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机场的路上。
云臻和白稚乘一辆车,被丢下的两个男人坐另一辆车。
因着对自己昨晚讨了不少好处的过火行为心里有数,两人都不敢对她们的决定有任何置喙。
这个时候,只能顺从。
先一步开出的车内。
在后座的云臻和白稚一言不发。
应该说,是都不想说话。
她们各自枕着车椅上的软枕想补觉,只是莫名其妙的,一点儿都睡不好,也很难睡着。
霎时间,心头的烦闷更甚。
两人眼神蔫蔫的互看了一眼,同时开口:“你……”
紧接着,又同时顿住。
云臻抢先说了下一句:“你先说。”
白稚皱着嘟嘟的小脸,扑到云臻怀里,委屈唧唧的:“呜呜呜~周霁太讨厌了!”
明知道今天早上要回京城,还不放她早点睡觉。
逮着她来了一次又一次。
然而,在白稚扑过来的那一刻——
云臻暗暗嘶了声。
沃日!
怎么就这么刚好,压到她昨晚劳苦功高的胸了。
而白稚顶着个迷糊犯困的脑袋瓜子,完全没注意到对方的异样。
本来就还隐隐泛疼的地儿,现在又被她这么压着,云臻忍不了了。
她果断伸手把人推远。
白稚愣了一下,大眼睛瞬间就有些湿漉漉的,语气绵软,带着点娇:“云云,你推我。”
见不得软妹子撒娇,云臻赶紧安抚她:“阿龟,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你刚好碰到我擦伤的地方了。”
白稚一听,当即把眼眶里的水珠子死死锁在里面,视线缓缓下移。
这儿?
擦伤??
该说不说,这事…她也有点发言权。
本以为就周霁这种老流氓尽琢磨这些玩意儿,原来温总那样的男人也喜欢这么玩。
殊不知,这事…是云臻起的头。
而后,白稚眼里的水花彻底收了回去,化为了一抹同情。
……
后面紧跟的那辆车里。
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忙起了工作。
后座中间似是竖着一面透明的屏障,把他们分隔,各自空间独立,互不打扰。
走了将近一半的车程,温只逾处理完事,抬手揉了揉眉间。
自持而悠然。
见周霁也停了动作,温只逾语气平静道:“顶着这么大一个牙印回去见董事会,你是生怕有人不知道?”
“不如直接在公司发则通知,效果不是更好?”
周霁撑在窗沿的手散漫托着脑袋,饶有兴致地看过去:“你怎么知道,我没发呢?”
“那天,公司上下凡是见到我的员工都笑着道了声祝福,这种感觉……温总没体会过?”
隔了一秒,他挑眉接着说:“哦,我给忘了,温总当时还和人家隐婚呢,温氏上下估计没几个人知道吧。”
温只逾冷冷扯了唇。
“起码我结了,有证。”
他嗓音压得很低,透着凉意:“周总还是先担心自己吧,我看白小姐未必愿意和你领证结婚。”
周霁气笑了。
偏过头去,声音极小地爆了句粗。
因为温只逾确实说对了。
当他试着无意提起领证的事,白稚毫无反应,甚至和他声明,她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
这事也急不来。
他只能另辟蹊径,与白稚的爸妈打好关系,让他爸妈多去和女方的爸妈聊聊天,先结个善缘。
周霁稍稍坐直,语调变得正经:“温只逾,还是不是好兄弟了?”
“是的话,你帮我在嫂子面前说说,撮合撮合。”
温只逾不动声色,掀眸看他,懒淡启唇:“可以不是。”
周霁:卧槽!
真行!
玩这出是吧。
“你嫂子那关我还没过,没那个时间关心你的事。”
听到温只逾这话,周霁的脸色依旧没有好转。
他是以为自己没听出来吗?
这人就是不想被别人反超了,就算要撮合也得在他婚内追妻成功后。
……
到达机场。
云臻和白稚下车后也是走在一起,没有要搭理那两个男人的意思。
看到他们过来,私人飞机的舱门缓缓打开。
进到飞机内的活动区,白稚刚放下手提包还没坐下就突然被人打横抱起,走去了里面的休息区。
云臻:……??
就这么急吗?
下一秒,温只逾坐在她旁边的位置,倾身把她抱过来,低头亲了下她的脸。
温声问:“里面有床,要不要去睡一下?”
云臻趴在他怀里,小脸贴着他的颈窝,摇了摇脑袋。
“我就这么睡。”
她喜欢他的气息和味道。
温只逾把她抱到沙发处,让她垫着枕头睡在自己腿上。
“闭上眼,睡吧。”
不多时,云臻的呼吸渐渐平缓,她慢慢睡着了。
里侧,白稚也睡了。
周霁轻手轻脚地从休息区出来。
刚才他厚着脸皮就是一顿哄,被小姑娘指着鼻子娇声呵斥也不带眨眼的。
主打一个有错,老子都认。
好不容易才艰难地把人哄睡着。
就是那些话……
指不定被外面的人听了去。
不过,听了就听了,周霁其实不介意,但谁让这外面还有一个心贼黑的男人。
叫他听到,他心里要乐呵死了吧。
果然。
周霁刚坐下,侧方的座位处就传来一句:“周总的脸皮厚成这样,还怕白小姐不肯和你结婚?”
看到云臻在沙发上睡着的身影,周霁压低音量:“温只逾,别高兴的太快,你迟早也会有这么一天。”
大家都是男人,他还不了解么。
而眼前的这个,占有欲只会更强。
温只逾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但他自己心里清楚。
他极度自私。
等到云臻点头的那天,他绝对会让她身上的每一寸都染上他的气息,把她完完全全、一毫一厘都不放过的打上他的烙印。
……
飞机落地京城。
两个男人各自去把自己的女孩叫醒。
温只逾刚走过去时,云臻迷迷糊糊已经醒了。
但又没完全醒。
她发现男人并没陪在自己身边,迷蒙的眼睛半睁着,瘪着嘴控诉:
“混蛋,等我睡着就不管我的狗男人。”
恍惚间,她把自己心里常骂的那句“狗男人”也说了出口。
温只逾看出她还没清醒,也没把她说的话当回事,走过去把人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他亲亲她的额头,哄道:“嗯,我是混蛋,等回家任你发落。”
“现在,我们该下飞机了,我先帮你把鞋穿上,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