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眼混在人群里的托，发现他们早就倒戈，高喊着支持付厂长。
刘光齐绝望了，那三条小黄鱼算是打了水漂，回去怎么和刘海中交代？
付卫国这一波砸钱操作，结果不言而喻。
唱票环节，付卫国全票通过，刘光齐看着自己那栏的零蛋，在风中彻底凌乱。
付卫国向来不爱占便宜，更不愿占国家便宜。
能承包下厂子就够了，他可不打算给李长海那样的蛀虫送礼，拿国家的钱填补工资亏空。
再说，承包下服装厂，他有的是赚钱的路子。
现在补发工资不仅能稳住人心，将来这笔钱也能赚回来。
钱攒在手里只会贬值，投出去才有更多回报——这点格局，付卫国还是有的。
最终，付卫国顺利承包了服装厂。
【叮，成功承包服装厂，系统奖励高级维修技能，请问是否领取？】
系统提示音响起。
付卫国心中一喜，一直期盼的高级维修技能终于来了。
他立刻回应：“领取。”
一股热流涌入眉心，他闭眼凝神，脑海中涌现大量维修知识。
与中级维修技能相比，这些内容更加深奥，与他已有的八级钳工知识融合，达到了全新高度。
原本中级技能足以维修小家电、汽车和复杂机械，而现在的高级技能涵盖更广。
结合这些知识点，他已能够修理高难度精密仪器和电器，甚至能灵活运用，自主设计研发新的家电产品。
现在，只要他愿意投入精力钻研。
制造空调、洗衣机或冰箱都不成问题。
即便是进口纺织机这样的设备，各种机械原理他也烂熟于心，更复杂的技术也难不倒他。
掌握了高级维修技能，他的家电厂未来必将迎来更大的发展空间。
付卫国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
随后，付卫国与李厂长见面，正式签订了承包协议。
下午，他联系了服装厂的财务部门，兑现承诺，为全体员工发放拖欠的工资。
付卫国高声宣布：“各位职工同志们，感谢大家的信任。
接下来，我们将按照实际工资标准，现场为大家发放工资！”
一听说工资可以当场领取，在场的四百多名员工顿时激动不已，有的人眼眶都湿了。
如今不少工厂效益不佳，倒闭破产的情况时有发生，许多人的工资还没拿到，厂子就没了。
没想到服装厂被承包后，大家竟能领回两个多月的工资。
槐花排队等候时，心跳一直扑通扑通地加快。
这一切简直像做梦一样。
前两天付卫国还告诉她，一定会发工资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实现了。
更重要的是，从今以后，这家服装厂就属于付卫国了。
自从上次在付卫国家门口哭过一场后，槐花也渐渐认清了现实。
想要和付卫国结婚，实在太难了。
既然如此，哪怕只是留在他身边做一名普通员工，
只要能有机会见到他、远远望着他，槐花心里就满足了。
说不定哪天，她能打动付卫国，让他对自己重新刮目相看呢？
财务人员拿着记账本，逐一核对姓名，喊人上前领钱。
桌上堆放的现金令人震撼。
每一个上前领钱的人都难掩激动，心跳加速，感觉像在做梦。
“发、发工资了……终于发工资了，我家都快没米下锅了。”
一位大叔双手颤抖地接过钱，连说话都结巴起来。
“我家已经吃了两个月的大白菜，今天领了工资，一定要去买半斤肥肉，好好吃一顿！”
“是啊，我还等着这笔钱给我娘交医药费呢。
付厂长真是我们的大恩人！”
大家领到工资后，情绪都十分激动。
有的人手脚发颤，一些女工更是感动得落下眼泪。
为了讨回这两个多月的工资，他们曾多次去红星轧钢厂门口抗议，
却一直没有结果，李长海始终不肯批准。
如今终于领到了这笔本应属于他们的工资，反而有种失而复得的感慨。
所有人都把付卫国视为恩人。
而此时，李长海的办公室里，
刘光齐脸色冰冷地站在一旁。
付卫国把服装厂承包下来也就罢了，竟还支使他去搬箱子。
李长海没把事办妥，却照样收了他三根金条，毫不心虚。
刘光齐越想越憋闷。
他忍不住猜测，李长海是不是故意设计这个竞选方案——既不得罪上面领导，又能私下吞掉他的金条。
李长海慢悠悠喝了口茶，把茶叶沫子吐回杯中，随口应付刘光齐：
“成事在人，谋事在天。
我帮你拉了那么多订单，还动员不少老员工给你捧场。”
“谁料到付卫国一下子拿出六万现金，根本不按常理出牌，这还怎么争？”
话里话外，李长海都在推脱。
意思是：我该做的都做了，你输给付卫国是你自己实力不够，与我无关。
至于那三根金条，是我应得的酬劳。
刘光齐一听，心里更不舒服。
区区几张订单，就值三根金条？这也太贵了。
更何况，这些订单如今都落到付卫国手里，等于替别人做了嫁衣。
当初他咬牙送出金条，就是相信李长海能让他拿下服装厂。
谁想到一个三产厂子，付卫国半路杀出来，自己到头来一场空。
李长海居然还好意思收他的金条？
刘光齐话里带刺地说：“李厂长，我们当初说好的可不是这样。”
“你明明保证我能承包服装厂的。”
“竞选机会是我费劲争取来的，你自己没把握住，怎么反倒怪起我了？”
李长海眼睛一眯，露出不悦：
“竞选那是建立在你能成事的基础上，不然我凭什么给你那么多……”
“什么金条！你胡说什么！”
李长海猛地瞪眼，打断他的话。
刘光齐确实有要回一部分金条的念头。
李长海看穿他的心思，怒气冲冲地把他撵出办公室。
刘光齐走后，李长海在屋里来回踱步，满脸怒容。
刘光齐竟想把送出的礼要回去，这触犯了他的底线。
送出去的礼哪有收回的道理？事情也不是件件都能办成，这人太不懂规矩！
付卫国回到红星轧钢厂办公室，正准备处理服装厂的交接事宜。
迎面撞上刚从李长海那儿出来、一脸晦气的刘光齐。
就在这时，李长海办公室里传来“啪嚓”
一声——是杯子摔碎的声音。
付卫国心中疑惑，什么事能让李长海这么生气？
他想起系统空间里有张过去重现卡。
那卡能查看指定人物过去三十分钟的经历。
不如看看这两人之间到底有什么隐情。
付卫国一直觉得奇怪。
李长海是个不见好处不伸手的人，刘光齐必定是送了重礼，才能让他这样帮忙。
但付卫国认为，刘光齐八成是在外地混不下去了才回来的，不可能拿出让李长海都心动的东西。
他也好奇，两人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付卫国取出过去重现卡，一把捏碎。
一段记忆涌入脑海。
“小黄鱼？”
付卫国嘴角轻轻一扬。
原来刘光齐是用小黄鱼打动了李长海。
他推测，那小黄鱼应该不是刘光齐自己的，多半是刘海中的。
这年代黄金本就稀罕，更何况是小黄鱼。
一根能值一千块。
按原着中的情况，刘海中当上厂办副科长后，曾与许大茂一起去抄娄小娥的家。
娄小娥的父亲人称娄半城，是大资本家，家里小黄鱼不计其数。
刘海中趁乱私藏一些，这完全有可能。
付卫国直接写了封实名举报信，署名刘光齐，投了上去。
信中举报李长海在职期间收受金条等贿赂。
反正李长海贪污受贿的事没少做。
原着里，红星轧钢厂几乎被他掏空，简直就是国家的蛀虫。
付卫国举报起来，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
……
举报信一交，公安发现涉及小黄鱼，立即带走了李长海。
审讯室里，气氛严肃。
“李长海，你态度放端正点！”
“老实交代，从你家里搜出的金条和大量现金，是哪来的？”
派出所正在审讯李长海。
这年代没有专门的反贪机构，这类案件都先由公安审查。
李长海贪污数额巨大。
从他家中不仅搜出金条，还有大量现金、礼品和外汇券。
公安对此非常重视，审讯也格外严厉。
然而李长海并不配合，一直在东拉西扯。
面对他这种态度，办案人员感到十分不满。
实际上，李长海自身也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
他心中充满郁闷，怎么都想不通自己竟会在阴沟里翻船。
一直以来，他收礼都十分谨慎，行事也相当隐蔽。
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他始终想不明白。
僵持了很长时间后，公安人员直接拿出一封实名举报信，摊在了桌面上。
既然是实名举报，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
看到举报信上刘光齐的名字，李长海顿时勃然大怒。
这小子果然不守规矩，明明事情已经尽力帮他办妥，他却因未能拿回小黄鱼，竟然实名举报了自己。
简直一点头脑都没有！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条小黄鱼他很熟悉，和之前许大茂用来贿赂他的那种一模一样。
明显就是当年从娄家搜出来的那种金条。
当时带队抄家的是刘海中，这金条来源肯定有问题。
既然刘光齐要对他下手，他也没必要再客气。
“公安同志，我愿意戴罪立功，这金条来路不正，你们最好查查刘光齐。”
李长海决定鱼死网破，全盘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