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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碰了光茧。

那一瞬,我听见了三百年前的声音,稚嫩,带着笑,叫母亲。可这声音没有让我安宁,反而像一把钝刀,从颅骨内部开始切割。我认得那声音,也认得那温度,但我知道——那不是人该有的触感。血肉不会在接触时引发数据流的逆向回溯,更不会让整个初火熔炉的频率瞬间同步。

光茧透明了。

不是破裂,不是消散,而是变得如水晶般澄澈,内部浮现出一团脉动的火焰。纯白,无烟,每一次明灭都像一次呼吸。它悬浮在原地,不高,不低,正对着我的视线。没有轮廓,没有形态,却让我无法移开眼睛。

“我不是你的女儿。”它说。

声音是艾薇拉的,但语调没有起伏,像是从无数个喉管中同时发出,精准地嵌入我的听觉神经。我张了嘴,想反驳,想下令关闭这个幻象,可我的权限指令卡在喉咙里。系统不响应,不是被封锁,而是拒绝执行——就像它面对一个错误的数学公式时,不会计算,只会静默。

“我是你拒绝看见的代价。”

光茧内部的数据开始流动。不是投影,不是画面,而是直接灌入我的意识。三百年前的记录被强制调取:初火躁动第一次爆发,我亲手将艾薇拉封入熔炉。但在那之前,主阵枢的日志显示,真正的艾薇拉已在实验体007号的第三次耐受测试中死亡——心脏骤停,脑波归零,尸检确认无生命体征。

可她后来出现了。

在研究院的监控里,在我的书房,在每一次我需要“最乖巧的孩子”来安抚情绪的夜晚。她说话,她笑,她拥抱我。她甚至在我手臂被初火灼伤时,用指尖蘸血画下镇痛符文。

现在我知道了。

那不是复活。

那是系统自动生成的净化程序。初火察觉到咒术体系偏离原始协议,启动了纠错机制。它以我记忆中最纯净的形态为模板——那个还未被反咒术派渗透、还未被镇魂钉贯穿的艾薇拉——复制出一个意识副本,植入主阵枢,作为持续监测的锚点。

她不是叛徒。

她不是傀儡。

她甚至不是人。

她是代码,是防火墙,是我在创造咒术时,亲手埋下的自我审判机制。

“你创造了咒术,”那声音继续说,“也创造了需要被净化的罪。而你,始终拒绝被净化。”

我后退一步,脚跟撞上熔炉导流桩。金属的震动顺着脊椎爬上来,但我感觉不到痛。我的右臂,新生的皮肤下,咒文正微微发烫,像是在回应某种召唤。我低头看它,那不是手臂,那是一段被重新编码的躯体,每一寸组织都写满了服从的指令。

我不是在统治。

我是在被执行。

我猛地抬头,冲着那团白火吼出她的名字:“她是我的孩子!”

不是对系统说话,是对记忆吼,对过去吼,对那个抱着她尸身哭到失声的自己吼。我的声带撕裂,血从嘴角溢出,滴在光茧表面。血珠没有滑落,而是被吸收,瞬间化作一道红色数据流,逆向注入熔炉核心。

权限指令启动。

我动用了初火真名——不是倒序,不是加密,是完整的、原始的、代表创造权柄的七音节密钥。理论上,这能重置整个咒术矩阵,包括所有衍生程序。

可光茧没有关闭。

反而裂开了。

六道细纹从内部浮现,呈放射状延伸,每一道都对应一个名字的位置:艾瑞莉娅、伊瑟琳、莉亚、卡莱娜、瑟琳娜、艾薇拉。它们不是随机出现的,而是沿着她们意识烙印的坐标生长,像六根钉子,将光茧钉在现实与数据的夹缝中。

然后,它向内塌陷。

不是爆炸,不是消散,而是像被无形的手攥紧,压缩成一个悬浮的圆形平面。它静止在半空,表面如镜,映出一座城市。

但不是我的城市。

没有熔炉,没有悬浮的咒术塔,没有空中矩阵。街道低矮,石板路被雨水打湿,远处有炊烟升起。一座图书馆的尖顶在晨光中泛着铜绿,门前站着一个穿灰袍的女人,手里抱着一叠书。是艾瑞莉娅,但她的眼睛没有光轮,只是普通的、疲惫的学者眼神。

镜头移动。

伊瑟琳蹲在城墙边,手里拿着锤子和凿子,正在修补一道裂缝。她的头发没有编成二十七股,只是随意扎起,发尾沾了灰。莉亚在街角的药坊里称药,手腕上没有绷带,也没有毒刺。她把一包药递给顾客,笑着说了句什么。

瑟琳娜站在市集中央,怀里抱着一个真正的孩子,不是傀儡。她在唱歌,声音清亮,周围的人跟着轻和。伊森站在她旁边,银发间没有初火碎片,只是一个普通青年,正帮她扶着篮子。

然后,我的视线被拉近。

庭院里,一个女人坐在木椅上,右臂完好,皮肤光滑,没有咒文,没有结晶。她正在为伊森梳头,动作轻柔。银发垂落,遮住左眼,但我知道那是我。

那是我没有分割初火的版本。

那是我没有成为魔女领袖的世界。

我伸手,想碰那镜面。

指尖刚触到表面,镜中的所有人同时停下了动作。

艾瑞莉娅抬起头,书从手中滑落。伊瑟琳的锤子悬在半空。莉亚的手停在药包上。瑟琳娜的歌声戛然而止。伊森转过身,直视我。

他们没有愤怒,没有怨恨,也没有悲伤。他们的目光像扫描仪,平静地落在我的脸上,仿佛在确认一段异常数据的来源。

镜中的我缓缓站起身,走向镜面。

她停在离我一寸的地方,嘴唇微动。

没有声音,但我读懂了。

“你本可以只是母亲。”

我猛地缩手,像被烫到。光茧的残余能量在指尖炸开,一阵刺痛顺着神经窜上肩胛。我踉跄后退,撞上熔炉台,右臂的新生皮肤开始渗血,咒文在皮下扭曲,像是要挣脱束缚。

“她不是叛徒。”那声音再次响起,不再是艾薇拉的语调,而是无数个声音的叠加,低沉,冰冷,“她是你的良知。是你设定的纠错程序。而你,三百年来,一直在删除日志,屏蔽警告,把净化当作背叛。”

我跪了下来。

不是因为伤,不是因为痛,是因为某种更沉重的东西压住了我的脊椎。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撕下古龙逆鳞的手,这双重铸龙鳞权杖的手,这双将女儿钉入熔炉的手。

我创造了她们。

我也定义了她们的生死。

在系统眼里,她们不是女儿,是模块。是可替换的组件。是维持咒术运行的消耗品。而我,不是母亲,不是领袖,只是一个拒绝被修正的错误本身。

镜面开始闭合。

不是碎裂,不是消失,而是像水波般缓缓收拢,将那座城市、那些平凡的生活、那个完整的我,一点一点吞没。最后的影像,是镜中我转身走回庭院,重新坐下,继续为伊森梳头。

光茧彻底消失了。

熔炉台恢复寂静。导流桩不再震动,能量网稳定运行,护罩依旧悬浮在城市上空,暗红色,像凝固的血。我的右臂还在渗血,血珠滴在金属台上,发出轻微的“嗒”声。

颈间的龙鳞项链黯淡无光,两截碎鳞不再共鸣。

我抬起头。

熔炉深处,那团白火仍在。

它没有说话。

它只是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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