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的风雪卷着铁锈味,扑在粮栈雕着狴犴的青铜门楣上。
庆王府的暗卫首领“影三”裹着玄色大氅,站在三里外的破庙房顶,望着粮栈前黑压压的灾民潮,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他身后,二十个精壮汉子正往破陶瓮里灌劣质烧刀子——这是给灾民的“助燃剂”。
“三爷,都安排妥了。”络腮胡汉子抹了把脸上的雪水,“小的们混在灾民里,等子时三刻,就喊‘龙北琴私藏粮’,再砸几具‘衙役’的假人。等百姓疯抢时,咱们就煽动‘抢米有理’,把水搅浑!”
“好。”影三摸了摸腰间的鎏金鱼符(伪造的庆王府令牌),“记住,重点是‘龙北琴要饿死咱们’!等官府介入,咱们再把‘证据’甩给女帝——什么‘神粮是抢的官仓粮’‘龙北琴用活契奴役百姓’,保管让她信!”
“三爷英明!”络腮胡举起酒碗,“等事成,您就是庆王府的新主!”
影三仰头灌了口酒,酒液顺着下巴滴在雪地上,绽开一朵暗红的花。他望着粮栈方向,眼神阴毒:“龙北琴,你以为用几袋米就能收买人心?老子让你看看——”他攥紧鱼符,“这神国的百姓,到底该听谁的!”
子时三刻,粮栈前的风雪更紧了。
灾民们缩着脖子,跺着脚,盯着粮栈大门。忽然,一个裹着破棉袄的汉子踉跄着冲出来,怀里抱着个“衙役”的假人——那假人脸上还沾着“血”(颜料)。
“杀人了!龙北琴的人杀人了!”汉子扯着嗓子尖叫,“我亲眼看见,这‘衙役’用棍子砸死了我兄弟!”
人群瞬间炸开。
“啥?!龙北琴杀百姓?!”
“难怪他关着粮栈!原来是怕咱们抢!”
“杀!杀了这狗官!抢米!”
“哐当!”粮栈的青铜大门被撞开,几个“衙役”举着木棒冲出来维持秩序。灾民们红着眼扑上去,木棒砸在身上,疼得他们嗷嗷叫,却更激发了凶性:“打!打死这帮狗腿子!”
混乱中,影三的手下混在人群里,举着火把喊:“龙北琴把粮藏在仓库里!咱们砸开仓库,抢米!”几个激进灾民抄起石头,砸向粮栈的仓库门。
“砰!”仓库门被砸开,露出里面堆积如山的米袋。灾民们疯了似的冲进去,抢米、搬肉,甚至为了半袋米互相撕打。鲜血混着米粒,在雪地上染出斑驳的红。
“看!龙北琴的仓库里全是官粮!”影三的手下举着个盖着“户部”印的麻袋,“这是从女帝粮仓偷的!龙北琴要造反!”
人群中有人喊:“怪不得他给米不要钱!原来米是抢的!”
“杀了他!为兄弟报仇!”
粮栈监控屏前,龙北琴盯着混乱的画面,指尖轻轻敲了敲玉牌。
“人间当铺。”他低声道,“追踪煽动者的生命体征。”
【指令确认。检测到异常生命体征,标记:影三(庆王府暗卫)、李贪(户部侍郎)。】
龙北琴的瞳孔深处,两轮微型黑洞微微转动。他起身,玄色长袍在风雪中猎猎作响,一步步走向粮栈。
“都住手!”
清冷的声音穿透混乱,如同一盆冰水浇在滚烫的油锅上。所有人动作一滞,抬头望去——龙北琴站在粮栈门口,身后跟着五个技师,每人手持“活契印记”(金色麦穗)。
“谁在煽动抢粮?”龙北琴的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楚。
“是……是他!”人群中有人指着影三,“他刚才喊‘龙北琴杀百姓’!”
“还有他!”另一个灾民指向李贪(伪装成灾民),“他说龙北琴偷官粮!”
龙北琴的目光扫过影三和李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活契印记,显形。”
两道金色麦穗印记从他指尖飞出,精准地落在影三和李贪的手背上。两人的皮肤瞬间泛起金光,印记里浮现出他们的真实面容——影三脸上的刀疤(旧伤)、李贪腰间的庆王府玉佩(隐藏物品),全都暴露在众人眼前。
“这……这是神罚?”影三浑身发抖,想撕掉印记却纹丝不动。
“神罚?”龙北琴冷笑,“这是活契的见证。影三,你煽动百姓抢粮时,人间当铺记录了你的每一句话;李贪,你藏的庆王府玉佩,连女帝的暗卫都没查到,可瞒不过活契。”
人群炸开。“原来他是庆王府的暗卫!”“李贪是庆王府的人!”
“龙先生!”一个老灾民跪下来,“我刚才抢米是鬼迷心窍!求您饶了我!”
“饶?”龙北琴摇头,“活契的规则是:抢粮者,印记抹除,永禁神国;煽动者,当众受罚,以儆效尤。”
他看向影三:“你煽动百姓抢粮,害死三人(假人被砸的假象),按神国律,当杖责一百,流放三千里。”
“不……不!”影三瘫坐在地。
龙北琴又看向李贪:“你藏庆王府玉佩,私通庆王府,按大燕律,当斩!”
“龙先生饶命!我是被影三威胁的!”李贪哭嚎。
“威胁?”龙北琴指了指李贪腰间的玉佩,“人间当铺显示,你主动联系影三,索要‘好处费’。这玉佩里,还有你和庆王府的通信记录。”
人群中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女帝的暗卫首领(隐藏在人群中)脸色骤变——这玉佩里的证据,足以让庆王府彻底覆灭。
黎明时分,风雪停歇。
粮栈前的混乱已被平息。影三被捆在粮栈门口的木柱上,背后插着“煽动抢粮”的木牌;李贪的尸体被扔在雪地里,腰间的玉佩被挂在木牌旁,引得百姓围观。
龙北琴站在高台上,手里举着块“活契”玉牌,声音传遍整个粮栈:“乡亲们!今日之事,是庆王府余孽和贪官作祟,想破坏神国的‘活契’!但龙北琴告诉你们——”他顿了顿,“活契的规则,是‘勤劳换粮,诚实换票’;活契的底线,是‘护民如子,惩恶扬善’!”
人群中爆发出欢呼:“龙先生英明!”“活契万岁!”
“从今日起,北境粮栈的‘活契’规则不变!”龙北琴提高声音,“但若有再犯,活契印记将永久烙在灵魂里,永世不得超生!”
“是!”五万名技师齐声应和,声音如雷贯耳。
灾民们跪了一地,哭着喊着:“龙先生是活菩萨!”“我们再也不敢抢粮了!”
龙北琴的目光扫过人群,落在最后排的陈二狗身上。陈二狗举着块“活契印记”,眼里闪着光:“龙先生,我以后每天都来修水利!多挣工钱,多换粮!”
“好。”龙北琴笑了笑,“神国的未来,要靠你们这样的‘活契人’。”
三日后,神都金銮殿。
女帝坐在龙椅上,面前摆着两份密报:一份是北境粮栈的“活契”规则,另一份是影三、李贪的罪证。
“龙北琴。”女帝轻声念出这个名字,指尖敲着案上的“活契”玉牌(龙北琴进献的),“这厮,倒是会作秀。”
殿下站着个穿玄色朝服的男人,正是女帝的心腹暗卫首领,他躬身道:“陛下,龙北琴在北境的‘活契’,已让十万灾民归心。更难得的是,他查出了庆王府余孽和户部贪官,证据确凿。”
“哦?”女帝挑眉,“他倒是会顺手牵羊。”
“陛下,”暗卫首领压低声音,“龙北琴的‘活契’规则,能杜绝囤粮、贪腐,能让百姓安心劳作。若推行全国……”他顿了顿,“江南的税粮亏空、西北的匪患,或许都能迎刃而解。”
女帝的目光扫过案上的江南急报——龙北琴的“活当粮栈”已在江南设点,百姓用粮换票,官仓粮价暴跌三成。她沉默片刻,突然笑了:“传朕旨意,召龙北琴进京。”
北境的清晨,阳光洒在粮栈前的“活契”木牌上。
陈二狗和李老三扛着锄头,往修水利的工地走。他们手背上的“活契印记”闪着微光,那是勤劳的证明。
“二狗哥!”李老三兴奋地喊,“龙先生说,等水利修好,咱们能种‘抗涝稻’!亩产万斤!”
“那当然!”陈二狗笑道,“龙先生的‘活契’,就是咱们的命根子!”
远处,龙北琴站在田埂上,望着这片生机勃勃的土地,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他摸了摸怀里的“人间当铺”玉牌,轻声说:“活契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风里飘来新翻泥土的清香,混着稻种的甜味。北境的灾民们唱着歌,修着水利,搬着粮——他们知道,只要有“活契”,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武道巅峰!龙院首徒镇八荒
神国道北,苍梧山巅。
晨雾未散时,一座青瓦红墙的巨型院落已沐浴在金光中。朱漆大门上悬着鎏金牌匾,“苍梧武道学院”六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泛着冷冽剑意。门内广场上,三千弟子身着玄色劲装,列成方阵,气息如龙似虎,震得山雀不敢落枝。
“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嗓子,广场瞬间安静。所有弟子的目光齐刷刷投向山门方向——那里,一道玄色身影踏着晨露而来,腰间玉牌流转着星辉,正是龙北琴。
“恭迎龙院士!”三千弟子齐声喝道,声震山谷。
为首的白须老者快步上前,双手行了个标准的武道礼:“院长!您可算来了!弟子们盼了足足七日!”
龙北琴含笑点头,目光扫过广场上精神抖擞的弟子,落在老者脸上:“周院长,这届新生的‘破境率’如何?”
“回院长!”周院长挺直腰板,眼中闪着精光,“上月入学的三千弟子,已有八百突破筑基!其中——”他压低声音,“有十七位筑基圆满,五位冲击金丹!”
“好!”龙北琴抚掌大笑,“比我预想的快了三成。”
穿过广场,沿着青石台阶往上,便是武道学院的核心建筑群。最顶层“藏药阁”前,周院长掏出腰间玉匙,轻轻插入锁孔。
“吱呀——”
雕花木门缓缓开启,一股浓郁的药香混着灵气扑面而来。龙北琴踏入阁内,目光扫过整面墙的玉瓶——每只玉瓶都封着朱砂符,标注着“筑基丹”“聚灵丹”“真元丹”等字样。
“这些都是弟子们用您兑换的丹药练手?”周院长指着最中央的九层玉塔,“最顶层那座‘丹劫塔’,是弟子们用废弃丹渣炼的,虽不成形,倒也能温养神魂。”
龙北琴点头,指尖轻触最底层的“筑基丹”玉瓶。瓶身刻着“十万颗”三字,他想起前日在当铺兑换时的场景——人间当铺提示“消耗一亿情绪值,兑换筑基丹十万个”,当时他还觉得“浪费”,如今看来,这十万颗丹药,足够让苍梧学院的筑基境弟子数量翻三倍。
“周院长。”龙北琴转身,“把这十万个筑基丹分下去。筑基期的弟子,每人三颗;冲击金丹的,每人十颗。”
“是!”周院长眼睛发亮,“弟子们知道了,怕是要高兴得睡不着!”
“还有这些。”龙北琴又指向其他玉瓶,“聚灵丹给练气期弟子,每人五颗;降尘丹给结丹期,助他们凝丹;九曲灵参丹……”他顿了顿,“留给最有天赋的十个苗子,等他们冲击元婴时再用。”
周院长一一记下,末了忍不住问:“院长,您从哪儿弄来这许多珍稀丹药?莫不是……”
“人间当铺。”龙北琴笑了笑,“我这当铺,连天道都敢当。”
周院长倒吸一口凉气。他追随龙北琴十年,深知这“人间当铺”的恐怖——传闻能兑换天地间一切资源,连飞升修士的本命法宝都能当出。如今看来,龙院士当年说的“要让苍梧成为神国第一武道圣地”,绝非虚言。
离开藏药阁,龙北琴又去了“藏宝阁”和“藏经阁”。
藏宝阁内,剑气纵横。最中央的“镇院剑”悬浮在剑架上,剑身刻着“苍梧”二字,竟是一件下品法宝。周院长介绍:“这是三百年前苍梧派遗留的镇派之宝,弟子们轮流温养,如今已有灵智,能自主择主。”
龙北琴伸手轻触剑身,剑鸣如龙吟,震得他衣袂翻飞。他能感觉到,这柄剑在渴望更强大的主人——或许,等他突破元婴,这柄剑便会主动认主。
藏经阁内,典籍如山。最上层的“天阶功法”区,三十六部玉简散发着幽蓝光芒。周院长指着其中一部:“这是《太上玄元诀》,上古大能所留,需化神期修为方可修炼。弟子中只有‘玄霄’能勉强参悟。”
“玄霄?”龙北琴记下这个名字。
“还有这部《九转金身诀》。”周院长又指向另一部玉简,“炼体流巅峰功法,需锻体境圆满方可修炼。目前只有‘铁山’能硬抗金丹境修士三击。”
龙北琴翻看着典籍,忽然停在最底层的一卷兽皮上。兽皮泛着陈旧的血色,上面用妖文写着“万兽噬心诀”——这是一部邪道功法,需以万人精血为引,但威力惊人,据说练至大成可屠城。
“这功法……”龙北琴挑眉。
“是百年前魔道余孽留下的。”周院长皱眉,“弟子们只敢远观,无人敢碰。”
龙北琴将兽皮收进袖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正好,等我对付庆王府那帮老东西时,用得上。”
午时,演武广场。
三千弟子分作十组,正进行“生死斗”。刀光剑影中,有少年被击飞十丈,摔断肋骨;有少女以剑画圆,将对手的剑震成碎片;更有甚者,直接捏碎了对手的金丹——这是苍梧学院的规矩:生死斗,允许废丹,但不许杀人。
“玄霄!”周院长突然喊道。
人群中,一个穿月白劲装的青年收剑而立。他面容清俊,气息却如渊似海,明明只有元婴初期修为,却让周围的筑基境弟子喘不过气。
“玄霄,去试试那柄‘镇院剑’。”龙北琴指了指演武台中央的飞剑。
玄霄抬头,目光与龙北琴相撞。他微微颔首,足尖一点,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射向飞剑。剑鸣骤起,竟主动迎上他的手掌!
“叮——”
玄霄的手指按在剑脊上,整座演武台的灵气疯狂涌动。飞剑发出欢鸣,化作一道流光没入他眉心。下一刻,玄霄的气息暴涨,竟直接突破至元婴中期!
“好!”龙北琴抚掌大笑,“这柄剑,合该是你的!”
“谢院长!”玄霄对着龙北琴行了个大礼,眼底满是感激。
就在此时,演武场边缘突然传来一声冷哼:“哼,元婴中期?在老夫面前,不过是土鸡瓦狗!”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灰袍老者不知何时站在了观众席上。他须发皆白,面容枯槁,却有一股恐怖的威压笼罩全场——那是化神期修士的气息!
“是……是庆王府的‘灰袍老怪’!”周院长脸色骤变,“他怎么会来?”
龙北琴眯起眼。庆王府的化神老怪,他曾在当铺系统中见过——此人名叫“灰九”,曾是庆王麾下的第一供奉,因修炼邪功被庆王抛弃,如今是散修中的魔头。
“灰九老贼。”龙北琴淡淡开口,“来我苍梧,所为何事?”
灰九怪冷笑:“听说你这里有上古功法?还有十万颗筑基丹?老夫来取点‘利息’。”
“利息?”龙北琴笑了,“你庆王府欠苍梧的债,该还了。”
话音未落,灰九怪突然出手!他大袖一挥,一道黑气如毒蛇般射向玄霄——那是“腐骨毒”,中者筋骨寸断,神仙难救!
“小心!”周院长大喊,正要出手,却被龙北琴抬手拦住。
“玄霄。”龙北琴淡淡道,“用《太上玄元诀》。”
玄霄闻言,眼底闪过一丝精光。他双手结印,体内灵气如江河决堤,口中轻喝:“太!上!玄!元!”
刹那间,演武台上金光大盛。玄霄的指尖凝聚出一道金色剑芒,直接刺穿了黑气!灰九怪的攻势被挡,脸色微变:“小娃娃,有点本事!”
“老贼,你该谢我。”龙北琴一步步走向演武台,“若不是我,你以为自己能活到今日?”
灰九怪瞳孔骤缩。他能感觉到,龙北琴身上散发的气息,比他见过的所有化神期修士都要恐怖——那是……返虚境?
“你……你是返虚?”灰九怪后退两步。
“返虚?”龙北琴笑了,“不,我只是比你多活了几百年。”
话音未落,龙北琴屈指一弹。一道无形的气劲射向灰九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口!
“噗——”
灰九怪喷出一口黑血,不敢置信地看着龙北琴:“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弱点?”
“你的‘腐骨毒’,是用庆王的‘蚀骨丹’炼的。”龙北琴指了指他胸口,“而庆王的‘蚀骨丹’,是我当年当掉的。”
灰九怪终于慌了。他想起百年前,庆王为了夺他手中的《万兽噬心诀》,曾许诺给他无数资源。后来他修炼邪功走火入魔,庆王却将他抛弃,甚至派人追杀。原来,这一切都是龙北琴在背后布局!
“不……不可能!”灰九怪疯狂大笑,“你到底是谁?!”
“我是苍梧学院的院长。”龙北琴淡淡道,“也是……神国的执笔者。”
灰九怪的身体开始崩溃。他的修为被龙北琴的气劲压制,体内的邪功反噬,最终化为一滩黑血,彻底消散。
演武场上,三千弟子目瞪口呆。周院长擦了擦额角的冷汗,看向龙北琴的眼神充满了敬畏。
龙北琴弯腰捡起灰九怪掉落的一枚玉佩,上面刻着“庆”字。他将玉佩收进袖中,目光扫过全场:“今日之事,传遍苍梧。从今日起,苍梧学院,只收心正、志坚者。凡与庆王府、女帝余孽勾结者——”他顿了顿,“杀无赦。”
深夜,龙北琴的静室。
周院长端着一杯灵茶,站在龙北琴对面。静室中央,悬浮着一枚玉简,正是从灰九怪身上搜出的“《万兽噬心诀》残篇”。
“院长。”周院长压低声音,“这《万兽噬心诀》,似乎与庆王的‘万兽军’有关。”
龙北琴点头。他早看出,《万兽噬心诀》是一门能操控万兽的邪功,而庆王手下的“万兽军”,正是用此功训练的。灰九怪之所以投靠庆王,正是为了用这门功法换取资源。
“还有这个。”周院长递过另一枚玉简,“是灰九怪的记忆残片。他说……庆王一直在寻找‘上古神兽’的线索,似乎与神国的‘龙脉’有关。”
龙北琴接过玉简,神识探入。记忆碎片中,庆王的身影出现,他站在一座古老的祭坛前,手中捧着一卷泛黄的帛书:“龙脉……若能掌控神国之龙脉,我便能……”
“便能怎样?”龙北琴追问。
记忆碎片戛然而止。龙北琴皱起眉,看来庆王的野心,远不止颠覆神国那么简单。
“院长。”周院长又道,“玄霄刚才说,他修炼《太上玄元诀》时,感应到您的气息。他说……您的修为,远超元婴。”
龙北琴笑了笑:“我确实该突破了。”
他望着窗外的星空,眼中闪过一丝深意。苍梧学院的崛起,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他要面对的,是庆王府的疯狂反扑,是女帝的猜忌,是整个神国的动荡。
但他不怕。
因为他有“人间当铺”,有苍梧学院的万千弟子,更有——
“活契”之下,人心所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