚来的那天晚上,云笙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说到她找东西,我突然想到当时我们好像是进了一个祠堂?”泽佑也似灵光乍现。
“可是那个祠堂,我在这里这么久却从未见过。”墨寒最后结尾。
三人对视一眼,确定心中所想。
祠堂腐朽的木门被推开,尘埃簌簌落下。
祠堂内阴森森地,还混合着雨滴落在泥土上的原始气息。
借着墨寒掌中悬浮的灵光,可见堂内供奉的并非寻常先祖,而是一幅绘着星河流转,中间站立着一个模糊身影的古老画卷。
那身影的姿态,竟与泽佑有几分神似!
“妈呀,泽佑你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