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萧珩安与沈祁在对坐下棋。
司景修把人带到后,自顾自的走向一旁的椅子坐下。
行了礼,姜秣孤零零地站在屋内,微微抬眸观察屋内几人的动静,小声询问,“不知沈公子有何事要问奴婢。
姜秣的话音落下,二人刚好下完一盘棋。
“坐吧。”萧珩安伸手向姜秣示意一旁的椅子。
姜秣抬眼看去,就看到萧珩安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看着她。
“多谢公子。”姜秣见过这人,却不知道他的身份,脚步有些迟疑的走向一旁的椅子坐下。
“听景修说,你那日在绮华楼?”沈祁低沉的嗓音,冷冷问道。
原来是要问这个,姜秣点头回复,“是的沈公子。”
“那日与你们一起的可是有四名绮华楼的女子?”
“有。”
“那日,你可知这四名女子去了何处?”
“她们并没告知奴婢。”
“这四人可是三年多前进的琦华楼?”
“是。”
沈祁只问了几句,便让她可以回去了。
姜秣离开之前,萧珩安让她喝了一杯冰蜜水才让她走,姜秣顶着他的视线一口喝完了一杯水,立马起身行礼离开。
走出院门,姜秣回想刚刚沈祁问的这四名女子的情况有些奇怪,她悄悄的留下了一只侦察蝶。
“大哥,你问她这些干什么?”沈珏等人走后问沈祁。
萧珩安手中把玩着白玉子,“那案子可有眉目?”
“为首的男子忍不了蛊虫昨夜便死了,死之前什么也没说,我让人扒光他的衣服检查发现没有印记,舌头我也让人扒开依旧没有任何痕迹。”沈祁摇头道。
司景修从椅子上起身,走到窗户边,“花娘那的册子也无特别之处?”
沈祁道:“我和袁大人检查过,尽是寻常的禁物,并无特别之处,如今圣上让袁大人这个月内把案子破了。”
“身上可有带册子?”萧珩安问。
沈祁从怀中拿出两本册子,“一本是交易人名单,一本是转销禁物的册子。”
萧珩安接过,两本册子都来回看了又看,确实并没什么特别的发现,“来人,端一碗水上来。”
很快,一碗水就放在了桌上,萧珩安快速的把两本书都沉进水中又拿上,一张一张对着烛光看。
“我之前在外游历时,听说有一种粉可以掩盖字迹,需总水浸湿再对照烛光方可显现。”
其他三人都静静坐在一旁不说话,直至萧珩安开口,“名册中间这有不同。”
沈钰凑上去看,“这是何物?”
沈祁接过册子查看,“我拿回大理寺问花娘,这册子既然是她写的又是玲幽门的人,她理应知晓。”
“我赶回大理寺,你们自便。”沈祁收好册子。
“那四名女子可是死了?”司景修在沈祁走之前问了一句。
沈祁点头,“前夜有人在城外树林发现了两名女子的尸首,经过调查是花杳和浮烟,另外两个则是失踪。”
说完沈祁匆匆离去,沈钰见自家大哥离开自己也走出院子在山庄闲逛。
“自从两年前静元寺那一案,这几年京城出现的案子走向也越发诡异。”萧珩安思索道。
司景修突然出声问,“子安,你说燕戎国可信几分。”
“他们的诚意父皇很满意,不过这份诚意不像以往燕戎国的做派。”萧珩安拿起身侧的一本书,“看来过不了多久,你又得去打仗了。”
晚上,躺在床上姜秣关掉侦察蝶的录像。
那四名女子竟然出事了,两人死了两人失踪,听到萧珩安提到两年前的静元寺,姜秣隐隐感觉素芸与绮华楼另外两名女子的失踪有关联。
她侧头看一旁熟睡的流苏,又看了眼窗外繁星漫天的夜空,就算没有丧尸和变异物种,这个世界依旧危险重重。
这两日姜秣一边等着那人的动向,一边陪着司静茹在山庄玩。说是陪玩,也只是站在一旁看着司静茹与叶文宴玩,萧珩安和沈珏在沈祁走后的第二天便离开了山庄,只有司景修还在。
此时司景修正坐在亭中作画,姜秣在静静地站他身旁,按着记忆里流苏帮司静茹磨墨的手法,帮司景修磨墨。
“你之前可来过这?”司景修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姜秣淡定回应,“回三公子,奴婢不曾来过。”
司景修停下手中的笔,抬头看了姜秣一眼,“你也姓姜,山庄庄主也姓姜,莫是和你有关系?”
“三少爷,奴婢的身世您不是派人查过,天底下姓姜之人众多,与山庄庄主同姓只是奴婢有缘罢了。”姜秣继续手中的动作,垂着眼睛。
“是吗,或许吧。”司景修提笔作画,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在山庄待了几天,直至第四天时才收拾东西回侯府。
这四天姜秣依旧没收到侦察蝶的消息,这可不行。
明日再没有消息,姜秣就上门把那人绑了打一顿问话。
晚上,在姜秣快睡着的时候,收到了侦察蝶的消息。
她看一旁的丹儿已经睡熟,姜秣轻手轻脚起身,使用异能离开,
按照侦察蝶给的方位,姜秣来到了一座府邸外边的小道,她站等了一会才看到两只侦察蝶朝自己飞来,她走近府邸的大门,门匾上写着兴远伯府。
看来兜兜转转,素芸的失踪还是和兴远伯府有关系。
收回侦察蝶,姜秣没有回侯府,而是回到玉柳巷的宅子,此时院内的人已经熟睡,进了房间姜秣打开侦察蝶所录下的视频。
那名眉骨上有痣的男子蒙着面,一身黑衣鬼鬼祟祟的到兴远伯府中,只见他来到一个看似不大不小的院子,轻轻敲响一间房门。
一个身穿白色里衣的男子打开房门,那人刚睡醒满脸戾气,没好气的对黑衣男子道:“进来说话。
“说吧,这么晚来找什么事?”白衣男子坐在主位问话。
“回公子,素芸的失踪档案,被人放在了小人的院中。”男子垂头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