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向来重色轻友,我已经见怪不怪,我并没有再玩下去的兴趣,想着先把回归礼包领了就下线。
我领了一只粉色兔子的衣服,再搭配我这黝黑的皮肤,简直就不要太可爱了。
拐子又突然邀我,我进入组队大厅之后,他先幽怨的开口道:“我刚才去上厕所了,没想到妹子直接就开了,害的老子掉了大分。”
“得了吧!我记得你才是房主,你肯定想着自己吃独食,然后又太菜被妹子踢了。”
拐子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人是个公的,使用了变声器,他被我撩的实在受不了了,竟然开着开着车自雷了。”
“我去,你是有多想脱单啊,才会这么饥不择食。”
“你比我更饥不择食吧!魔爪居然伸向了同班同学。”
拐子在点我呢,他还是在意倪诗动态里面的那两张图片,人都是有占有欲的,就算明知道自己和她并没有什么关系,可看到自己暗恋的对象和其他异性有什么亲密的举动,心里还是会被刺一下的。
更何况,这个异性还是自己最好的朋友,男生从十八岁以后,对异性的欲望会越来越大,如果身边的朋友和自己一样单身,则能够很好的掩饰这种欲望,时不时地还会以看破红尘的大师自居,开导被情所伤的好基友,嘴上会说着什么谈恋爱既费时间又费金钱,简直就是没事找事,有空还不如多提升自己,或者打几把游戏都比谈恋爱强。
但有一天你看到好基友谈恋爱了,男女下了课没事就手牵着手压压马路,走到没人的地方趁机嚼个口香糖,自己也难免垂涎三尺,春心荡漾,这种情况从初中开始我就见怪不怪了,每当看到有情侣在偷偷地接吻,我和拐子路过看见的时候,我都会驻足欣赏,而拐子则会满脸嫌弃的鄙视着我,催促着我赶快走,可他却身体很诚实的一步三回头,还会看着我舔舔嘴唇,一般这情况我都会害怕的离他十米远。
拐子就是这类人,他暗恋倪诗,我也是近期才知道,但他总觉得自己配不上她,还说如果自己这辈子娶不到她,还不如去做变性手术和当做姐妹,因为做姐妹就不用在乎男女有别的问题。
我只当他是吃饱了撑的胡言乱语,这从他房间满墙的车模海报就知道,他这辈子都戒不了色了,其实好色没有什么可耻的,相反,有研究发现好色是一种智商高的表现,好色程度越高你的智商也就越高,所以其实大多数人都好色,好色而不愿意承认,这是一种自欺欺人的表现。
所以我从不自欺欺人,这从我的学习成绩就能够一眼看出来我是一个多么天真无邪的男孩子。
……
我没有就拐子用来揶揄我的话而进行反驳他,因为我想把实际情况告诉他,这让我的心情有些激动,我需要好好的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才和他细水长流的说清其中的细节。
我们随机匹配了两个妹子,声音嗲声嗲气的让人保护欲爆棚,但是她们交流用的是闽南语,我和拐子听不懂一点,拐子还尝试用因为和她们交流:“how are you? ”
“I’m ma Jian nice to meet you ! you know ?”
“You are so beautiful ! what are you from? ”
“Amazing ! excellent ! unbelievable !”
拐子可谓是拿出了看家本领,把仅会的英语单词都飚出来了,两位队友还是不为所动各说各话,而我在屏幕背后笑的东倒西歪。
拐子痛心疾首的说道:“老子不甘心啊!好不容易遇见个声音这么好听的小姐姐竟然没办法交流,真的是到手的肥肉换骨头——难受至极,老天呀!我愿意用李恺十年的寿命给我一个妹子吧!”
我笑的前仰后合,“那个,你真的这么急想找个女朋友吗?”
“急呀!急急如律令的急!”
“要不我帮你买个杯子吧!你就凑合着用一用,效果应该差不多的。”
“我要会自动的,还会喘息,不要铁疙瘩不要橡胶!”说完拐子笑的犹如一只大鹅。
“啥呀你说啥?我听不懂。”我实在是不想当秒懂先生。
随着两位妹子的倒地提示,血条越来越少,我和拐子飞奔过去,就在还有一根头发丝的距离的时候,两位女子化作一股青烟,临走前大喊一句:“我草!!”随后就掉线了。
我和拐子含泪舔包,总算在游戏结束之前听懂了她们说的话,哪怕只有两个字,我笑道:“没想到这两个字全国通用啊!”
拐子现在的技术是比以前高出了不少,但现在加了一个强大的我,拐子就只负责在我后面喊:“哥哥好帅,哥哥好帅,继续继续,不要停!!”
“喂喂喂!你是在什么地方都能够随地大小开吗?”
“没有没有!只是哥哥太猛了,我舒服的都要叫出来了…”
“滚蛋!你这个发情sao年!”
我发现拐子今天真的和平常不太一样,以前我也和他玩过游戏,他可没有今天这么兴奋,更加没有今天这样的随地大小开,难道是被那张照片给刺激了。
我说道:“马健,我想准备考大学了,你呢?你以后怎么安排?”
“呦!浪子回头金不换呀!兄弟支持你。”
“那你呢,你怎么搞?”
“我就…马马虎虎,得过且过呗!”
“兄弟我……”我把我和董语夕在一起的事情,包括我做的奇奇怪怪的梦,还有我又为什么找倪诗的原因完完整整的叙述了一遍,我不知道屏幕背后的拐子是什么表情,从我开始讲得时候他就没有吱过一声。
“在不在,还是掉线了?”我问道。
拐子一改刚才的嘻嘻哈哈,用很认真的语气说道:“我记得你说过,学校就好比那个养鸡的托儿所,我们就是那种小鸡仔,在托儿所拖到上大学,等到养的白白胖胖的,大学毕了业就可以拿出去卖了,你说这就是一种圈养,在托儿所里有吃有喝的,舒适区呆久了肢体都退化了,一离开舒适区没有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迟早饿死,还说什么,要早日跳出舒适区当个自由自在的小鸟…怎么?你现在情愿当只笼中鸟?”
他说的这些确实都是我的词,可是我已经没办法知道我当时是以什么心情说出这些话的,我现在只知道我要上大学,无论付出怎样的努力我都在所不惜,可能人确实在某个阶段对所认知的事物会持不同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