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贺凡无意中说漏了嘴,把这个世上没有的一首唐寅失传的诗给说了出来,让众人好奇心满满,最后郑仕彦非得让他把完整的诗句写出来,甚至亲自给贺凡研墨。
对此,贺凡只好无奈地拿起毛笔。
“哎,好吧,但是我真的要重申一遍。”
“我们知道,不是你写的嘛!”郑仕彦嘴上这样说着,可是他的表情却出卖了他。
见此贺凡不再说什么,因为不管他怎么说,大家都不会相信。
贺凡这次是用瘦金体写的,这种字体,在这个世上也属于失传的艺术,因为贺凡以前在节目中写过才被人所知,很多的书法爱好者根据贺凡的字帖临摹,但是写出来的效果却差强人意,他们只得了形似,而毫无神韵。
贺凡先写了诗的名字《桃花庵歌》,就仅仅这几字,郑仕彦看了忍不住赞道:“这才是正宗的瘦金体嘛,市面上出现的不忍直视啊!好,好字。”
其实,陈梦婕也甚少亲自看见贺凡写字,在她的印象里大概有那么三五次,这次贺凡又开始了“卖弄”,所以她倒想看看贺凡能写出什么样的作品。
郑仕彦早就打开了摄像机,把现在的情形给尽数拍了下来。
随着贺凡的书写,郑仕彦轻声念着: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折花枝当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须花下眠。
花前花后日复日,酒醉酒醒年复年。
念到此,郑仕彦不由有些醉了。
“好诗,好诗啊,当浮一大白。”说着,他还真的从一个酒柜上取下了一瓶名酒,即国酒茅台,识货的人都知道,极品茅台市面上一般都买不到。
饮极品好酒,自然得用极品好的道具了,郑仕彦又小心地拿出一套瓷器酒杯。
打开酒瓶盖,顿时一股醇厚的酒香弥漫在整个房间。
“各位,要不要来两杯。”
贺凡的保镖袁朗等人自然是摇头了,他们的习惯是工作期间从来不饮酒,而那位司机更是不敢饮酒了,虽然被这酒馋得直流口水。
见众人都不愿饮,郑仕彦摇摇头,道:“看来你们是没有口福咯!”接着他又把目光投向贺凡,道:“小友,浅酌一杯?”
贺凡接过酒杯,先闻了一下。
“好酒,正好以诗下酒。”
“好好好!”郑仕彦高兴地笑道:“古人常以诗下酒,今天我们也学学古人,小友,干!”
两人轻碰了一下酒杯,浅酌而下。
贺凡一手持着酒杯,一手握笔继续写下后面的诗句。
不愿鞠躬车马前,但愿老死花酒间。
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
一个一个的字出现在众人的眼帘了,很快整个纸张就写满了一半。
可能是喝了一点酒的原因,贺凡诗性正浓,书写的速度陡然加快了。
世人笑我忒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酒无花锄作田。
车尘马足显者势,酒盏花枝隐士缘。
若将显者比隐士,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花酒比车马,彼何碌碌我何闲。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
至此,这首前世是个人都能背诵几句的诗已经被贺凡全完的写了出来。
贺凡放下毛笔,轻舒了一口气。
“好好好。”郑仕彦连声赞道:“这首诗简直就是为唐寅量身定做的,如果不是我亲眼看见小友你写的话,,我真的会觉得这首诗就是唐寅所作,因为这太符合唐寅的一生了。”
贺凡说道:“其实,我挺同情唐寅的,这个人才气纵横,生在古代按理说应该是如鱼得水才对,可是一生波澜曲折,最后不得不选择出家为道士,他嘴上说的潇洒,其实却给后人一种逃避的感觉。”
“哦,怎么说?”
要知道,唐寅作为当时的江南四大才子之首,按理说他应该风光无限才对,可是他在仕途上却吃了大亏,卷入了当时的科举舞弊案中。
贺凡走出案几。说道:“唐寅从小就是个人尽皆知的天才,他不鸣则已,一鸣惊人。20多岁才出门考试,但当即就拿了乡试的第一名。不要小看这个第一名,要知道在文风极盛的江浙地区,考第一名是很难的,而且跟他同科的都是些才子大神,而乡试的第一名叫解元,所以后世也多称唐寅为唐解元。这个时候的唐寅啊,可谓是春风得意、意气风发。于是当即收拾好行装,准备到时候连中三元,留下万世美誉。那么问题来了,请问这样的天才,有什么作弊的动机?哪怕没有连中三元,凭他的实力,区区科考,还不至于落榜。”
贺凡说到此停了下来,但众人却都是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小友,请说下去啊。”郑仕彦不由催促道:“说一半不说了,你这不是吊我们胃口吗?”
贺凡笑道:“郑先生,你看看现在几点钟了?”
郑仕彦抬头看了一下墙壁上的挂钟,不由拍了拍额头。
“哎哟,你看看我都忘记时间了。小友,中午你就不要走了,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可好。”
“这岂不是麻烦郑先生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能请小友你吃饭,乃是我的荣幸啊,平时我哪里有机会请到小友你吃饭啊。”郑仕彦高兴地说道:“我们是到酒店去吃,还是把酒店的大厨请过来做一顿。”
特么的,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吃个饭居然直接把大厨请到家里来做,这种事情,也只有富豪们才干得出来。
贺凡回道:“郑先生你做主就好了。”
“那就把大厨请来,小友请到寒舍一聚。”郑仕彦向贺凡发出邀请,希望贺凡到他家里去。
面对热情的郑仕彦,贺凡只好客随主便去了他的私人住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