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是我几个朋友弄的。”
李一轻描淡写，没说那“朋友”包括挥舞着“混地绫”的军部少校、用链刀切碎鬼兽的少女军官，以及把狙击枪玩成乐器的跨国特工。
武青影的玉镯突然剧烈震动，她望着李一袖口若隐若现的星辉纹路，终于明白为何北斗能在半年内垄断深渊晶核市场——
当你的大股东能用砖头砸穿深渊，还有什么业务做不成？
“那李兄的主业是……？”
她忍不住追问，玉簪上的玄武眼聚焦在李一肩头若隐若现的保安肩章痕迹。
“保安。”
李一挺了挺腰板，星枢立刻在他身后投出巨幅全息影像：
穿着保安服的少年倚着岗亭，星枢威风凛凛地压着登记簿，背景是北斗集团大厦的璀璨霓虹。
宋文的金表“当啷”掉在地上，他看着影像里李一保安帽上的警徽，突然想起集团内部流传的段子：
“北斗的保安比总裁还有钱，因为他的砖头能砸出金矿。”
武青影的月白旗袍无风自动，她望着眼前这个把“歌坛天王”当能量收集器、把跨国集团当副业、却对“保安”身份无比自豪的男人，忽然觉得海城的夜风能吹走所有刻板印象。
而此刻在李一的西装内袋里，星枢正给小狐狸发送新指令：
【下次上班记得戴保安帽，武青影说这样很有“反差萌”。】
附带上自己画的“保安砖王”漫画——小饕餮戴着保安帽，正用星枢给演唱会门票盖章。
……
琉璃顶会所的水晶烛台映着满桌残羹，李一用星枢剔着牙（砖面自动生成纳米级牙签），小狐狸则蜷在冰桶里，尾巴卷着半瓶康尼酒晃悠。
隔壁隔间的谈判声透过隔音墙传来，宋文的金表链在激动中不断撞击桌面，与武青影玉簪轻叩的节奏形成奇妙的对抗。
“李一是北斗的灵魂！”
宋文的声音带着哭腔，鳄鱼皮公文包被拍得爆皮，
“任何商业开发都必须经过集团董事会——尤其是‘砖王’这个商标！”
他说话时，星枢在李一掌心悄悄投影出谈判现场：
武青影的玄武玉镯正压着合同，鎏金笔尖在“分成比例”处划出优雅的弧线。
小狐狸打了个酒嗝，尾巴尖的荧光扫过冰桶，竟凝成宋文跳脚的q版影像。
武青影的声音透过墙壁传来，带着月白旗袍特有的清冷：
“宋总，‘砖王’的影响力对双方都是赋能。
天音可以提供全球巡演渠道，北斗只需负责……”
“负责李一的保安服赞助吗？”
宋文的怒吼震得水晶灯轻颤。
李一偷笑，星枢适时地在他掌心生成“保安服赞助商”的烫金名片，配图是小饕餮穿着保安服举着星枢。
他想起北斗仓库里堆着的三万件“砖王同款”保安服——至今只卖出去五件，其中三件还是苏灵买来当抹布的。
武青影的玉簪发出清越的叹息，玄武眼在契约上投下幽光：
“实不相瞒，武家虽有‘女帝’图腾，但没有姑母武曌的许可，谁也不敢用。”
她的声音突然放软，鎏金笔在合同附件处写下小字：
“若李兄肯为天音创作主题曲，我可以向姑母申请，让星枢与玄武甲联名出周边。”
星枢在李一掌心猛地一跳，砖面的“联”字符文与武青影玉簪的玄武纹产生共鸣。
李一望着冰桶里小狐狸用尾巴画的“玄武小龙虾”，忽然觉得这跨界合作比深渊里的物种融合还新奇。
宋文的金表突然停摆，他看着合同上“玄武甲星枢款”的设计图，终于明白为何武青影如此执着——
当砖王的星辉与女帝的玄武共鸣，那能量足以点燃整个大夏的信仰市场。
而此刻在谈判桌下，某只喝多了的小狐狸正用尾巴给星枢发送加密消息：
【告诉宋文，让他要点‘玄武味’的麻辣小龙虾独家代理权！】
星枢回复了个举着合同的小饕餮表情包，顺便附上自己刚算好的分成比例——
其中“小狐狸的零食基金”占比高达49%。
李一擦了擦嘴，决定不去打扰这场“商业战争”——
毕竟，比起当歌坛天王，他更期待用星枢烤出玄武甲风味的小龙虾。
琉璃顶会所的鎏金大门在身后缓缓闭合，李一的星枢在西装内袋发出满足的嗡鸣，砖面因吸收了过多美食灵力而泛着温润的红光。
小狐狸蜷在他肩头，毛茸茸的尾巴还挂着半片康尼酒瓶的箔纸，酒渍在月光下闪着细碎的银光。
“那娘们儿太精了！”
宋文扯松真丝领带，鳄鱼皮公文包被他当成扇子狂扇，
“非要在合同里加‘星枢演唱会特效独占权’，差点把北斗的晶核储备都谈进去！”
他的金表链上还挂着谈判时武青影塞的“玄武甲纪念币”，此刻正随着他的动作叮当作响。
李一打了个带和牛味的饱嗝，星枢适时地从内袋飞出，砖面展开成微型风扇给他送风。
小狐狸用尾巴尖戳了戳宋文的后颈，卡姿兰大眼睛映着海城的霓虹，竟在瞳孔里凝成“谈判小能手”的荧光字样。
三人沿着滨海大道缓缓而行，脚下的墨玉地砖嵌着发光的玄武图腾。
夜风裹着海水的咸腥拂过，将李一西装上的酒渍吹成淡淡的星辉纹路。
远处的龙江如一条墨色绸带穿城而过，江面上停泊的万吨巨轮亮着舷灯，与天穹的蟾宫遥遥相望。
“听说龙江底有上古玄武的骸骨？”
宋文踢开脚边的易拉罐，金表在月光下划出银色弧线，
“武青影说她姑母武曌年轻时，曾在江中心见过龙形黑影。”
李一望着江面上微荡的烟波，星枢突然在掌心震动，砖面浮现出模糊的玄武虚影。
他想起张九龄的诗句，舌尖轻轻抵着后槽牙——那里还留着康尼酒的余韵：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话音未落，星枢突然升空，砖面的“月”字符文与蟾宫产生共鸣，竟在江面上投下巨大的星辉投影。
小狐狸兴奋地甩动尾巴，酒渍溅在投影上，化作无数荧光小饕餮追逐嬉戏。
宋文的下巴差点掉在地上，他看着李一袖口亮起的宗师星辉，终于明白为何武青影会在谈判时频频退让——
当你身边站着一个能与明月共鸣的砖王，任何商业技巧都显得苍白无力。
龙江的水波突然剧烈翻涌，某艘货轮的探照灯扫过江面，竟照见水下深处有幽蓝的光芒闪过。
李一的星枢发出警示的嗡鸣，砖面的“危”字符文与玄武图腾同时亮起。
他伸手按住宋文的肩，视线穿透烟波望向江中心——那里，似乎有什么古老的存在正在苏醒。
而此刻在他肩头，小狐狸正用尾巴卷着星枢投影出的“月亮薯片”，卡姿兰大眼睛里映着蟾宫的倒影。
宋文咽了口唾沫，突然觉得今晚的海城之行远比想象中刺激——
比起和武青影谈判，或许江底那条“传说中的玄武”，才是真正的“硬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