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最后嘱咐：
“今天食堂有五
何雨柱点点头便转身离开。
他并未察觉，自己往回走的路上，厂里早已为五花肉的事炸开了锅——
听说了没？何主任这回给咱弄来了五花肉！
足足一万斤呢！
肉联厂还没到送货日子吧？
据说是何主任从外头搞来的渠道！
管他哪来的？有肉就是爷！
运输队快回来了，是骡子是马马上见分晓！
穿过议论纷纷的人群，何雨柱嘴角微翘——这正是他要的效果。
等过些时日，工人们的心自然都会向着他。
财务室里，胡姐抬眼问道：厂长怎么说？
多谢胡姐关心，没事儿。何雨柱笑道，这是集体采购，卖家与我无瓜葛。
既然没禁令，我就继续采买，总归是改善大伙伙食。
胡姐会意颔首。
这年头能吃上肉不易，何况七毛一斤的实惠价——搁鸽市能卖一块二呢！莫说万斤，就是三五斤也是捡漏。这批入账七千？
对，运输队出车，没另雇人。
成，我记完账就把采购款给你结清。
何雨柱道谢时暗忖：轧钢厂食堂盈亏都是公家的，他只需保证不赔本。
那些奖励的鸡鸭粮油，他压根瞧不上眼。
走进后厨，马华和刘岚正打扫，见他立刻招呼：
师父来啦！
主任好！
准备得怎样？昨天骨头汤卖得如何？
马华兴奋道：四万斤连汤带渣全抢光了！骨头汤炖的白菜便宜又香，沾荤腥的都扫空了！
给你们自个儿留了吗？
留了留了！马华挠头憨笑，爹妈吃得可美啦！
“这样就好，大家这么辛苦，千万要记得给自己留点！”
听到何雨柱这番话，食堂里的人都心服口服，心甘情愿跟着他做事。
之前的王主任总怕他们吃得太饱，整天盯着，要不是有何雨柱，大伙儿连顿饱饭都吃不上。
现在听何雨柱这么一说，每个人心里都热乎乎的。
马华压低声音问：“师父，工人们都在传，说您又弄来一万斤五花肉？是真的吗？”
何雨柱点点头：“没错，今天正好练手。
马华，趁着有肉，我教你怎么做荤菜。
以前没食材没法教你，现在机会来了，你可要好好学。”
要换作从前的何雨柱，可能会藏着掖着，但现在他根本不在意。
厨艺不过是他众多顶尖技能中的一个，任何领域他都能做到最好，只是这个年代不便太过招摇罢了。
何雨柱悠闲地喝着茶，看其他人忙活，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
虽然少了网络和手机，但很充实。
不一会儿，新鲜的猪肉送到了，工人们确认后整个工厂都沸腾了。
何雨柱让人把肉搬进食堂，准备开始做菜。
青菜不多，他决定先教马华做东北名菜——猪肉炖粉条。
他耐心地示范，等马华掌握得差不多了，又接着教了八道炖菜。
边教边做，后面切肉的人闻着香味，都充满了期待。
忙了一上午，饭菜终于做好了。
马华累得瘫在椅子上：“做肉菜真费劲啊！”
何雨柱笑着鼓励：“等你会控制火候和调料，用大锅炒菜就不这么累了。
再练几天吧！大家先休息会儿，马上要开饭了。”
他转向刘岚和杨师傅：“我不在这儿没问题吧？”
刘岚问：“何主任，这菜怎么定价？”
何雨柱想了想：“以前素菜一毛、一毛五，这次放了不少肉，就定三毛吧。
一勺下去至少有五六块肉呢！”
杨师傅提醒：“这价可不怎么赚钱。”
何雨柱摆摆手：“工人们工资不高，还要养家，咱们别赚这个钱。
回头我让人弄些小灶分给大家，就当厂里给奖励了。”
几人听了觉得有理，只要不损害他们的利益就行。
何雨柱处事周到，毕竟这年头可没什么提成之说。
何雨柱答应了给他们一些肉食，大家的情绪都平静下来。
何雨柱说：
好了，既然这样，我就先回去了！
马华说：
师父，带点菜回去吧，今天有肉呢？和平时招待大导的菜差不多！
何雨柱摇摇头：
我不需要，你们自己留着吃吧。
带东西回去时小心些，如果被抓到就说中午忙着没空吃饭。
实在不行就来找我！
何雨柱知道李副厂长迟早会找自己麻烦，但具体什么时候还说不准。
要是相安无事就算了，要是他非要为难人，那就别想当什么副厂长了。
大牢倒是可以让他去体验一下。
想到这儿，何雨柱没多解释，和大家道别后推着自行车准备离开。
刚走到门口，碰见了杨厂长。
杨厂长看到他两手空空，问道：
何雨柱同志，你这是要去哪儿？
何雨柱回答：
厂长，我家还有个八十多岁的老奶奶要照顾。
后厨的事情都忙完了，我正要回去给她做饭。
您还有事吗？
杨厂长点点头：
后面那块荒地已经收拾好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看看？需要准备什么？
何雨柱说：
我先回去做饭，吃完饭就过来。
您放心，这事我一定办好！
杨厂长问：
看你这意思，是有想法了？
何雨柱点头：
有点初步想法，我下午去实地看看，画个设计图。
您觉得可行咱们就试试！
对了，厂里能弄到东方红拖拉机吗？
杨厂长好奇地问：
你要拖拉机做什么？
六.
何雨柱答道：
当然是要研究研究，弄一台来就行。
杨厂长想了想说：
这东方红现在全国也没几台，很多零件都是我们生产的。
造价不菲，现在正在建拖拉机厂。
能不能弄到我还得问问。
何雨柱说：
好，您问问看。
实在弄不到拖拉机，搞个发动机也行。
有发动机图纸的话，我们自己组装一台也不是不行。
杨厂长大为惊讶：
你是说有了图纸，你能自己造出拖拉机？
何雨柱肯定地说：
如果有实物拖拉机，我很快就能掌握原理，改进出新机型。
只有图纸的话，可能需要多花些时间摸索。
但一定能造出来，到时候利用我们的优势，搞个组装厂不成问题。
这点自信何雨柱还是有的。
毕竟他精通机关术，虽然与工业制造不完全相同，但结合机械知识和机关技艺，造出一台机器对他来说不是难事。
何雨柱的承诺还是可靠的。
虽然何雨柱有信心，但杨厂长心里仍不踏实：
何雨柱，你敢为你的话负责吗？
那台东方红拖拉机可是全国之力才造出来的。
你一个厨师想复制，这怎么可能？
何雨柱看着杨厂长说：
不试试怎么知道？
再说，拖拉机的生产线还得等好几年才能建成，还得靠老大哥支援。
要是我们能先搞出来，你想想……
就算失败，至少能给附近农田翻土！
杨厂长明白拖拉机的意义——结束畜力耕作，迈向机械化。
国外早已实现机械耕种，可国内仍停留在牛耕时代，甚至有些地方还在靠人力。
生产效率低下，正是许多人挨饿的原因。
他再次确认：你真能成功？
何雨柱斩钉截铁：厂长放心，绝对成功！
杨厂长一咬牙：好，信你一次！
何雨柱宽慰道：您别担心，这事虽由您牵头，但实际执行的是我。
出了问题咱俩都跑不了。
凭我的厨艺，干啥不行？何必接这活？
不就是有把握吗？没信心的话，谁会给自己找麻烦？当个厨子不好吗？
杨厂长一想也是。
以何雨柱的手艺，到哪儿都能过得好，何必冒险？除非真有把握。
他点头道：行，陪你疯一回！今天我就去找大导申请，一台拖拉机总能调来。
何雨柱笑道：绝不会让您失望。
杨厂长嘱咐：明天中午别走，有大导来视察，好好露一手。
放心吧，绝对给您长脸！我先回了。
等等，杨厂长叫住他，要不要在荒地边上给你安排间办公室？
可以，反正以后主要在那儿干活。
好小子，是个干实事的料！
何雨柱回到家，见老太太正眯着眼晒太阳。傻柱子，今儿咋回来这么早？
再不回来，您饿着怎么办？
老太太笑了。
被孙子惦记着，比什么都让她高兴。
只要何雨柱走正道，她当年的苦心就没白费。
晚饭后，何雨柱说：奶奶，我去收拾屋子。
有人找我就让他去后院。
老太太点点头。行，去吧！
何雨柱看了眼时间，发觉离上班还有一阵子，这个点儿工友们都在食堂吃饭休息。
他径直来到老太太家，手脚麻利地给屋里装起暖气片。
墙上的挂钟指针慢慢走着。
亏得在游戏世界里锻炼过，何雨柱如今的体格比从前强了不少；要搁以前，这活儿非得把他累趴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