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的雨还没停，像是要把街道上的血迹彻底冲刷干净，却冲不散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味，更冲不掉托雷斯特那声“还有谁？”的猖狂怒吼。
余音在空荡的街道上回荡，夹杂着他桀桀的癫狂笑声，像一把尖刀，扎在每一个高桌会成员的心上。
与此同时，分布在全球各地的高桌会十二位首领，早已没了往日的从容与威严。
伦敦的古堡里，首领看着忠诚手下捂着被弹片划伤的胳膊，华贵的燕尾服沾满污渍；
东京的密室中，首领面前的榻榻米上还留着切腹自尽武士的血迹；
迪拜的摩天大楼顶层，首领盯着屏幕上的损失报表，脸色比窗外的暴雨还阴沉。
十二人越过彼此的先行者，直接启动了最高权限，拨通了长老会的视频会议。
视频接通的刹那，没等长老会开口，十二位首领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纷纷打开了话匣子，诉苦声、抱怨声、求饶声此起彼伏，乱成一团。
“长老会！打不了了！真打不了了！”伦敦首领率先嘶吼，声音带着哭腔，“托雷斯特那疯子就是个怪物！万枪齐发，我的精锐杀手死了九成，连武装直升机都被他一枪戳爆！”
“损失太惨重了！”东京首领跟着附和，手里的武士刀都在发抖，“我派去的忍者和武士，连他的身都近不了，全成了枪下亡魂，家族的根基都快被抽空了！”
“投了吧！赶紧投了！”迪拜首领急得直拍桌子，“再打下去，我们十二家族都得破产！纽约的地盘丢了不说，全球的生意都要受牵连，得不偿失啊！”
“长老会，日内瓦赔钱！”有人直接喊出了核心诉求，“我们付出这么大代价，长老会得给我们兜底！不然这亏我们吃不起！”
十二位首领你一言我一语，把会议室变成了诉苦大会，往日里高高在上的地下世界霸主，此刻活脱脱一群被逼到绝路的亡命徒，哪里还有半分威严。
屏幕另一端的长老会，几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脸色铁青，眉头皱成了疙瘩，头大如斗。
“慌什么！成何体统！”一位长老沉声呵斥，试图维持体面，“高桌会屹立百年，还从没向人低过头！”
“可那托雷斯特不是人啊！”伦敦首领反驳，“他会再生，会操控万剑，连吸血鬼十二家族都被他杀过，我们扛不住！”
“就是啊长老！”东京首领补充，“再硬撑下去，我们十二家都得被灭门！”
长老们面面相觑，心里也犯了难。托雷斯特的实力超出了他们的预估，十二家族的损失确实触目惊心，再打下去，高桌会真有可能分崩离析。
可让他们主动求和，又放不下百年基业攒下的身段，传出去，高桌会的颜面何在？
“求和也不是不行，”一位年长的长老慢悠悠开口，语气带着几分狡黠，“但不能由我们先提。必须让托雷斯特那边发起和谈，我们再‘勉为其难’同意，这样才能保住高桌会的体面。”
“对啊！”另一位长老附和，“我们可以找个中间人传话，暗示我们愿意和谈，但姿态必须做足！”
十二位首领对视一眼，虽然觉得憋屈，但也只能点头同意，只要能停止这场噩梦，丢点面子总比灭门强。
经过半小时的讨价还价，长老会最终拍板：“派先行者立刻飞往哥谭，去找奥斯瓦尔德·科波特，也就是企鹅人。”
“找企鹅人？”有人疑惑。
“他在地下世界人脉广，和哥谭、纽约的势力都有交集，说话有分量，”长老解释道，“让他出面斡旋，既不会显得我们主动，又能把和谈的意愿传递给托雷斯特，最重要的是企鹅人是托雷斯特那混蛋的父亲。告诉先行者，不惜一切代价，让企鹅人促成和谈，条件可以适当让步，但高桌会的核心利益不能丢！”
视频会议结束，十二位首领如蒙大赦，纷纷瘫坐在椅子上，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庆幸。
而被赶去哥谭的先行者，看着窗外的暴雨，脸色比哭还难看。
前一秒还在骂托雷斯特不知天高地厚，下一秒就要低声下气去求企鹅人斡旋，这落差简直让他抓狂。
纽约的雨还在下，托雷斯特依旧站在尸骸堆上，享受着胜利的快感。
哥谭的夜色中，企鹅人的冰山酒吧早已灯火通明，等待着高桌会的信使。
而斯塔克大厦的方向，罗杰斯、托尼、奥巴代亚正朝着大陆酒店赶来，神盾局的昆式战机也越来越近。
……
引擎轰鸣声如惊雷般撕开雨幕，盖过了雨水的哗哗声，在染血的街道上回荡。五辆造型硬朗的原车缓缓驶来，轮胎碾过积水，溅起两道暗红的水线，稳稳停在托雷斯特面前。
彼得比尔特389牵引卡车头的粗犷、雪佛兰科迈罗的凌厉、Gmc topkick c4500的厚重、庞蒂亚克Solstice Gxp的灵动、悍马h2搜救车的霸气，五车一字排开，如同一堵钢铁高墙。
发动机依旧咆哮，像是被激怒的野兽发出低吼，车头大灯骤然亮起，强光直射托雷斯特，如同怒目而视的巨兽，要将他吞噬。
它们保持着原始的金属原色，没有任何涂装，也没有多余的装饰，唯有冰冷的钢铁质感在雨夜里泛着寒光。
下一秒，机械变形的“咔咔”声密集响起，钢铁骨骼扭曲、重组、伸展。
卡车头的驾驶室抬升为躯干，车轮化作四肢，排气管变成肩炮；科迈罗的车身折叠，车顶隆起为头颅，车门展开为翅膀；其余三车也同步变形，五具高大的钢铁机甲瞬间成型，每一台都透着狰狞的杀意，对准了不远处的托雷斯特。
托雷斯特脸上的癫狂笑声渐渐消失，嘴角勾起一抹更为冷冽的笑容，眼神锐利如刀。
他静静看着这场变形秀，双手抱胸，鱼鳍之枪斜指地面，目光却在五具机甲身上来回扫视，没有丝毫动容。
没有！
既没有汽车人那熟悉的红色博派标志，也没有霸天虎的紫色狂派徽章，更没有巨无霸与原始兽的能量印记。
这群所谓的“赛博坦星人”，不过是些东施效颦的假冒伪劣品！
托雷斯特的思绪瞬间飘回战火纷飞的年代。
一战的战壕里，他曾手撕过伪装成坦克的霸天虎杂兵；
二战的战场上，他与戴安娜并肩，围剿过试图干预人类战争的原始兽小队；
甚至咆哮突击队的兄弟们，都曾参与过零星的战斗，清理过漏网的赛博坦残渣。
那些真正的赛博坦战士，哪怕是最低级的杂兵，都带着星际金属特有的能量波动，而眼前这五具机甲，只有劣质合金的腐朽气息，连能量核心都是仿造的次品。
“真的老子都拆过不少，何况你们这群东拼西凑的赝品？”
托雷斯特低喝一声，手腕一抖，鱼鳍之枪瞬间爆发出红绿交织的光芒，战气再次涌动，在他周身形成无形的气浪，将雨水震得四散飞溅。
他双脚蹬地，身形如离弦之箭，朝着最前方的卡车头机甲冲去，枪尖直指对方的能量核心，那处闪烁着微弱蓝光的劣质装置，在他眼里如同活靶子。
“给老子碎！”
一声狂吼，鱼鳍之枪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狠狠刺向机甲的胸口。
假冒伪劣的钢铁外壳在战神之力面前不堪一击，“噗嗤”一声，枪尖轻易穿透合金，直捣核心。
蓝光瞬间熄灭，机甲发出一阵刺耳的电流声，身体开始失控地抽搐、解体，最终“轰隆”一声倒在积水中，变成一堆废铁。
其余四具机甲见状，同时发起攻击，肩炮喷射出能量光束，铁拳带着破空声砸来，锋利的钢爪直指托雷斯特的要害。
托雷斯特冷笑一声，身形灵活闪避，鱼鳍之枪在他手中舞出密不透风的枪影。
红绿光芒闪过，机甲的手臂被斩断，肩炮被击碎，头颅被挑飞。
他如入无人之境，在钢铁丛林中穿梭，每一次出枪都精准命中要害，没有一合之敌。
雨还在下，钢铁碰撞的巨响、机甲报废的爆炸声、托雷斯特的怒吼声交织在一起。
五具假冒伪劣的赛博坦机甲，在他面前如同纸糊的一般，短短几分钟，就被拆得七零八落，变成了满地的钢铁残骸，浸泡在染红的积水中。
托雷斯特站在废铁堆前，甩了甩枪上的机械碎屑，眼神冷冽依旧。
他抬头看向雨幕深处，仿佛能看到幕后操纵者的身影，嘴角的笑容愈发冰冷：“高桌会也不是一无是处么，连“赛博坦星人”都能仿制出来。”
鱼鳍之枪在他手中旋转一圈，稳稳停在掌心。
雨夜里，他的身影愈发挺拔，战意昂然，仿佛一尊不可战胜的钢铁战神。
而此时，罗杰斯已经抵达街口，看到了这一幕，握紧了手中的艾德曼合金盾牌；
托尼与奥巴代亚的战甲悬停在半空，看着满地的机甲残骸，脸色凝重；
神盾局的昆式战机也已抵达上空，尼克·福瑞透过舷窗，死死盯着那个红色领带的身影，眼神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