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了眯眼，晃晃悠悠走到那位王导跟前，然后，众目睽睽下伸手往他脑袋上一拍：“哎呦，这颗卤蛋可真大啊，油光发亮的，牛姐，我请你吃卤蛋配啤酒！”
牛姐嘴角狠狠一抽，眼里满是惊恐。
偏偏这位明显喝上头开始撒酒疯的女人不想放过她，继续闯祸。
程云岁又打了个饱嗝晃悠到那位地中海发型的陈总跟前，她凑过去吸了吸鼻子随即嫌弃的往后退了两步：“牛姐，这是传说中的地中海吗？怎么臭臭的？”
眼看着陈导王总都黑了脸，牛姐连忙起身去拉程云岁，“我的小祖宗都说了你不能喝酒你还喝。”
说着，强行压着程云岁跟在座人鞠了一躬：“各位抱歉啊，这丫头喝醉酒了就容易闯祸，她不是有心的。”
心里，牛姐恨不得把程云岁掐死。
她诚惶诚恐观察着陈总王导的面色，非常难看，难看的恨不得将她跟程云岁一起丢河里喂鱼。
倒是周成健一副十分感兴趣的样子，“程小姐喝醉酒也这么可爱，我瞧程小姐这样子是没办法回家了，这样，正巧这家酒店给我留个了房间，牛姐就将程小姐送去休息休息吧。”
周成健十分慷慨的掏出房卡，其余人看破不说破，他们做的都是小本生意今后还要仰仗周成健，自然不敢得罪。
连王导陈总都只能赔笑。
“周总就是心善好说话，也难怪将生意做得越来越大。”
“就是就是，那房间是周总担心自己喝醉了酒回家影响嫂子休息才订的，现在竟然让给个小明星。”
“我说牛姐，等你家女艺人酒醒了可一定要将周总的善举告诉她啊！”
牛姐赔笑，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今后云岁也还得仰仗周总呢，我这就将她送去房间休息，到时候让她亲自给周总道谢。”
周成健摆摆手：“客气客气，让程小姐休息好再走，稍后我若是得空就来瞧瞧，到底是我组的酒局怎么好意思将程小姐丢在一边呢？”
这话里什么意思，众人心照不宣。
程云岁除了圈内名声比较差，人长得确实漂亮，看的他们都跟着心痒难耐。
程云岁几乎将自己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牛姐身上，牛姐咬牙切齿将她扶着，要不是被周总看上，她才懒得管。
正是饭点，来吃饭的客人很多。
程云岁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睛，嘴里骂骂咧咧眼底却一片清明。
“大胆刁民，哪个王八羔子在拖拽朕，还不速速放手！”
牛姐恨不得一巴掌拍在程云岁脸上。
察觉到周围投来的目光，她努力挤出抹笑容：“没人拽你，还想不想火，想不想再当影后？”
程云岁十分配合的点点头：“想。”
牛姐眼底精光一闪而过：“想就听我的安排。”
周总身边的莺莺燕燕很多，可他惧内，外面玩的再花回家都得为老婆马首是瞻。
牛姐打心眼里瞧不起这样的人，可她却也需要仰仗这样的人。
入行经纪人这个职业七八年了，到现在她还是只能带带练习生，当初公司将程云岁分到她手上还挺高兴的。
可谁知，早上刚接手程云岁带着满满野心准备亲手打造个巨星出来，到了晚上这小祖宗就被爆出是个舔狗，没脸没皮勾引傅影帝。
知道这件事时牛姐天都塌了，因为程云岁她在公司一度抬不起头。
直到程云岁参加《黑白对照组》这档综艺靠发癫逐渐走红。
深吸口气，牛姐目光幽幽瞥了眼靠在自己肩上的程云岁：我也是为你好，在这个圈子有几个女明星是干净的，你无权无势就只能仰仗别人了。
电梯打开又关上，没人注意到拐角处走出来的一群人。
一群西装革履气度不凡的有钱人。
“释总，今晚的饭菜您还满意？”
释砚书单手插在兜里面无表情走在前方，闻言只是淡淡点了下头，突地，一道熟悉人影闯入视线，他眉梢一动桃花眼微眯看向电梯口。
旁边，是与程云岁有过一面之缘的钱管家。
“少爷，刚才进电梯的那位女士怎么瞧着有点眼熟？”
钱管家绞尽脑汁：“很像跟您一起录节目的那位程小姐。”
释砚书侧眸：“你也觉得像？”
钱管家重重点头：“特别像。”
稀奇了，程怼怼那嗜钱如命抠门至极的性子不可能来这种地方消费。
还有，刚才搀扶她的那位怎么瞧着不像个好人？
“去打听打听。”
“好的少爷。”
刚来到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程云岁立马清醒过来，她眼神充满恐惧连忙将牛姐推开：“牛姐，你，你要对我做什么，你居然带我来开房，你……”
见程云岁这么快清醒牛姐有些讶异：“你……你喝醉了，周总好心将自己的房间让给你。”
程云岁一副我早就看透你的表情：“不可能，你跟周总是不是打算对我图谋不轨，牛姐，你居然这样对我，亏我如此信任你。”
这死丫头还真清醒了？
牛姐眼珠一转，立马找了个借口：“瞎说什么，不信你去问问刚才一起吃饭的人，你喝醉了，还说王导的脑袋像卤蛋，甚至对陈总出言不逊，可是周总替你解围的。”
说着又指了指周围：“这么好的总统套房要没有周总，你这辈子都住不上。”
程云岁护着胸口：“你就是想让我出卖身体，我要报警。”
“程云岁！”牛姐咬牙，可一想到自己今后飞黄腾达还得靠她又立马压下火气：“人家周总确实十分欣赏你，可如果你不愿意谁也强迫不了，我可是你经纪人，还能害你不成。”
“那谁知道呢？”程云岁指了指窗外：“这样吧，你发个誓，若你真的存有害我的心思你就喷粪，喷一个小时不带停。”
牛姐嘴角跟脸一起抽搐，可为了安抚程云岁情绪还是照做。
《黑白对照组》确实出现过几次发誓应验的事件，可她清楚，这是节目组安排的。
一些综艺为了制造热点总会想方设法安排些离谱或者充满巧合的情节。
于是，牛姐走到落地窗前面朝外竖起三根手指：“我发誓，若我存有害程云岁的心思就拉肚子一小时不带停。”