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兽大军的残肢碎肉在符箓坑洞里冒着焦糊的青烟,那零星几百头漏网之鱼在巨坑边缘刨着土,发出惊恐的呜咽。
城墙上的正魔修士还沉浸在“壕无人性”的符箓洗地狂欢余韵里,看向周昊的眼神充满了狂热。
“魁首牛逼!!”
万劫魔尊顶着鼻青脸肿的脸,在九幽魔龙舟上吼得撕心裂肺,仿佛刚才那波符箓是他撒的。
“周会长威武!!”
正道修士们也顾不上矜持了,跟着嗷嗷叫,什么正魔之别,在能砸死妖王的符箓面前都是浮云!
周昊志得意满,左边是青岚仙尊冰凉指尖在他腰眼轻揉,右边是苏媚儿灼热的“深度研究”,柳如烟更是整个人贴在他后背上,那惊人的柔软挤压得他有点喘不过气,小手还不安分地在他小腹画圈圈。
“会长~您刚才真神勇~”
柳如烟吐气如兰,眼神拉丝:
“晚上…人家给您全身‘放松’一下?保证比师祖和师叔更…深入哦~”
她的小手暗示性地往下滑。
“哼!”
楚清秋的冷哼带着冰碴子,玄冥冰魄剑嗡鸣,一股寒气精准地冻上了周昊的裤脚:
“魔头!再敢乱动,冻了你第三条腿!”
周昊感觉腰子一凉,赶紧夹紧双腿:
“咳咳!注意影响!几十万人看着呢!打架呢!严肃点!”
就在这气氛微妙、周昊感觉自己的腰子正在被三方势力拉扯瓜分之际——
远处吗十几尊庞大如同移动山岳的恐怖身影动了,向着四海城靠近过来。
**咚!咚!咚!**
每一步落下,大地都如同鼓面般剧烈震颤!
四海城城墙上的裂缝瞬间扩大,碎石簌簌落下!
整整十八头渡劫妖王!七头渡劫七重!一头渡劫九重巅峰!
它们冰冷的兽瞳锁定四海城,如同锁定砧板上的鱼肉,那目光中只有纯粹的暴虐和贪婪!
恐怖的妖气连成一片,如同灭世的狂潮,狠狠碾压过来!
噗通!噗通!
城墙之上,刚刚升起的狂热瞬间被碾得粉碎!
无数修士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砸中,双腿一软,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脸色惨白如纸,眼中只剩下无尽的绝望!
“十…十八头?!渡劫后期?!九重天?!”
“完了…全完了…”
“妖皇!还有这么多妖王…拿什么挡?!”
“符箓…符箓再多也砸不死这么多妖王啊!”
绝望的哀嚎瞬间淹没了城墙!
刚刚还气势如虹的万劫魔尊,看着那尊渡劫九重的肉山妖王,腿肚子都在打颤,九幽魔龙舟的魔光都黯淡了几分。
洛芊芊俏脸血色尽褪,下意识地看向师尊。
青岚仙尊按在周昊腰上的手猛地收紧,指尖冰凉!
她渡劫三重的修为,在那头渡劫九重巅峰的妖王面前,感受到了如同蝼蚁般的渺小!
万年前那场浩劫的恐惧记忆,如同冰冷的毒蛇,狠狠噬咬着她的心脏!
苏月婵一脸凝重。
苏媚儿也收起了调笑,桃花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凝重,按在周昊丹田的指尖红芒吞吐不定。
柳如烟吓得小脸煞白,抱着周昊胳膊的手都在抖,什么三人行的旖旎念头早飞到了九霄云外。
楚清秋怀中的冰剑发出哀鸣般的嗡响,寒气被那恐怖的妖气压得几乎熄灭。
林晚晚手里的烤腿“吧嗒”掉在地上,小嘴瘪着,快要哭出来:“师兄…大怪物…好多…”
周昊也收起了嬉皮笑脸,小眼睛眯起,看着那十八尊如同魔神般压来的妖王,尤其是那头渡劫九重的肉山,感觉腰子有点发紧。
(妈的,这波有点硬啊…仙阶道体扛得住那渡劫期九重妖王的一巴掌不?)
就在这绝望的气息攀升到顶点,无数修士道心崩溃,甚至有人想要转身逃跑之时——
**嗡——!嗡——!嗡——!**
四海城上空,空间毫无征兆地剧烈震荡起来!如同平静的湖面投入了巨石!
不是一处!是整整二十处空间节点,同时如同水波般荡漾开!
紧接着,二十道身影,如同撕开画卷的神只,从不同的空间涟漪中一步踏出!
一股股浩瀚、苍茫、仿佛沉淀了万载岁月的恐怖气息,轰然降临!
如同二十座无形的太古神山,蛮横地撞碎了妖王们联合散发的恐怖威压!
左边十道身影,仙光缭绕,或道袍飘飘,或剑气凌霄,或佛光普照!
正是十大圣地的镇宗老祖!每一个的气息,赫然都在渡劫三重天以上!
为首三人,气息更是渊深如海,达到了渡劫六重天的恐怖境界!
凌霄剑阁老祖——剑苍生!背负一柄古朴无华的长剑,剑意内敛,却仿佛能刺破苍穹!
梵音净土老祖——妙音神尼!手持白玉净瓶,面容悲悯,周身梵唱隐隐。
万法仙门老祖——道衍真人!手托阴阳罗盘,眼神深邃,仿佛蕴含周天星辰。
右边十道身影,魔气森森,或骨甲狰狞,或血光滔天,或鬼影幢幢!
正是十大魔宗的老祖们!气息同样磅礴,最低也是渡劫三重,亦有三位达到了渡劫六重!
万魔窟老祖——万灭老魔!身躯笼罩在翻滚的魔雾中,只露出一双燃烧着暗红色火焰的眼眸。
阴煞魔宗老祖——九幽骨尊!通体由晶莹如玉的骨骼构成,眼眶中跳动着惨绿色的魂火。
血河魔宗老祖——血海老祖!脚下踩着一片翻涌的血浪,腥气冲天。
整整二十位人族渡劫期老祖!闭关万年,为人族存续留下最后火种的终极底蕴!
他们的出现,如同在即将熄灭的炭火中投入了炽热的火种!
“是…是老祖们!!”
“老祖出关了!!”
“我们有救了!!”
绝望的城墙瞬间爆发出震天的、带着哭腔的狂喜呼喊!无数修士激动得热泪盈眶!
二十位老祖的目光瞬间锁定城外那十八尊散发着恐怖妖气的妖王,以及天空中那张狰狞的妖皇面孔。
他们的眼神凝重到了极点,却没有半分退缩,只有一种沉淀了万年的决绝和死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