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灶房,大嫂二嫂在做晚饭,锅里是白菜炖土豆,看着清汤寡水的。
之前是全村一起吃的大锅饭,交了任务粮后分下来的粮放在一起,吃饭去村委。有好些人胡吃海塞,导致粮食不怎么够。
还有一个坐月子的,家里长辈心疼给杀了只鸡,被人举报了。
但那个姑娘,老公家五个亲兄弟,九个堂兄弟。自己娘家四个亲哥哥,十二个堂兄弟。
这些个兄弟娶了亲的有娘家兄弟,别说还有一个村一起长大的外姓兄弟,一大群人呼啦啦的把村长家给围了起来。
后面还是村里的长辈出了面商量了一下,看能不能取消自己村的大锅饭,村长写了报告拿到公社给盖了章。
那天下午就把粮食盘点出来,第二天就分了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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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志远晕的时候是九点,野菜糊糊和窝窝头是给他留的早饭,家里存粮不多只能一天吃两顿。
陈志远在家待了两天,也吃了两天白菜炖土豆,实在是待不住了,借口说叫公社的同学帮忙留了年货,准备去空间拿点东西出来。
隔天一早背上背篓,问老娘拿了个网兜,还有个布袋子,就去了公社。
在路上走了半个小时,看着前后都没人,就往林子里一拐,进了空间。
这两天偷摸的进了三次空间,都是匆匆忙忙的,只是喂了小鸡,然后就煮了个方便面吃,还被老五闻到味。
后面就只偷偷吃了味道淡的食物了。
在楼下拉面馆吃了个面,又把汤喝完了。一抹嘴就去找要带出去的东西了。
他之前在其他店里吃了一碗馄饨,急着出空间就没收碗,后面想去收拾的时候,发现碗都收拾好了,煮馄饨那里又刷新了一碗馄饨。
后来又去包子店拿了二十个肉包子回出租屋,后面也刷新了。
在空间里逛了一圈,目前知道的是:新开业的超市和自己住的那一条街,还有自己住的这一栋,都进了空间。
李老师老两口住的地方没在空间里,但是他的菜园子和鸡出现了,陈志远对面的租房一直没有租出去,也出现了。
楼下住了一家六口租了两间房子,房间没有出现。
这房子保留的只有一楼有个小超市二楼就直接是自己住的房间和对面的房间,还有李老师的租的天台菜园。
去超市的水产区看了一下,鱼,虾 还活着,想着等下要不要再拿条鱼。
在超市楼上楼下大概的逛了一圈,拿了两包五斤装的挂面,用原主房间的报纸包着。
又去称了二十斤面粉,用家里拿的布袋装好,拿了五条一斤重的五花肉。
又在这条街上的床上用品店,拿了一套花开富贵的四件套。
记得街尾有几个卖菜的小摊子还有老式的勾挂秤,又去拿来和货放在一起,就出来继续出发去公社。
一出来打了个激灵,还好刚刚在空间里给身上贴了几个暖宝宝,也不像之前那么冷了。
空间是有自行车的, 就是这么厚的雪也不好骑车,这大冷天去公社的人没几个,陈志远还是在路上看见了几个的,也就只能踩着雪走了。
又走了半个小时,到了公社,找了供销社的位置,在里面转了一圈。
突然听见‘ 铛 铛 铛 ’的声音,供销社里老式挂钟时间到了九点,陈志远偷偷拿空间里的手表对了下时间。
正打算出去,看见一个女孩领着一个妇女买雪花膏,女孩对那个妇女说“妈,我说了我开了工资就帮你买雪花膏的,今天我发了工资,就给你买一个,你可别说我乱花钱了。”
妇女眼中含泪的说“好好好,我的女儿长大了,我也是享了女儿的福了。”
陈志远本来要走的脚步停了,想着原身的娘这两天对他的好,时不时的还要问问头痛不痛了。
让孤儿出身的自己感觉到了妈妈的温暖。觉得女人应该也喜欢这些,转头去了买雪花膏那里。
“大姐,麻烦帮我也拿盒雪花膏。”
“一块三。”
陈志远掏出原身存了好久的三块六毛钱,数了一块三给售货员大姐。接过雪花膏,准备拿回去给原身的娘。
刚刚在供销社里面虽然陈志远没去问价,却听见了其他买东西的人问,大部分都知道价钱。
陈志远从记忆中知道公社纺织厂后面的小巷子有一个黑市,就往纺织厂走去。
到胡同口,陈志远拿出准备好的布口罩戴上,又把准备好的东西从空间转移到背篓里,走了进去。
胡同深处的墙根下蹲着个留山羊胡的老头,前面摆了个豁口的搪瓷杯子。旁边放着一对钹。
老头闭着眼,远远听见脚步声,抬眼一扫没说话,等陈志远走过来,伸出他干瘦的手,“一毛。”
陈志远拿出一毛放在他手上,老头便往旁边的小门抬了抬下巴,又闭上了眼。
门里门外像是两个世界,门外一片安静只有个类似保安的大爷。
门里打眼一瞧大约有百来人虽也是安静的,细听又有人低声讨价还价。
陈志远溜达了一圈,找了个墙角放下背篓,掀开上面的竹盖子,就有个中年男人凑了过来。
眼睛在背篓里扫了扫,压低声音问:“兄弟,这肉咋卖?”
陈志远心里早有了盘算,回道:“一块五一斤。”
男人皱了皱眉,“太贵了,一块二咋样?”
陈志远摇摇头,“这可是上好的五花肉,一块五已经很公道了。”
男人犹豫了一下,说:“行吧,我要两条。”陈志远麻利地称好肉,收了钱。
接着又有人来问挂面和面粉的价格,“富强粉八毛,挂面一块一”。
也有讲价的,但陈志远咬死了:我的东西比供销社的好。就是不降价。
不一会儿,背篓里的东西就卖出去不少。
这时,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走过来,盯着那套花开富贵的四件套,眼神发亮。
“这四件套咋卖?”陈志远说:“十块钱。”男人咬咬牙,“便宜点,八块。”陈志远想了想,“最低九块。”男人最终还是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