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昊一步步走向那座诡异的龙神雕像，周围风岩部落的战士们如临大敌，握着骨矛和石斧的手心都在冒汗，却无一人敢率先上前。
这青衣少年（周昊换了衣服，但气质依旧骚包）肩膀上扛着口黑锅，脖子上还挂着串亮晶晶的石头，看着就不像正常人！
而且他刚才被龙神大人的精神冲击打中，居然屁事没有？！
“站住！再靠近龙神雕像，格杀勿论！”
一个看似头领的壮汉鼓起勇气，色厉内荏地吼道。
周昊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仿佛没听见，目光一直锁定在那雕像上，嘴里还嘀咕着：
“啧，做工粗糙，用料廉价，蕴含的能量也驳杂不堪，还有一股子……山寨味？就这还敢自称龙神？你们这儿的质检标准有点低啊。”
这话一出，不仅是部落战士，连隐藏在雕像里的那团魂火都剧烈波动起来，显然被气得不轻。
“狂妄蝼蚁！亵渎神威，死！”
那雕像眼中的红光再次大盛，一股比刚才更强横、带着迷惑心智力量的精神冲击，混合着那驳杂的龙威，如同潮水般涌向周昊！
这一次，连周围的部落战士都受到了波及，纷纷抱头惨叫，眼神变得迷茫。
“还来？没点新意。”
周昊叹了口气，甚至连脚步都没停。
这次他连肉身防御都懒得用，直接对肩上的黑锅说：
“小黑，这山寨货的精神力有点脏，别吃坏了肚子，挡一下就行。”
“小黑”锅身微微一震，锅口对准那精神冲击波，一股无形的屏障瞬间形成。
那汹涌的精神浪潮撞在屏障上，如同撞上了亘古礁石，瞬间粉身碎骨，连点浪花都没溅起来，反而被“小黑”嫌弃地“抖”开了，仿佛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雕像：“！！！”
部落战士：“！！！”
龙神大人连续两次攻击，都被那口锅……轻松化解了？！
那到底是什么锅？！
周昊已经走到了雕像面前，伸手拍了拍冰冷的石雕翅膀，点评道：
“嗯，硬度还行，适合拿来铺路。”
然后，他做了一个让所有人眼珠子掉出来的举动——
他张开嘴，对着雕像的底座，“呸”地吐了一口唾沫！
那口唾沫蕴含着微不可察的混沌仙力，精准地命中了雕像内部那团魂火与空间波动的连接点！
滋啦——！
仿佛烧红的烙铁烫进了冰块！
雕像内部发出一声凄厉、尖锐、完全不似龙吟的惨叫！
“啊——！你……你做了什么？！”
那团魂火剧烈摇曳，散发出的精神波动充满了痛苦和惊恐！
周昊这一口“混沌仙痰”，直接污染了它赖以生存的那丝空间能量，让它如同被断了根！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这‘神位’坐得太舒服，给你加点料，帮你活动活动筋骨。”
周昊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在荧光石的映照下显得有些森然。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所谓的“龙神”，根本不是什么正经玩意儿，更像是一缕意外流落此界的残魂或者意念，依附在这座蕴含着一丝微弱空间能量的雕像上，靠着吸收部落民的信仰和血食苟延残喘，装神弄鬼。
就这，也敢对他出手？
“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山寨龙神先生？”
周昊用手拍了拍雕像的脸。
那魂火彻底怂了，它能感觉到，眼前这个人类少年，拥有轻易毁灭它的力量！
那口黑锅更是诡异莫测！
“大……大人饶命！小……小龙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大人！求大人饶小龙一命！”
魂火传递出卑微求饶的意念，连自称都从“本龙神”变成了“小龙”。
周围的风岩部落战士看到他们敬畏的“龙神”竟然如此卑微地向这个少年求饶，信仰瞬间崩塌，一个个面如死灰，手中的武器都拿不稳了。
周昊满意地点点头：
“早这样不就好了？非要逼我动‘口’。”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危险：
“说说吧，你是个什么玩意儿？从哪里来的？跟虚空兽什么关系？还有，你身上那点空间能量是哪来的？敢有一句假话，老子就把你这破雕像砸碎了喂狗！”
在周昊的“核蔼”注视下，这山寨龙神哪里还敢隐瞒，倒豆子般把自己知道的全说了。
原来，它自称曾是某个高等位面（它自己也记不清名字了）一头“星界龙兽”的残魂，在一次空间风暴中意外被卷入了空间乱流，最后随着一块蕴含空间能量的陨石碎片掉落到了这个位面，依附在了这座当时正在祭祀的雕像上。
它靠着本能吸收信仰和血食，慢慢恢复了一点力量，但也仅限于此。
这个位面能量层次太低，它根本无法恢复肉身，甚至连离开雕像都做不到。
至于虚空兽，它确实见过几次，都是从一些不稳定的空间裂缝里偶尔钻过来的，大多实力不强，而且很快会因为不适应这个位面的环境而衰弱死亡。
它甚至还偷偷吞噬过几只虚弱虚空兽的残魂，这才让它对空间之力有了一丝微弱的掌控。
而它感知中，这个位面像碎星谷那样空间比较薄弱、偶尔会有“天外来客”掉落的点，还有好几处，但具体位置它也不清楚，因为它无法离开雕像太远。
“大人，小龙知道的就这些了！小龙愿意臣服大人，为大人效犬马之劳！只求大人饶小龙一命！”
山寨龙神苦苦哀求。
周昊摸着下巴，消化着这些信息。
星界龙兽？
高等位面残魂？
多处空间薄弱点？
信息量不小啊！
看来这个低等位面，果然是个“位面垃圾场”兼“古代交通枢纽”！
虽然这山寨龙神知道的也不多，但至少证实了他的猜测，回家的路绝非只有碎星谷一条！
“效忠我？你一个连实体都没有的山寨货，有啥用？”
周昊嫌弃地看着雕像。
“有用！有用！”
山寨龙神急忙表忠心：
“小龙虽然实力低微，但对空间波动感知敏锐！可以帮大人预警！还能……还能帮大人忽悠……呃，是管理这些部落民！让他们为大人收集情报和资源！”
周昊眼珠一转，这倒是个主意。
有个地头蛇帮忙，确实能省不少事。
“行吧，看在你还有点用的份上，暂时留你一命。”
周昊勉为其难地点点头，然后话锋一转：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刚才吓到老子了，还浪费了老子一口宝贵的唾沫，这精神损失费和营养费，你得赔吧？”
山寨龙神：“？？？”
精神损失费？
营养费？
这什么跟什么？
但它不敢反驳，只能小心翼翼地问：
“不……不知大人想要什么赔偿？”
周昊嘿嘿一笑，从系统空间里掏出几块之前“捡”的、最劣质的、带着裂痕的兽骨和矿石，一股脑地塞进雕像底座一个裂缝里。
“喏，老子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些‘天材地宝’就先抵押在你这里！等你想到了用什么宝贝来赔偿，再联系我！记住，要等价交换！不然老子就拆了你的窝！”
山寨龙神看着被硬塞进自己“身体”里的那几块破石头烂骨头，感受着其中微乎其微的能量，欲哭无泪。
这特么是抵押？
这分明是敲诈！
还是用垃圾敲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