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殿似乎恢复了往日的秩序,但只有最核心的人才知道,那不过是暴风雨后虚假的平静,而风暴的中心,如今正悄然转移到了圣子那间绝对私密的寝宫内。
埃里奥斯接见了一位来自遥远精灵族的外交使臣,商讨结盟事宜。精灵使臣优雅博学,埃里奥斯出于礼节,在聆听其讲述精灵族古老的星象学说时,唇角曾几度勾起过象征理解和赞同的、极其细微的弧度。
整个过程,挽月就安静地坐在他身侧稍后的位置,穿着与她气质愈发矛盾的神圣白袍,像个精致的人偶。
然而,当使臣终于告退,寝宫大门合拢的瞬间,异变发生了。
埃里奥斯甚至还未转身,就感觉一股混合着黑暗气息与挽月特有的香气猛地从他身后袭来!
他完全可以轻易避开或震开,但他没有。他任由那股力量将他推倒在那张宽大无比的、铺着雪狐皮毛的床榻上。
“咔嚓”几声轻响,数道闪烁着黑光的、由精金混合黑暗魔力打造的锁链,如同有生命般,从床柱上骤然射出,精准地缠绕上他的手腕和脚踝,将他呈“大”字形牢牢锁在了床上。
埃里奥斯微微挑眉,看向站在床边,呼吸略显急促,墨色眼眸中翻涌愤怒的挽月。
她的小脸因为激动和愤怒而泛着红晕,不再是之前的苍白。
“挽月?”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丝毫惊慌,只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兴味。
挽月爬上床,跪坐在他身边,纤细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用力点在他的心口,那里正是她曾被种下魔种的位置。
“我这里……不舒服!”她的声音不再软糯,带着一种尖锐的痛楚和暴戾,“我看到你对她笑!你对那个尖耳朵的女人笑了!这里……很难受!像有火在烧!我想……我想杀了她,挖出她的眼睛,让她再也看不到你!”她的眼中迸发出毫不掩饰的杀意。
埃里奥斯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因嫉妒而扭曲的美丽脸庞,看着她眼中那与自己如出一辙的表情。片刻后,他竟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愉悦而满足,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动听的情话。
他动了动被锁住的手腕,锁链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他紫眸中含笑,带着无尽的纵容和引导:
“我的乖乖,这种感觉,叫做‘嫉妒’。”他耐心地解释,如同在教导一个孩子识别一种新的颜色,“是因为你在乎我,深深地爱着我,所以才会因为别人而这里不舒服。”
他的目光锁住她,一字一句,如同烙印:“但是,挽月,你忘了吗?我是你的,从头到脚,从灵魂到呼吸,都是你一个人的。那些尘埃,连让你多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挽月死死地盯着他,仿佛要确认他话语里的每一个字都是真实的。她俯下身,乌黑的长发垂落,扫过他的脸颊,带着冷香。
“埃里奥斯,”她叫着他的名字,声音偏执而坚定,“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是,”他微笑着,坦然承认,“我是你的。”
得到肯定的答复,挽月眼中疯狂的光芒稍敛,但另一种更直接、更原始的欲望却又升腾起来。
她看着他被锁链束缚、毫无反抗能力地躺在自己身下的模样,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和更深的渴求交织。
她回忆着偷偷翻阅的那些被埃里奥斯列为“禁书”的、描绘男女情爱的典籍,那些露骨的插图和描述此刻在脑海中翻滚。她不太明白其中具体的含义,但她抓住了核心,那是一种极致的占有和融合。
她伸出手,开始笨拙地拉扯埃里奥斯身上那件圣洁的白袍,试图解开那些繁复的衣带,却不得其法,急得眼角微微发红。
“我要和你做爱。”她抬起头,看着他,用一种陈述事实般的、天真又残忍的语气说道。
埃里奥斯眼中终于掠过一丝真正的惊讶,紫眸微微睁大。他没想到那魔种和她的自学,会让她直接跳到这一步。
挽月见他惊讶,以为他不明白,有些急切地解释,指着那些被她藏起来的书的方向:“书上说……做爱是水乳交融,是……两个人最紧密的结合,是……爱的最高证明。”她努力回忆着书中的词句,眼神却纯粹得像个想要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
看着她这副懵懂又渴望的模样,埃里奥斯胸腔震动,再次低笑起来,那笑声里充满了黑暗的宠溺和无可救药的沉沦。
“好啊,”他声音沙哑,带着诱人堕落的磁性,“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我的挽月。”
得到许可,挽月更加努力,却依旧徒劳。她解不开他的衣带,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只是凭着本能在他身上胡乱摸索,动作生涩而焦急,像只找不到入口的困兽。
看着她笨拙又可爱的模样,埃里奥斯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
“呵……”
伴随着他愉悦的低笑,那看似坚固无比、附着黑暗魔力的精金锁链,如同被无形之力侵蚀,悄无声息地化作了齑粉,消散在空气中。
他重获自由的手臂轻松一揽,便将还在努力“研究”的挽月整个抱入了怀中,位置瞬间调转,变成了他在上,她在下。
挽月惊呼一声,墨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茫然和不甘,似乎不满于锁链的失效和自己主导权的丧失。
埃里奥斯单手撑在她耳侧,另一只手轻轻抚过她泛红的脸颊,紫眸深邃如同漩涡,将她的身影牢牢吸摄其中。
“小笨蛋,”他低头,鼻尖碰到她的鼻尖轻蹭,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唇瓣,声音带着无尽的宠爱,“这种‘最高的礼仪’……还是由我来教你吧。”
他的指尖灵活地挑开她白袍的系带,如同拆开一份专属于他的、渴望已久的礼物。
“你要……好好学哦。”他的吻轻柔落下,带着不容拒绝和浪漫,“学会如何……彻底地占有我,也让我……彻底地融入你。”
“这将会是我们之间,最完美、最不容分割的……仪式。”
寝宫内,光影摇曳,将两个交织的身影投在墙壁上,如同一场献祭与占有的共舞,在极致的病娇与扭曲的爱恋中,沉沦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