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片刻,观察欧哥表情,欧哥眼神锐利,死死盯着他,田安钰在旁边也屏住呼吸。
“嗯,那两年我正好做了一个项目,不大好做,但我觉得若是能做成,对咱们老百姓还是有贡献的。人生就这么些年,若是碌碌无为,我们这些做企业的,不就都白做了么?”
见欧哥这么说,黄坤也突然觉得自己格局小了许多,莫非这钱不钱的,对他根本没所谓?
“欧哥果然是胸怀天下,咱们继续啊,这几句是你今明两年的:当依贡期;十年已前事纷纷,此后图谋事遂心;灾之未已,伤之有失,大致意思是,你今明两年做的这个产品属于先苦后甜,但先苦这里面还夹杂着些祸患,若是去解决这个祸患可能有大损失,若不去解决,那这个祸患也许会一直留着。”
欧哥见黄坤这么一说,眉头忽然皱的有些深,虽然欧哥目前做的这个产品是什么,黄坤不知道,但见欧哥都皱眉成这样子了,应该是有些说叨。
“咱们继续哈,你虚岁57这年,也就是25年,有两条:数该生子;幸得室家欢聚,阴阳有鬼猜疑主刑妻。怎么说呢,家里运势不错,若是可能的话,还会老来得子,但妻主财,注意一下理财这一块儿。”
“嗯,那接下来的呢?”
“目前已经到这个,这个25年,乙巳年,方才说完了,这个26年丙午年呢,有这几条,花甲欠二春,大数已止;花甲寿足,少二春而归西。还有这个27年,恍惚无恁,人皆莫测。我觉得吧,你这个八字其实忌火,虽然火代表技术,但你这都快六十的人了,明显没必要再搞这个了,这几句说实话的,不太吉利。”
“嗯,以后呢,我知道,那两年可能有坎,那以后呢?”
“以后啊,到28年又开始转好运了,安然顺利;雪点红炉,祸患潜消迎百福。意思是,苦尽甘来,轻舟过万重山。后面都是些好年月,我就不乱说了,你这唯一的大坎,可能是这个生死的大坎,还是26、27年,过去就好了。”
生死俩字被黄坤这一说出来,他有些后悔了,有坎已经不吉利了,这再说出生死更加不妙。
田安钰见气氛有些尴尬,连忙插上一嘴,“欧哥,小黄他也是初学者,不是很精通,他说的话不过是一个参考,你莫当真啊,等会儿我带你去我那看看。”
欧哥摇头笑了笑。
“安钰啊,小黄大师说的应该也是大差不差,我以前也找人算过,确实有坎,但你也知道,有时候走到这种地位了,不做不行啊,即便是再难,我也要做下去的,嗐!最后都亏了大不了重新再来呗。”
虽然黄坤不知道欧哥口中的产品是什么,但他觉得,这样有地位的大富翁做的东西肯定是有意义的。
后续的聊天,都是田安钰主导,几人又闲聊了一会儿,都是些生意上的事情,黄坤也是搭不上嘴,但听欧哥那意思,他想让田安钰当幸福市的产品代理。
“行了,我还有事儿,你把我送到李市长那里,他听说我来了,也想找我聊聊天呢!”
“那好吧,欧哥,我送你过去。”
三个人说说笑笑地从里屋走了出来,就跟聊的很开心一样,随后又在欧哥这一帮子手下的簇拥下,出了超百万,作为田安钰的副手,黄坤也是跟着车队一路送到了市长办公室这里。
至于欧哥和市长他们聊什么,那肯定是投资发展合作这些事情,黄坤作为一个外人,也不懂,回去的路上,田安钰也是没说啥,黄坤看出来她有些不开心。
“安钰,我……我是不是说的太直白了?”
“你这哪里是直白?简直就是明说了,唉!欧哥也是一个好面子的人,你给我记住了,今天你跟他说的这些事情,你可别跟外人说,你知道了吗?”
“我肯定的,那是一定了,安钰,我家就在这附近,你把我放路边就行了。”
“不回去喝喝茶了吗?”
“嗐,安钰,我就不麻烦你了,你这马上又要做欧哥的代理了,事情肯定很多,我,你把我放这里就行了。”
“行吧行吧,看你这着急样子,以后常来我这坐啊!还有啊,欧哥的事情,你也别放在身上,我方才是给你开玩笑呢。”
至于这是真玩笑还是假玩笑,黄坤并不关心,此时的他也开始纠结自己的话术起来,以后给别人看八字的时候,要不要明着说一些坎儿,特别是给一些权贵看的时候,要不要更加委婉一些。
回到家中,黄坤给自己泡了一杯茶,喝了几口之后,脑袋逐渐地清明起来,自己还是想太多了,若是畏首畏尾下去,那还摆什么摊了?有时候,人突然就想通了,随即便轻松起来。
傍晚,黄坤回到卦摊,陈智通和往常一样,半躺在门口的沙发上玩着手机,嘴里还不停对着麦克风大吼大叫,似乎在指挥一场战斗。
“智通,这两天没啥事吧?”
“噢?坤哥,你回来了啊?没有没有,啥事没有。”
“真的?”
“那还能是假的?一点事儿都没有。”
自己这个卦摊还是太偏僻了,虽然紧邻高速口,但现在属于淡季,学生都开学了,路上外地车也不多。
“智通,你这还是少打游戏好,玩太多伤眼睛,这马上九运来了,眼病可是头一号啊!现在配镜子不便宜呢。”
“我知道了,打完这一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