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多月朝夕相处与并肩作战,文进勇对祁胜利的军事指挥艺术佩服得五体投地。
私下里,他主动诚恳地说:“这场西贡战役交给你全权指挥,所有决策都由你定夺,我文进勇只做个传声筒。”
当然,命令必须以他名义发布 —— 因祁胜利是大夏将领,以高级军事顾问身份来安南,直接决策不合适。
祁胜利面对焦灼战局,发布第一道命令:
集中北越人民军和南方民族解放阵线武装的所有大口径重炮,瞄准十几万南越伪军和美军陆战一师第五陆战团所在狭小区域密集轰炸。
霎时间,数百门重炮同时怒吼,炮弹带尖锐呼啸划破长空,精准砸向敌军阵地,造成重大杀伤。
炮击足足持续三个小时,到后半段,敌军坚固民房和掩体已被轰炸得所剩无几,加上人员过于密集,一枚 152 毫米榴弹砸下去,
就能轻松夺走十几个人的性命。
这场炮击酣畅淋漓,累计炸死敌军两万以上,猛烈炮火直接让很多南越伪军部队失去抵抗意志,纷纷举起白旗。
但祁胜利当即下令:不接受任何俘虏。
三个小时后,祁胜利命令北越四大兵团对残敌发起总攻。
南越伪军本就士气低落,早已到望风而降的地步,北越军队本可很快结束战斗。
然而,因祁胜利下令对投降敌军格杀勿论,杀了数千人后,剩下的敌军彻底明白投降也是死路一条,反而激发起拼死一搏的斗志。
北越军队原本迅猛的攻势因此受到阻碍,双方陷入惨烈血战之中。
杀红了眼的士兵们在阵地前反复冲杀,尸体在阵地前沿密密麻麻往上堆叠,鲜血染红了每一寸土地。
这种惨烈情状,正是祁胜利希望看到的结果,他需要利用这场南越战场最大、最后的战役,尽可能给安南 “放血”,减损其未来作战潜力。
没有武元甲在身边制衡的文进勇,对祁胜利已产生近乎着魔般的敬仰,甚至崇拜。
这时无论祁胜利下达什么命令,文进勇都觉得正确,不需祁胜利解释,自己会自行脑补,为其所有看似不正常的决定找到完美理由。
就在地面战斗激烈进行之时,上百架 F-4 “鬼怪” 战斗机和 A-6 攻击机呼啸着从空中掠过,
这是美军航母派出的空中突击编队。
它们如同凶猛飞禽,朝地面投下一枚枚重磅燃烧弹。
正在如潮水般进攻的北越部队猝不及防,地面瞬间燃起一道道长度达一公里以上的巨大火焰带,火焰无情吞噬生命,
数千北越战士在烈焰中被烧得骨头都不剩了。
当幸存北越士兵忍着悲痛准备寻找掩体防空时,美军空中突击编队的第二轮投弹又接踵而至。
不过此刻北越方面的防空部队也已反应过来,高射炮对着美军战机集火射击,密集高射炮弹在防空雷达引导下,
于空中形成一片片巨大的杀伤弹幕,美军战机瞬间被击落十几架,冒着黑烟坠向地面。
战事陷入胶着状态,祁胜利终于下定决心,命令儿子祁长胜带着十名零一战队特战参谋,乘坐一架缴获的、印着南越伪军军徽的休伊直升机,
朝着南越总统府独立宫大摇大摆飞过去。
此刻战场已完全陷入混乱,交战双方都在拼命厮杀,根本没人留意这架直升机,
导致祁长胜他们直到直升机降落在独立宫楼顶,都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和盘问。
祁长胜率领着零一战队的十名特战参谋,如同幽灵一般从楼顶天台的阴影里钻出来,
沿着楼道往独立宫主体建筑内部悄悄渗透。
作战靴踩在积灰的台阶上悄无声息,队员们交替掩护着前进,战术手电的光束在黑暗中短促闪烁。
他们行动迅速而隐蔽,踢开每一间房门时都保持着交叉警戒姿势,见到活的敌人就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
哨兵刚转身就被爆头,鲜血顺着墙壁流淌;
正在打瞌睡的士兵和军官被冲锋枪扫中胸口,身体像破麻袋一样倒在地上抽搐。
零一战队的特战参谋们逐屋进行排查,弹壳在地板上滚动的清脆声响,混合着敌人临死前的闷哼,在走廊里不断回荡,
仔细搜寻着雷震和武氏六的下落。
不过,连续的枪声还是很快引起了敌人的警觉。
潜伏在独立宫内的美军绿色贝雷帽特种部队一个战术中队迅速出动,沉重的军靴踏得楼梯 “咚咚” 作响,
战术电台里传来急促的呼叫声。
双方在独立宫主体建筑三楼的环形走廊狭路相逢,一场恶战瞬间爆发。
零一战队队员反应更快,抢先举枪射击,绿色贝雷帽士兵猝不及防,前排三人瞬间被打成筛子,鲜血和碎肉溅满了洁白的墙壁。
绿色贝雷帽战术中队的中队长,正是被称为 “野兽” 的阿诺史泰龙。
这个两米多高的彪形大汉此刻正靠在走廊拐角的立柱后,迷彩服上还沾着干涸的血渍。
他除了身材巨大、力量刚猛之外,还兼有狡猾残忍的特点。
当祁长胜的零一战队和绿色贝雷帽战术中队在走廊里激烈交火,子弹 “嗖嗖” 地穿透木门、打碎玻璃时,
这个家伙却躲在暗处偷偷观察,手指在战术匕首的刀刃上轻轻划过。
他亲眼看到零一战队队员利用门框和立柱做掩护,
精准的点射不断撂倒自己的手下,
一名绿色贝雷帽特战队员刚想投掷手雷,就被一枪打穿咽喉,手雷滚落在地炸碎了半面墙壁;
两名试图迂回包抄的特战队员刚探出脑袋,就被交叉火力撕成碎片。
仅仅短短的十分钟时间,绿色贝雷帽这边就有三十多人倒在血泊中,走廊地面被鲜血浸透,尸体层层叠叠地堆积起来,
而零一战队那边竟然毫发无损,依旧保持着严密的战术队形。
这让阿诺史泰龙瞳孔骤缩,感到震惊之余,嘴角却咧开一个残忍的笑容,心中的暴戾之气变得更加强烈,指关节捏得 “咔咔” 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