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纪安然出口赶人之前,陆淮州到:“安然,你想做什么,我可以帮你。”
纪安然像是看神经病似的眼光看向他,然后用力甩开他的手,转身坐到床上。
冷睨着陆淮州:“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会有这么好心。”
心高气傲的天之骄子,主动想要帮我?
纪安然的表情冷漠疏离,此情此景让陆淮州想起了梦中的一切。
那个时候,她也是用这种眼神看他,神色高傲,不准他接近她,时不时还会耍小性子,可爱极了。
陆淮州甚至怀疑,眼前人到底是真是假。
眼神灼灼,一错不错的盯着纪安然,眼里的炙热像是要把人烤熟。
僵持了一会,纪安然先恼了:“你该离开了。”
男人突然笑了笑,一脸愉悦:“就该这样。”
一脸坦然的坐在床边,小小的一方天地,只有他跟纪安然两人。
呼吸交融,暗香浮动,被纪安然的气息包裹着,陆淮州浑身的毛孔都舒展开了。
哪怕她没有给好脸色,就只是这么的感受她的气息,阵阵的暖意就从心底蒸腾而起。
还夹杂着丝丝缕缕的甜。
那些不安和躁动的情绪一点点的被抚平。
从今往后,他不会再放开纪安然的手了。
虽然不想打破此刻的氛围,但陆淮州心里清楚,再不说正事,安然就要赶人了。
“黄家在京市根基深厚,你想要动黄雨薇没那么容易,一不小心,可能就把自己搭进去了。”
直接拿黄雨薇开刀,那是在打黄家的脸。
不管出于任何原因,黄家都不可能坐视不管。
如果那白小莲可以出面指认黄雨薇,那时候想要做什么,也师出有名。
可是,那个白小莲明摆着就是因爱生恨,想要毁了裴烬和你,又怎么可能帮你。
更何况现在裴烬生死不明,你就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想要做些什么,只会难上加难。
“那也不能就这么放过她,那样对裴烬对裴家和我都不公平,无论如何,黄雨薇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如果裴烬真的没了,哪怕一命换一命,我也在所不惜。”
陆淮州重重的吸了一口气:“胡说什么!”
纪安然冷哼:“我又不是诅咒你,你急什么?”
陆淮州怎么能不急?
他宁可自己死,也不要安然受伤,那种不吉利的话,他不想听:“安然,你得好好活着。”
“我当然要好好活着,不然,岂不是成全了别人?”
这话,让陆淮州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再次表明态度:“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帮你。”
纪安然不为所动:“天上不会掉馅饼,你如果是想来谈条件的,你还是死心吧。”
被猜中了心事,陆淮州忍不住笑出了声。
“还是你懂我。”
明明说的是无赖话,语气却是温柔缱绻,像是要把人溺毙其中。
“滚!”
突然被人踹了一脚,陆淮州顺势握住她的脚踝。
肌肤相贴,陆淮州终于有了实感,纪安然是真的回来了,又一次的来到了他的身边。
这不是他的幻想,也不是他在自欺欺人。
她是真实存在的。
手指下意识的握紧他的脚踝,这才发现纪安然比他想象的还要消瘦。
心疼,难过,各种情绪齐齐的涌了上来。
陆淮州垂下眼眸,藏起眼底的妒色,握着脚踝的手上移,停留在纪安然的腰侧。
没敢直接搂上去,掌心停留在腰窝处,盯着那处,陆淮州眼里漾起暖意。
“安然,留在我身边。”
男人的气息太过强势,节哀暖身体后仰,靠在床头,稍微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严格来算,黄雨薇去找麻烦是为了你。”
纪安然只是起了一个头,陆淮州就知道了她的意思。
有些锅,他可不背。
“人是裴烬喊去的,和我没关系。”
纪安然眉心微蹙,突然想起那天,裴烬的反常。难道%……
当时的他,看起来有些紧张,没有平日里的风轻云淡。
“裴烬又不是黄雨薇什么人,他让她去,她就去?”
纪安然眼神淡然,却像是在指责陆淮州在狡辩。
陆淮州查过黄雨薇,也知道她跟裴烬通过消息。
那封信没有被销毁,他亲自查过,就是裴烬的字迹。
为了让黄雨薇动心,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引诱的意味。
“裴烬引诱黄雨薇过去,就是想要拆散咱们两个。”
纪安然纠正:“我跟你本来就没有关系,需要拆散吗?”
紧接着又道:“裴烬让黄雨薇去桦林县,为的是让你回心转意,他从来不是在算计我,只是在替我解决麻烦。”
如果她真的就这样误会裴烬,那才是真的好赖不分!
里面的是非曲折,纪安然没有精力思考。
她只确认一件事,黄雨薇千不该万不该,指使白小莲下药。
虽然白小莲已经受到惩罚,但是黄雨薇这个罪魁祸首还没有付出代价。
“麻烦”两个字,又扎了陆淮州一刀。
语气闷闷道:“早知道黄雨薇去桦林县,我就不会在哪个时候回来。”
至少也要解决了麻烦确保没人找纪安然的茬,他才能安心离开。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陆淮州,时间已经不早了。”
纪安然冷眼盯着陆淮州,等着他走人。
陆淮州厚着脸皮不走,他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该失落。
如果纪安然为了裴烬,同意跟他在一起,他肯定会嫉妒死裴烬。
好在她没有同意谈条件。
证明她还没有彻底的失去理智,到了不管不顾的地步。
也证明……她对裴烬的感情并不深。
陆淮州庆幸,他还有别的筹码,说他卑鄙无耻也好,不择手段也罢,他不在乎。
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以后他会好好的补偿安然,疼她宠她。
就让他再强求一次。
“你父亲的事,我查到了一些事情,你确定不和我谈条件?”
提到父亲,纪安然就想起了当年种种,父亲的牺牲,母亲的重病。
家里的群狼环伺,都在盼着母亲撒手人寰。
然后吃绝户,霸占她家的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