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转身进屋拿出酱油瓶,递给了棒梗。
贾文心里早有打算:借给他酱油瓶,以后只要找到瓶子,就能通过系统看到棒梗都干了什么,还能截图存证。
关键时候,这都是证据。
棒梗接过酱油瓶,高兴地跑了。
他一手提着鸡——已经被贾张氏处理好了,用报纸包得严严实实,一手拿着酱油瓶,带上两个妹妹,悄悄出了门。
还是那个熟悉的地方,还是那些熟悉的场景。
轧钢厂门口的下水管旁,一簇火苗燃起,一只鸡被裹好做成叫花鸡,埋进了火堆中焙烧。
贾文凭借系统,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时不时截取画面。
咔嚓……咔嚓……
一连拍了十几张照片,把棒梗偷鸡、做叫花鸡、吃鸡的全过程一一记录了下来。
“系统……帮我打印出来!”
嗡嗡嗡……
转眼之间,棒梗的所有罪证都被贾文打印出来,摆在了缝纫机上。
中午,棒梗吃饱喝足,带着两个妹妹回了家。
等大家都睡午觉的时候,他一个人偷偷拿着小铲子,在老桑树下面挖了个坑,把酱油瓶和鸡毛都埋了进去。
“** …… ** ** ……”
贾文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这混蛋……偷了鸡还想栽赃给我?
嘶嘶嘶……
贾文倒吸一口凉气:真狠。
要不是我提前留了一手,这回肯定要完蛋。
说不定还得进少管所!
贾文眼睛微微一眯。
目光锐利,寒意凛冽。
他盯着棒梗的一举一动,脸上露出**的神情。
不用说,就凭棒梗那猪脑子,想破头也想不出这么毒的招。
这是要把贾文往死里整啊!
要是当着全院人的面把这些挖出来,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光是鸡毛埋在我们家老桑树下,关键还有我的酱油瓶!
好……
既然你这么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哼,等着瞧!
贾文重新坐回缝纫机前,拿起书继续看。
嗡嗡嗡嗡……
旁边的风扇还在转动。
果果从睡梦中醒来,看了看贾文说:“哥哥……我想吃西瓜!”
贾文:…………
好嘛,这小丫头怕是改不掉爱吃西瓜的习惯了。
还好,我这儿有!
“喏,”贾文抬手一指,“在水桶里,用冷水泡了半天了,现在切开吃正好。”
“嗯嗯嗯……”
兄妹俩痛快地大吃起来。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偏西。
轧钢厂的工人们陆续下班,路上自行车铃声不断。
三年过去,街上的自行车明显多了不少。
许大茂、秦淮茹、何雨柱、李琴、壹大爷、贰大爷等人穿着工装,先后回到大院。
院里炊烟袅袅,一片安宁。
“妈,饭都做好了!”贾文笑着说,“你看——”
“哇!”李琴眼睛一亮,“西湖牛肉羹!还有酸菜鱼……宝贝儿子,妈爱死你了!”
一家人开心地吃着饭,小狗小四在旁边急得团团转。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粗鲁的叫喊。
许大茂的大嗓门响彻整个大院:“谁……谁他娘偷了我的鸡?给我滚出来……**……”
一听是丢了东西,还说是被偷的,大院顿时炸开了锅。
又有人偷东西?
上次偷东西还是三年前棒梗干的,这段时间老贾家人都挺安分,难道又犯事了?
当然,也不一定是他们家。
大家纷纷出门查看。
邻居们全都涌到院子里,几位大爷脸色都不太好。
秦淮茹低声问自家人:“棒梗……是不是你干的?”
棒梗缩了缩脖子,怯怯地说:“没……不是我!”
“呵呵,”贾张氏说,“淮茹你放心,这次我们一定要把贾文往死里整……走,出去吧,是时候揭穿偷鸡贼了!”
贾张氏信心十足。
呵呵……东西就藏在你家桑树下,还有你家的酱油瓶,看你怎么解释!
这次一定要让你们家身败名裂。
说不定还能去轧钢厂举报,让李琴的副主任当不成。
叫你在我们家面前得意?
还副主任……副个屁,开除你!
贾张氏脸上写满兴奋与期待。
“怎么回事啊?”
大家都围到许大茂家门口。
许大茂说:“我家鸡少了,被人偷了!”
“偷了?”
壹大爷易中海不由自主地看向秦淮茹和贾张氏:不会又是这两个猪队友吧?
秦淮茹摇了摇头。
易中海心里稍微定了些。
只要不是秦淮茹他们家就好。
“不可能吧!”易中海假惺惺地走过去,“咱们院里可没出过小偷啊……”
这话一说,院里不少人直撇嘴。
没小偷?
你确定?
不过大家都知道,易中海是故意在帮老贾家说话,也就不戳破了。
“会不会是你没拴好,自己跑掉的?”
“不是!”许大茂说道,“壹大爷您过来看,这绳子是被刀割断的,断口整齐得很!”
“哎呀!”大家凑近一看,还真是这样。
“真是被人偷走的啊……”
“完了,院里又进贼了!”
“啧啧……我大概猜到是谁了。”
“呵呵,我也猜到了。”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秦淮茹和贾张氏。
还有人直接盯着棒梗看。
秦淮茹脸都黑了:“看我们做什么?我一回家就问过了,这次不是我们家干的,跟老贾家没关系!”
“我用人格担保!”
“呵,”李琴在一旁冷笑,“你哪来的人格?还人格担保?”
“噗……”
“哈哈哈……”
“笑死人了!”
周大妈和唐大妈向来跟李琴一唱一和。
“行了,”易中海开口,“偷鸡不是小事,大茂,你打算怎么处理?”
许大茂说:“我要报警!”
“不用报警!”
贾张氏背着手走到人前,说道:“我知道是谁偷了你家的鸡!”
啊?
众人都愣住了。
贾张氏自己举报?
她知道?
“是谁?”许大茂一脸认真,“贾婆婆,你告诉我是谁偷了我的鸡,我绝不放过他……”
许大茂又气又恼。
居然偷到我许大茂头上,胆子也太大了!
贾张氏却不慌不忙地笑了笑,目光转向了贾文。
唰——
大家也跟着她,一起看向贾文。
难道是贾文?
不可能吧?
他哪需要偷鸡?
“咳咳……”贾张氏清了清嗓子,“壹大爷、贰大爷、叁大爷……今天这事严重,还犯了法,搞不好要坐牢的。”
“咱们能不能正式开个会,把这事给解决掉?”
易中海并不清楚谁是偷鸡贼,但看到贾张氏信心十足的模样,他心里莫名踏实下来。
看来应该不是他们。
“好!”易中海说:“恶意偷盗确实让人痛恨……我们开个批斗大会,一定要把这个小偷揪出来,严惩不贷!”
“走!”
哗啦啦——
易中海率先回到中院,在属于他的位置坐下。
随后,贰大爷和叁大爷也依次落座。
整个院子的邻居们把大槐树围得水泄不通。
许大茂着急地问:“大家还等着吃饭呢,贾婆婆,到底是谁偷了鸡,你快说吧!”
许大茂看向贾张氏!
易中海看向贾张氏!
所有人都看向贾张氏。
贾张氏此刻却飘飘然起来,她胸有成竹地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远远指向贾文:“就是他……贾文!”
唰——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贾文身上。
李琴顿时怒了:“胡说!你胡说八道!我儿子怎么可能偷东西?我们家还需要偷吗?还偷鸡?我们家的肉都吃不完!”
她很激动。
虽然不清楚真相,但李琴坚信儿子绝不会偷东西。
绝对不可能!
不仅李琴觉得不可能,就连失主许大茂也不信。
“这不可能吧?”许大茂脸色一沉,“贾文会偷我的鸡?贾婆婆,你瞎说的吧!”
邻居们也炸开了锅:
“就是啊!”
“贾文怎么可能偷东西?”
“他什么没有啊?”
“人家倒卖个古董轻轻松松就能赚几百块,还偷鸡?”
“他想吃鸡哪儿买不到?”
“贾文是个好孩子,从没偷过东西!”
“贾婆婆,你可别忘了,上次诬陷别人可是被拘留过的!”
贾张氏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她本以为胜券在握,一句话就能给贾文定罪。
谁知她的话没人相信,反倒是贾文,大家都在替他辩解。
怎么会这样?
你们这些人怎么能这样?
“咳咳……”阎埠贵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大伙先别议论。有些事不能只看外表。王莽没篡位前,不也是个能臣吗?”
“谁料到他后来成了奸臣?”
“咱们要讲事实!”阎埠贵甚至站起身给贾张氏帮腔:“贾婆婆,你说贾文偷东西,有证据吗?”
“就是!”
于莉在旁边接了一句:“老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谁心里想什么?这鸡谁偷的还不一定呢!”
这两人急着出头,恨不得坐实贾文偷东西。
八成是因为上次买古董亏了钱,明明是自己贪心,却把账算在贾文头上。
尤其是于莉,钱亏了,脸也丢了。
那次在邻居面前抬不起头,现在有机会,还不狠狠整贾文?
往死里整!
“咳咳……”刘海中开口:“贾婆婆,空口无凭啊。你说他偷鸡,得有证据、有证人吧?”
“有有有……”
贾张氏赶紧说:“我孙子棒梗看见了,就是贾文偷的!”
好不容易有个表现机会,功劳可不能独吞,得带上我乖孙,将来他也好做人。
“棒梗,你说说,怎么看见贾文偷鸡的?”贾张氏把棒梗推了出来。
棒梗乖巧地站出来,指着贾文:“就是他!我亲眼看见他溜到后院,拿刀割断许大茂家拴鸡的绳子,把鸡抱回自己屋!”
“我还看见他做了叫花鸡,跟果果一起吃了!”
“我问他要一块,他都不给……哼……”
不得不说,棒梗也是个戏精。
这一番表演,颇有秦淮茹的真传。
尤其最后那句“要肉不给”,让全院邻居几乎都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