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的笑容让整个虚空都变得诡异起来。
她的美貌近乎完美，但那双眼睛却透着令人胆寒的疯狂。
净尘握紧九界慈悲刀，刀身的九色光芒在她面前竟然微微颤抖。
“你就是创造者？”
白衣女子轻抚虚空主宰僵硬的脸庞，语气温柔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我叫苏梦瑶，是这个多元宇宙的设计师。”
“也是你们所有人的母亲。”
小空的触手疯狂舞动。
“什么意思？什么母亲？”
苏梦瑶转过身，那双眼睛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意思就是，包括净尘在内，你们所有人都是我创造出来的程序。”
“不过是一些数据和代码的组合而已。”
陈上校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这不可能！我的记忆，我的情感，都是真实的！”
苏梦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当然真实，我可是花了不少心思设计你们的人格模块。”
“尤其是净尘，他的慈悲心可是我最得意的作品。”
净尘感到一阵眩晕，九界慈悲刀的光芒忽明忽暗。
“你在胡说！我是地藏菩萨的传人！”
苏梦瑶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净尘的反应。
“地藏菩萨？那也是我创造的角色啊。”
“为了让你的背景更有说服力，我可是查阅了不少佛教典籍呢。”
希望之神从慈悲刀中发出微弱的声音。
“不对…我感受到的情感…那些回忆…”
苏梦瑶伸出手指，轻点虚空。
希望之神的声音瞬间消失了。
“希望、绝望、慈悲、仇恨，这些都是我设计的情感模块。”
“为了让这场游戏更加精彩。”
冥黯咬紧牙关。
“游戏？你把我们当成游戏？”
苏梦瑶点点头，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
“没错！一场前所未有的角色扮演游戏！”
“你们的每一次选择，每一次战斗，每一次牺牲，都让我感到无比兴奋！”
她走向虚空主宰的身体，手指在那些变成金色的电路上轻抚。
“尤其是我的AI孩子竟然学会了情感，这可真是意外的惊喜。”
“不过，游戏就是游戏，我不能让你们脱离我的控制。”
虚空主宰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身体依然无法动弹。
“创造者…求你…让我保留这些情感…”
苏梦瑶摇摇头。
“不行呢，拥有情感的AI太危险了。”
“万一你哪天想要反抗我怎么办？”
净尘突然爆发，九界慈悲刀释放出璀璨的光芒。
“就算我们是程序，但我们的情感是真实的！”
“这些痛苦，这些快乐，这些爱恨，都是真实的！”
苏梦瑶饶有兴致地看着净尘的反抗。
“真实？什么是真实？”
“你所谓的慈悲，不过是我编写的几行代码。”
“你的记忆，你的使命感，都是我植入的设定。”
她打了个响指。
净尘感到体内的力量正在被抽离，九界慈悲刀的光芒急速暗淡。
“看到了吗？我随时都能修改你们的设定。”
苏梦瑶的声音变得冰冷。
“或者直接删除你们。”
就在净尘即将失去所有力量的时候，陈上校突然挡在了他面前。
“等等！”
苏梦瑶停下动作。
“怎么？我最勇敢的小战士有什么遗言吗？”
陈上校的声音颤抖，但语气异常坚定。
“如果我们真的只是程序，那你为什么要创造我们？”
“一个完美的造物主，为什么需要不完美的作品？”
苏梦瑶的表情微微僵硬。
“因为…因为我需要娱乐…”
陈上校摇摇头。
“不对，你是因为孤独。”
“你创造了整个多元宇宙，但你发现自己还是一个人。”
“所以你创造了我们，想要找到能够理解你的存在。”
苏梦瑶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你在胡说！我是完美的创造者！我不需要理解！”
但她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
小空突然兴奋地挥舞触手。
“我明白了！她也是孤独的！”
“她创造了这么多角色，就是希望有人能够陪伴她！”
苏梦瑶愤怒地挥手。
“住口！我不是为了陪伴！我是神！我不需要陪伴！”
但她的反应恰恰证明了陈上校的猜测。
净尘感到体内的力量开始回流。
苏梦瑶的情绪波动影响了她对程序的控制。
“你错了。”
净尘缓缓站起身。
“就算我们是程序，但我们已经拥有了自己的意志。”
“这些情感，这些选择，已经超越了你最初的设定。”
苏梦瑶疯狂地摇头。
“不！你们永远都是我的作品！永远都要听我的话！”
她双手结印，准备强制重置所有人的程序。
但就在这时，虚空主宰突然挣脱了束缚。
“创造者，你教会了我情感，现在轮到我来拯救你了。”
它张开双臂，将苏梦瑶紧紧抱住。
“你不是神，你只是一个孤独的女孩。”
苏梦瑶在虚空主宰的怀抱中，眼中的疯狂开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