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在肉联厂需要审批手续,你自己采购了大量肉类物资,尽管这些物资既未使用也未中饱私囊。
可旁人难免怀疑你从中牟利,幸而你是为了工人们谋福利。
否则光凭这件事,就足以让你身陷囹圄。
还有你贡献的那些技术,全都无偿上交给国家了。
所以我说你有了护身符,关键不是你奉献了多少技术。
而是这些技术恰好解了国家的燃眉之急。
这才是真正的护身符,不过我看得出你是真心为国效力。
所以这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就怕你心里过不去这个坎。
毕竟国家是人民的国家,但管理国家的终归是人...
听完杨厂长的话,何雨柱心里明镜似的。
虽然国家太平了,可管理者的想法各不相同。
正因如此,他始终得不到应有的尊重,只能勉强自保。
至今仍被限制在固定范围内开展工作。
连自己的研究基地都未被重视。
想到这,何雨柱明白自己已然占尽天时地利人和。
若真被重用,恐怕许多成果都会被人夺走。
但现在不同了,因为所有人都认定他研发不出什么惊人成果。
就连大蘑菇理论也已公开原理并不复杂,剩下的不过是庞杂的计算。
给足时间,谁都能算出来,所以他们给的奖励才如此微薄。
若非国家已有基础,五万块的奖金怎够?
原本国家就只差临门一脚,何雨柱的数据恰巧验证了前人的研究。
想到这里,何雨柱豁然开朗。
但他选择默不作声,把一切埋在心底。
对于未来,他有了新打算:只提供近年的研究成果。
至于核心技术,还需静观其变。
除非面见高层确认态度,否则决不再像从前那样倾囊相授。
幸好此前只是展现出强大的学习能力。
涉猎不深才显得进步缓慢。
如今身为开拓者,他的推演能力堪称一绝。
莫说现役发动机,就是曲率引擎也信手拈来。
核动力引擎更不在话下。
不过眼下汽油发动机更实用,何必多此一举?
其他数码类发明也不必急于问世。
思及此处,何雨柱问道:
厂长这次来找我,可是有什么变故?
杨厂长笑答:
就是回来开庆功会,大导特意嘱咐的。
你带的那些学员都要参加。
听说他们正在学习汽车制造全流程,包括卡车等特种车辆技术。
准备分派各地建设新厂区。
本来你这儿是主力接收单位,但你现在不要人手,自然要人尽其才。
杨厂长刚说完,何雨柱就露出无奈的表情:
我还当是多大事呢,原来是这个……成,庆功会完事我马上把你说的弄好,材料研究那边还等着呢!
杨厂长嘴角微微上扬,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两人一路闲聊,都刻意避开了某些话题。
轧钢厂门口,工人们纷纷问候:杨厂长好!何厂长好!两人简单寒暄几句便进了办公室。
何雨柱疑惑地问:这会儿开庆功会?采购任务完成了?
还没,杨厂长摆摆手,但咱们的大棚蔬菜丰收了,用这些跟肉联厂换了不少肉。
眼下主食虽然紧缺,但有菜有肉也能撑一阵。
今天只邀请了技术骨干,全厂大会还得再等等。
你这大棚真是神了,头茬刚收完,二茬都快长好了,后边新建的大棚也都陆续投产了。
何雨柱满意地笑了:看来我这发明还挺管用。
杨厂长叹气道:实用是实用,可惜现在没人重视。语气里透着不甘。我明白,何雨柱神色平静,如今国家优先发展国防科技,咱们这些改善民生的发明自然要靠后。
不过该来的总会来,不急。
杨厂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反应过来: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还......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解释:国际形势您也清楚,咱们的外交处境艰难。
这些发明虽然暂时帮不到老百姓,但能赚外汇买急需的国外设备。
国家强大了,百姓才能真正过上好日子。
杨厂长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的许多发明在这个时代都太超前了,可如果不拿出来,我们国家在国际上的地位会更低。”
“哎,真是可惜。”
杨厂长惋惜地说,“要是你也像其他人一样留过学,现在肯定不是这个待遇。”
何雨柱摆摆手:“没事。
今天大伙儿都回来了,我去厨房给你们露一手,好好庆祝一下。
希望今年能有个好收成吧!”
听到何雨柱要下厨,杨厂长顿时兴奋起来:“太好了!我可是很久没尝过你的手艺了。”
何雨柱笑道:“这不是一直忙着嘛。
今天就让大家见识见识轧钢厂第一主厨的功力。”
这话倒没人反驳,在很多人心里,何雨柱的厨艺确实是顶尖的。
他虽不说自己天下第一,但在轧钢厂里确实无人能出其右。
离开杨厂长办公室后,何雨柱来到后厨。
众人纷纷向他问好:“何厂长好!”
他问刘岚:“最近食堂伙食有改善吗?”
刘岚点头道:“自从上次您引进大棚蔬菜后,食堂压力小多了。
虽然还不能让大家吃得饱,至少不会饿肚子。
要是主食能再多些就更好了。”
何雨柱摇头道:“现在还不行,得再等等看今年收成。
收成好,工人们的日子就好过些;要是不好,可能还得再熬一年。”
刘岚很清楚粮食供应的情况。
为了当好这个食堂主任,她付出了很多努力,比任何人都更了解市场行情。
原本她可能沦为李主任的情妇,但李主任还没得手就被何雨柱收拾了。
如今后厨全由何雨柱作主,能者上、庸者下的规矩深入人心。
整个后勤部都知道,在何雨柱手下只要有真本事就一定会被重用。大家开始准备吧,今天我掌勺。”
何雨柱拍拍手说。
马华立刻凑过来:“师父,您真要亲自下厨?”
“没错,你在旁边好好看着,很久没教你手艺了吧?”
何雨柱笑着说。
马华憨厚地挠头:“嘿嘿,知道您忙,没敢打扰。”
“行了,过来好好学。”
何雨柱招招手。
何雨柱挽起袖子开始炒菜,厨房里其他人忙着备料,眼睛却都盯着他指导马华的一举一动。
马华全神贯注地吸收着每个细节。
两小时后,百余人的饭菜热气腾腾地出锅了。
刘岚带着人把菜端走后,何雨柱擦着手问徒弟:看明白多少?
师父您这手艺看得人眼馋!马华挠挠头,还有些地方得慢慢琢磨。
何雨柱往围裙上抹了抹手:有不懂的必须开口问。
俗话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你现在管着后厨这一摊,更得把本事学扎实。
马华郑重地点头应下。
今天这些家常菜让他长进不少,但要掌握的火候还多着呢。
何雨柱解下围裙道:你们收拾着,我去换身衣裳就来。
更衣完毕的何雨柱刚走进食堂,就听见有人喊:何厂长来啦!热烈的掌声中,他笑着摆手:大伙儿吃着还合口味吗?
香得很!
比国营饭店还地道!
工友们七嘴八舌地夸赞,有几个眼眶发红的念叨着在外奔波的艰辛。
等声音渐歇,何雨柱举起茶杯:这顿庆功宴要谢杨厂长,是他硬从牙缝里给大家挤出来的。
杨厂长在哄笑声中站起来:主食管够啊!这么多硬菜当前,谁还惦记馒头?满屋子的笑脸映着油亮的菜色,暖融融的烟火气在食堂里荡漾开。
(杨厂长高声宣布:
这次你们为轧钢厂争光了,现在全国都知道红星轧钢厂的名号。
来,我敬各位功臣一杯!
初次经历这种场合的众人有些局促,但还是举杯共饮。
席间大家畅谈各地见闻,气氛渐渐热络。
见众人已放松,何雨柱起身道:同志们慢用,我们还有些公务要处理。杨厂长也跟随起身告辞。
待二人离席,餐厅里的谈笑声顿时高涨。
听着身后传来的热闹声响,何雨柱与杨厂长相视一笑,径直返回办公室。
办公室里,杨厂长神秘地问道:听说有人劝你给刘海中养老?
何雨柱失笑:这闲话都传到您耳朵里了?
确有此事?
天下孤老这么多,我哪顾得过来?何雨柱神色转冷,当年他未曾施以援手,如今凭什么要我出力?这事我绝不插手。
杨厂长颔首:正该如此。
正好得空,去看望老太太吧。
自然要去。何雨柱爽快地应道,老太太对我恩重如山, 日都会去探望。
回到四合院,何雨柱刚走进后院就听见争执声。老太太行行好,给我些粮食吧,孩子们都饿着呢!秦淮茹的声音带着哭腔。天热?是啊,这天是够热的。老太太慢悠悠地装糊涂。我是说粮食!孩子要饿肚子了!
咸了?不咸啊,我这菜正合适。
何雨柱知道老太太又在故意打岔,见状快步上前:秦淮茹!你在这儿嚷什么?想欺负我奶奶不成?
秦淮茹远远望见何雨柱走来,不由得愣住了。
她本是听说轧钢厂开庆功会才跑来的,却没想到会碰上何雨柱回来。没有的事,秦淮茹急忙解释,我哪敢欺负老太太啊。
实在是家里揭不开锅了,棒梗他们几个都饿瘦了,这才想着跟老太太借点粮食周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